听见有人说要请自己消费,梅跃然看着他把眉毛一挑,又眯着眼笑了起来。跟着他的两个女人很会察言观色,见他这样也跟着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戴眼镜的也是见过世面的,被他这样盯着也还算镇定,面带微笑,叫工作人员给梅跃然去拿自己死人珍藏地酒水。
“王经理真是够大方的,什么东西都豁出来了啊,我还真是有面子。”梅跃然冷笑着说,下一刻突然变脸,拔高了声音:“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给块糖就他妈想蒙我!是姓魏的给老子下战书,让我到这儿来,我来了,他倒躲在里头当缩头乌龟。干嘛,拿老子当猴儿耍啊?都他妈给我滚开,今天说什么我也要进去,要不然明儿个姓魏的又到处造谣,说我怯他,我丢的起这人我们梅家丢不起。”
梅跃然说话嗓门儿特别大,听起来是气势十足,好像招呼着人来打架一样。
他这一嚷嚷又有人从房间里出来看热闹了。来这里的人都是找乐子寻开心的,有新鲜事儿那自然不能错过,谁还没一颗八卦的心啊!
“这又怎么了这是?”有人小声嘀咕。
又有人说:“找帮手来了吧!”
“嘿嘿,有热闹看了。”
王经理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让人去把这些好事的客人给劝回去玩儿自己的去,已经够乱了他们又掺和什么啊!
其实梅跃然要不要进去不关他的事儿,但是围观的人一多,万一再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拍了视频,或者是报了警,那对他们是个麻烦。他们不过是做生意赚钱的,最不希望跟警察打交道了。而且这种娱乐场所多多少少都有点儿隐晦事件,真要查总能查出点儿事儿来。
重要的是这俩祖宗家世都不凡,哪边儿吃了亏都会连他一块儿收拾,虽然他们有点儿背景,但远没到可以横着走的地步。这些家里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年轻气盛,谁都不服谁,还都是混不吝,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定能闹出多大的乱子。
他还是在中间打圆场,语气有些谄媚地客气:“哈哈,梅公子,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蒙您啊!魏公子他是真的突然不舒服,您现到隔壁休息,等医生过来看了之后再请您过来,你们二位有事好商量。”
“不舒服我正好去探病。”梅跃然咄咄逼人,无论说什么也不好使,今天他非要进这扇门。
不过此时里面已经听不见动静了,安静地没有一点儿声音。
梅跃然的一只手还按在中年男人肩膀上,那人被压得弯腰缩肩,但还是赔着笑:“魏公子是突然发病,病因还没找到,您身份贵重,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冒险啊!”
“呵呵……”梅跃然笑起来,“老张,你这什么意思?是说你们家魏公子得了传染病?胡扯什么,不怕他知道了再给你俩嘴巴子?”
中年男人神色一变,然后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梅跃然拍拍他的肩膀,又把声音放缓:“我说你们还真是好笑,我跟魏公子约好了今天晚上在这儿见面,你们拦着我不让进,非说他犯病了。犯病了你们倒是送医院啊,还不送。其实这送不送的我也管不着,那你们就让我看一眼,确认一下又怎么了?难道怕我趁他病要他命,进去打他一顿吗?呵呵,我告诉你们啊……”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把拦在门口的保安保镖经理都给指了一遍:“你们现在的做法让我很怀疑,该不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王经理和姓张的中年男人尴尬地笑:“梅公子,您这话说的……这从哪儿说起啊,魏公子是真生病了……已经叫了救护车了……”
玉灵和宜言都站在旁边,两个人像是来看热闹的,但是别人看不见他们两个。
宜言笑着说:“这些人拦着是怕梅跃然看见里面那个人的窘状。”
“梅跃然就是为了他的窘状来的。”玉灵接上后半句。
这么明显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了他们呢!
看来梅跃然也就是跟人赌气,让对方没面子罢了,上升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让一让,都让一让……”走廊里一阵慌乱地喊叫声。
看热闹的人立马都分开到了两边靠墙站着,只见一个工作人领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看见医生来了王经理松了半口气,他希望赶紧把那位魏公子抬走,可千万别在这里出事儿。
老张也顾不上正在纠缠的梅跃然了,招着手大叫:“这里这里,快点儿……”身体往后一退,从梅跃然的手下逃脱出来。
“医生来了,还真是生病了啊!”身后的两个女人小声嘀咕。
梅跃然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收回落空的手,在医务人员过来的时候后退了半步,看似相信了似的,可当那几个人打开门进去后,他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要关起来的门。
虽然他的体重减下来了,但力气可没减,推着门,任里面两个人使劲儿也关不上。
梅跃然身后的保镖眼疾手快地上来帮他,一下就把门推开了,连带这着那两个女人,七八个都闯了进去,魏公子手下的人根本都挡不住他们。
老张记挂着魏公子的病情分不出神来管他了。而那个王经理,呵呵,他才不管这么多呢,梅跃然硬要闯进来他有什么办法啊,得罪了梅跃然那才更要倒霉呢!还给他手下的保安使眼色,让他们别插手。
房间里还跟刚才宜言进来时一样,那位魏公子还被人按在沙发上,充血的眼珠子瞪得跟玻璃珠子似的,嘴巴里塞着一块布。可能他们真以为他是羊癫疯,怕他咬舌头。虽然被几个人按着,但是手脚还是挣扎不停,青筋都暴出来了,看起来十分地痛苦。
玉灵和宜言也跟进来了,看见那个阴灵此时浑身铁青,还趴在魏公子的身上,像个嗜血的兽一样舔舐他的身体。
“怎么变颜色了?”宜言不明白这种变化。
玉灵说:“吸了阳气的缘故,要是一直被它这样吸,不出两天这个人就完了。”
“我以为梅跃然只是让这个人出丑呢!”
“他的手可一点儿都不软。”
那几个医务人员一进来就赶快去看病人是怎么回事儿。梅跃然大大咧咧地也凑上去,像个好奇的观众。魏公子的人想要拦着他,被他大手一搡,把人给推了踉跄,差点儿倒在地上。
“哟,瞧这乱的,这还真的……真是病了呀!”梅跃然瞧稀罕地一手托着下巴,“什么病啊这是?”
老张眉头紧锁,急得都快跳脚了,语气不太好地说:“梅公子,看你也看了,请你出去吧!”
“嘿,那怎么行,看见他出事儿了我掉头就走,像话吗?”梅跃然振振有词,说的一本正经,可眼神儿里难掩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