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云裳惊骇于叶凡的进步时,吴子善却是羞怒交加。
他是中州吴家的嫡长子,是中州纨绔圈的领头羊,是能把跟他女人的富二代打成残废的公子哥。
别说是向人下跪,试问整个中州,又有谁敢向他说一句重语。
吴子善跟金叔同不同,他没有那种委屈求全的忍耐力和城府,而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更是堂堂中州第一豪门的嫡长子。
气血上头,吴子善红着眼睛,宛如受伤的野兽般怒吼道:“姓叶的,你竟敢让我下跪,我吴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你就去死吧!”
叶凡右手伸出,对着吴子善就是五指收拢,猛的一抓。
刚才还是满脸愤怒的吴子善,突然间他的身子就变得极度扭曲变形,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给抓住一样,全身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啊……”
随着一声凄厉嚎叫,吴子善身体发出嘭的声响,当场化作一片血雾。
刚才还是俊秀挺拔的中州公子哥,转眼间就变成一片血雾,顿时惊的现场众人瞠目结舌,满脸骇然。
陆婉瑜更是不忍再看,紧闭美眸,脸庞紧贴叶凡臂膀。
陶妍希没想到叶凡竟然用这种手段杀了吴子善,美眸圆睁,布满惊骇之色。
任云裳表情最为镇定,微微点头,他果然还是那种纵横港岛、连杀两位宗师的叶凡,不会因为谁而有丝毫改变。
陆慎辉、陆婉霞等一众陆家子弟,全都吓得面无血色,大气都不敢喘下。
金实秋、陆鸿铭等家族骨干全身战栗一番,他们没想到叶凡竟然这般杀伐果断,说杀就杀,半点犹豫都没有。
吴子善再怎么说,也是中州吴家嫡长子,身份超然,岂是想杀就能杀的。
“坚子狂妄!狂妄啊!”
直至血雾溅落到吴寅恪身上,他才恍然惊醒,右手抓着拐杖用力砸着地板,沙哑声音吼道。
“你也想试试吗?”
叶凡饶有兴致的瞟向吴寅恪,淡淡说道。
刚才还是愤怒几乎失控的吴寅恪,听得叶凡这么一说,顿时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目光骇然地盯着叶凡。
待情绪彻底冷静下来后,吴寅恪用力闭了下眼睛,长叹一声:“子善啊,都怪爷爷没有好好教导你,让你养成这般目中无人的品性。”
“否则你也不会冒犯到叶宗师,也不会落得尸骨无存的悲惨境地,爷爷对不起你啊!”
看着吴寅恪悲痛欲绝的模样,金实秋和金叔同心中暗自庆幸,虽说金启超被打断四肢,但好歹性命是保住了。
而吴子善,被叶凡直接捏爆成血雾,要多惨有多惨。
现场众人,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身份显赫的富翁宦官,纷纷心下暗忖,待回去之后,一定要对家族里的子女的严加管教,莫要重蹈吴子善的覆辙。
“吴兄……”
看着吴寅恪这般悲痛模样,陆鸿铭忍不住唤道。
吴寅恪向陆鸿铭挥了挥手,整个人好像瞬间苍老甚多,浑浊眼睛投向叶凡,缓缓说道:“叶宗师,我孙子善已被您所杀,咱们这层过节可否就此揭去?”
“你说呢?”
叶凡淡淡笑道。
吴寅恪活了八十多岁,阅历丰富,经过多少大风大浪,如何听不出叶凡的话中意思。
叶凡是堂堂华夏武道榜第一宗师,吴子善冒犯了他,那便是整个吴家冒犯了他,死一个吴子善,又岂能让他善罢甘休。
哐啷!
原本被吴寅恪抓在手里的拐杖,突然跌落在地。
吴寅恪颤巍巍的弯下年迈身躯,跪拜下来,双手撑着地板,紧闭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叶宗师,请您看在老朽这副残躯的份上,放过我吴家吧!”
叶凡置若罔闻,饶有意味的看着站在旁边、面无血色的金实秋。
金实秋被叶凡这么一相,登时吓得六魂无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膝盖重重砸向地板,眼神惶恐震骇的看着叶凡,颤抖道:
“叶宗师……是我金家错了,求求您饶过我金家吧,老朽给您磕头了!”
说着,金实秋双手撑着地面,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看到这一幕,现场死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金实秋磕头而上下起伏。
那可是金实秋啊,堂堂中州五族金家的掌门人,是中州最有权力的大人物,却向叶凡这么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磕头,简直骇人听闻。
“想要我饶恕你们家族,要看你们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叶凡背负双手,宛如帝王一般的俯视着两人。
吴寅恪和金实秋闻言一征,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港岛魏家,能让叶凡饶恕吴金两家全族性命的条件,不就是他们两大家族积累数百年的资产吗?
要是换作以往,吴寅恪和金实秋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可是,事关整个家族百余口的生死存亡,两人没有后路可选,只得俯首称臣,毕恭毕敬道:“我们愿意将全部家族资产赠送给叶宗师,恳求叶宗师放我们一条生路。”
“善!”
叶凡点头说道。
果然跟这些老家伙打交道就是省气力,任何事情都不用细说,他们就知道该如何办理,简直是人精中的人精。
“嘶!”
现场再次爆发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叶凡,或是惊骇,或是尊敬,或是羡慕,或是嫉妒。
吴家和金家,中州五大家族中的两大家族,其两大家族的资产加起来超过千亿之巨。
叶凡得到两大家族的资产,再加上港岛魏家的资产,其身份足以翻倍,现在的他已然不再是港岛首富,甚至可以说是华夏首富,乃至亚洲首富都有资格。
整个陆家大院,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面前这个场景。
堂堂中州两大家族的掌门人,宛如丧家之犬般跪在叶凡面前,乞求饶命。
而在不久前,这两人还联合起来向叶凡发难,甚至还把中州任家的任元卓给拉拢起来,试图让叶凡低头求饶。
谁知任云裳的突然出现,道出叶凡恐怖骇人的实力,任元卓连出手都没有,就当场吓瘫,自毁丹田狼狈逃离。
没有任元卓这尊大佛当后台,吴寅恪和金实秋知道大势已去,只和磕头求饶,将两家积累百余年的资产拱手相送,以此苟活。
“这便是华夏武道榜榜首,最强宗师的真面目啊!”
陆鸿铭望着立身于大堂之上,宛如帝王般的叶凡,惊征良久,终于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