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控火术法?”
封景皓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场地。
就在不久前,岳风还好好站在面前跟他说话,谁知眨眼间,他就被一团青焰给包裹,烧成了灰烬。
封景皓倏然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难道连我也估算错了……那个姓叶的不仅是个炼丹师……还是个控火术师?”
“不好,我得赶紧回去向家主爷爷禀报!”
封景皓惊呼一声,急忙转身折回大宅,很快便没了身影。
待岳风被青焰吞噬掉的刹那间,涌动在他指尖的火焰熄灭掉,直把宋悠霜和石破尘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宋悠霜是第一次见识这般神奇的术法,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石破尘是从来没见过这般惊人的控火之术,竟然能隔空杀人,简直比他阴鬼门最厉害的诅咒之术还要可怕。
“我们回去吧。”
叶凡收回右手,淡淡一笑,朝着封家大宅走去。
宋悠霜和石破尘两人急忙跟了上去。
第二天叶凡再去听雨楼的时候,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敬畏,别说上前纠缠他一下,就连靠近叶凡一尺距离都不敢。
哪怕迟瑞三人围杀叶凡的事情再如何保密,天底下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夜之间,青波湖畔发生的偷袭事件便在封家来客中传散开来。
邹罗和迟瑞都是黄阶中期武者,一个是南云邹家拳的高手,一个是西北流星剑的顶级剑客,甚至还杀过黄阶后期武者,可就是这么两个强悍的武者联手,偏偏被叶凡身边那个随从给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参与围杀的还有湘西符箓术师岳风,一手火系符箓闻名湘西,却在封家大少封景皓面前,被活生生地烧成空气。
这般惊世骇俗的围杀结果,自然让众人联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这个看似只有二十余岁的炼丹师,很可能是个入道炼气的术法高人。
术法高人能够杀人于无形,甚至能够施咒杀人,是连武者都不愿意招惹的存在。
叶凡见听雨楼的武者似乎比昨天还要多了些,心想这些人身上可能会有宝物,于是把先前准备好的横幅再次摆了出来,又若无其事地坐在角落里,等待着顾客上门。
知道叶凡的手段后,哪里还有人敢上前随意询问。
除非手里有真正的奇草灵物,否则他们是有多远就滚多远,就好像叶凡周身数米空间都是真空一样,闲人莫入。
“咦,这里有人卖祖传灵丹?”
就在这时,一个后来到听雨楼的大胡子走了过来。
他瞟了眼叶凡坚起的横幅,露出好奇表情道:“小子,把你的祖传丹药拿出来让大爷我看看,要是能入大爷的眼,我就给你买下来!”
众人见大胡子竟然敢靠近叶凡,还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顿时用怜悯的目光看向他。
叶凡连看一眼大胡子都没有,依旧闭着眼睛,似是在休憩。
“老子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见叶凡根本不搭理自己,大胡子勃然大怒,起手就要揪叶凡衣领。
“沙老弟,你不想活了啊!”
眼看大胡子就要伸手过去,却被一个熟人给拦住,强行把他拽到一旁,急道:“你真是好大胆子,竟然敢对叶丹师说那样的话?”
大胡子满脸疑惑,摸摸头道:“什么叶丹师,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吗,有什么好怕的?”
那熟人急忙捂住他嘴,神情惶恐地看了眼叶凡,见他依旧闭着眼睛,好似没听到一样,这才松了口气,低声警告道:“沙老弟,这东西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也不看看,周围这么多人,为啥偏偏只有你,而其他人都要保持距离呢?”
“为啥啊?”
大胡子一脸不解地问道。
那熟人饶有意味地笑了笑,说道:“沙老弟,我实话跟你说,那叶丹师身上还真有好东西,伽灵丹,听过没有?”
“没有。”
大胡子摇摇头,不解问道:“这伽灵丹是什么丹药,很有效果吗?”
那熟人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看你是在深山野林里待久了,连伽灵丹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伽灵丹可是灵丹神药,魏家家主癌症晚期都被它给治愈了,就连西南沈家、普陀山灵药阁,还有封家都开出丰厚条件想要拉拢他,都被他给拒绝了。”
见叶凡竟然拒绝三大势力的邀请,大胡子脸色终于大变:“这么狂妄,他就不怕被人围欧吗?”
“嘿嘿。”
那熟人冷笑两声,继续道:“他要是怕,就不会把伽灵丹给透露出来,昨天晚上,南云邹家拳的邹罗,西北流星剑的迟瑞,还有湘南符箓术师岳风,三人联手围杀这叶丹师,你猜结果怎样?”
“怎样?”
大胡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那熟人嘿嘿干笑道:“邹罗被吸成人干,迟瑞被万剑穿心,岳风当着封家大少封景皓的面,被活活烧成了空气。”
“啊?”
大胡子登时吓得脸色惨白,险些一屁股栽倒在地。
那熟人继续说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为何不敢靠近那叶丹师吧,你还真是好大胆子,敢跟他那样的话,难道你想步岳风的后尘?”
“不不,我可不要被活活烧死!”
大胡子一双粗糙大手拼命摇晃着,他转身便来到叶凡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颤声道:“叶丹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叶丹师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饶你?给我一个理由。”
叶凡缓缓睁开眼睛,眼眸冰冷地盯着大胡子。
大胡子感觉心脏都好像是被一只手给捏着,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捏爆,急得他满头大汗,忽地眼前一亮道:“叶丹师,我身上没有什么奇草灵物,但我见过一种奇妙药草,能不能算个活命理由。”
“讲!”
叶凡心里好笑,倒也没有要杀大胡子的意思,只是想吓唬他一下。
那大胡子急忙说道:“我叫沙天翁,平素就喜欢在深山野林里闲逛打猎。”
“就在上周,我在峨州山林里追踪一头野兽时,突遇暴雨,然后我就躲到一个山洞里避雨。”
“谁知没过多久,就有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也进了山洞。”
“那人手里拿着一株很奇怪的花,那花的形状怎么说着,就像是一条小船……”
“舟还花?”
听到大胡子这么一说,叶凡登时眼睛一亮,心里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