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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基础太差了,尤其是这个下盘,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可见得加倍训练才成啊。”
  虽然她摇头晃脑,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但……总觉得对方是在打击报复……
  可是仔细观察,又发现周围的人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大家都是一样,跟死狗似的倒在地上,一张脸肿的像猪头。
  教官彻底分不清面前的女生是不是故意的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玄鱼宣布解散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爬起来了。
  但是被她训练过的人又保持在不会伤到内里的程度,不得不说,这一手实在是精妙。
  “你这样……是不是太狠了……”疯狂擦汗,魏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头。
  生平第一次,他竟然会心疼自己的队员,想想也是难得。
  “我正找你呢。”几个小时下来,玄鱼连呼吸都没乱:“你给我演示两手,我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魏老:“???”
  擦,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魏老想也不想就要离开:“当我什么都没说。”
  既然来了,他还想走?
  不由分说,玄鱼把面前的老者也给抓了过来。
  不过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玄鱼并没有像对待别人似的对他,但是嘛……惊吓和劳累什么的,还是在所难免的。
  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边在旁边打拳,一边被老相识的外孙女挑毛病,远远看去,怎一个惨字了得?
  无论如何,这事儿一定不能传出去!
  魏老心里苦哈哈的。
  这一个操作下来,陶卫等人彻底没了脾气。
  玄鱼绝对是教他们时间最短的教练,但论给所有人留下的心理阴影,肯定是最重的那个。
  ——
  吃过午饭,已经仿佛是个废人、再看不出来时英俊的教官几乎是用爬的爬上了越野车。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玄鱼顺理成章的坐在了他旁边。
  “你做什么!”差点原地起跳,教官直接破了音。
  玄鱼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当然是回学校啊,军训期间,我能请出来半天假已经很不错了。”
  在青年呆滞的表情中,她莞尔一笑:“接下来,就麻烦你跟我同进同退了。”
  教官:“???”
  他一脸艰涩:“别、别告诉我……我们之后的作息都是一起的……”
  “你觉得呢?”玄鱼反问。
  完蛋!
  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青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跟这样一个魔鬼同处一个空间,简直就是煎熬。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眼见午休马上就要结束,下午的训练就要开始了,强忍着痛楚,教官一瘸一拐的归队。
  “小四,你到底干嘛去了?”看到熟悉的身影,姜茵茵不由得低声询问:“一晚上没回来,可担心死我们了。”
  “去有关部门备了个案。”顺便找了个教练的工作,玄鱼叹气:“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啊?”姜茵茵三人愣住:“不是吧,教官这么较真的吗?”
  由于跟玄鱼提前接触了一下,她们一时间根本想不到这事儿究竟有多重要。
  玄鱼失笑:“教官他也是一片好意。”
  但是吧,该报复还是要报复的。
  这人跑不了。
  整整一个下午,顶着一脸的伤痕,在学生诡异的视线里,教官硬是就这样坚持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茵茵三人总觉得教官每次走近小四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抖几下。
  就连脚步,也会下意识的加快,就跟背后有妖怪在追似的。
  在所有的军训当中,无论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统统加在一起,估计也不会有比自己更惨的教官了。
  这哪儿是训练学生啊!
  这分明就是被学生训练!
  随着教官和陶卫他们身上的伤一天天加重,玄鱼的训练量也越来越大,手段也越来越残忍。
  就在所有人即将崩溃的前夕,玄鱼那边接了个电话。
  得知师母已经确诊了,并且已经将全部的病灶都切除了,她想也不想,直接拦了辆车就往医院赶。
  对亲近的人就是要送最好的。
  癌症和别的病症不同,癌细胞本身就是人体正常细胞变异得来,属于人体的一部分,就算是身边有天材地宝,那也得把病灶全部切掉才行。
  不然的话,人的生命力越强,癌细胞的繁殖能力也会随之增强,乱补一通反而会更麻烦。
  就算是玄鱼在场,不动用神力的话,也必须要动刀子,再不然就是中医的漫长调理。
  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比现在更舒服。
  不过嘛,既然病灶都已经切掉了,那一切就好办了。
  在混沌珠里挑挑拣拣,很快玄鱼就锁定了目标。
  “你们今天自由组合对练,我那教官基础最差,麻烦你们多照顾一下。”
  好家伙,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捎带上自己。
  多大仇多大怨啊!
  教官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昏暗了。
  “对不住了兄弟。”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新教练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别的办法。
  万一被发现阳奉阴违,相信后果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
  默默在心中说了一声抱歉,陶卫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的围了上去:“我们真的也不想这样的……”
  教官大惊失色:“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第112章 木牌
  很快就来到了医院,等玄鱼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王梅身上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呢。
  赵锦水正在一旁拧帕子给她擦脸。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玄鱼这才出声:“师母怎么样了?”
  “小鱼来了啊。”赵锦水先是一愣,接着笑着开口:“多亏了你,你师母现在好多了。”
  提起这个,他就觉得一阵由衷的庆幸。
  要不是小丫头主动提出要帮着看一眼,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算是我和你师母的恩人了。”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他们夫妻两个拿出来的东西,甚至都比不上薛定山还有玄鱼给的零头。
  说起来真是惭愧。
  赵锦水一辈子不曾欠过谁的人情,老了老了,人情债反而越欠越多。
  “能认识你外公,能收你为徒,是我们的荣幸。”
  见赵锦水如此郑重,玄鱼反而不自在了:“老师,你言重了。”
  大家相识了这么多年,再怎么样也有感情了。
  “换成是我,你也不会放任我,对我不管不顾的。”这一点,从她这边刚选了专业,那边赵锦水就杀到校门口堵她就可见一斑。
  “你是我老师,我是你学生,大家何必这么生疏。”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
  知分寸懂进退,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
  赵锦水拍了拍脑袋:“不管怎么说,算我和你师母欠你一次。”
  由于王梅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怀孕的话,大概率会导致胎儿畸形,所以两人一辈子都没有一儿半女。
  此时此刻,赵锦水是真的将玄鱼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看待了。
  她真的,太贴心了。
  人性之中该有的市侩,从不曾在她身上见过。
  “不说这个。”飞快的转意了话题,赵锦水问:“你最近军训怎么样?”
  帝都大学军训尤为严格,如非特殊情况,连外出都不允许,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赵锦水略显担忧:“还能受得了么?”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教官累的够呛。”玄鱼实话实说:“现在估计躲在哪个角落哭呢吧。”
  赵锦水傻眼:“啊???”
  “咳——”玄鱼倒也没有隐瞒:“他现在在我手下接受训练。”
  玄鱼从小习武的事赵锦水是知道的,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反客为主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