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函馨看着就站在眼前的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一会突然瞥见了他手中的水果:“你来就来,还买水果给我干嘛?”
“哦。”蓝飞扬一愣之后便笑了,“给你路上吃啊。”说着就把水果递了过去。
喻函馨下意识的双手去接,突然感到了一丝轻微的晃荡,回头一看车站在缓缓移动。“呀,开车了,你快下去啊!”
看着她惊慌的样子,蓝飞扬不觉笑了:“我不下去了。”
“干嘛?你不是还不能回去吗?”喻函馨不解的问。
“可我不放心你一个在路上,所以还是决定和你一块回博海。”蓝飞扬侧了一下身,将背后的双肩包露给了喻函馨,“你看,我背着包呢。”
“啊,是真的呀!”喻函馨不由兴奋的蹦了一下,然后拉住了蓝飞扬的手臂,“走,到我座位那里去。”
蓝飞扬却滑下来握住了她柔软的纤手,可是没几步就到了喻韩馨的座位旁。看着喻函馨那意外的兴奋表情,他真的很高兴。
座位只有一个,蓝飞扬便把双肩包取下来放到行旅架上,然后靠在喻函馨身边的椅背上。
喻函馨让他坐下来,在边上挤一挤。蓝飞扬见斜对面,也就是车厢头上一间的三人座上只坐着两个人,便探身过去问边上的乘客:“请问这里有没有人?”
当得到的回答是:“还没看到来,可能没人吧?”便一步跨过去坐了下来。
喻函馨奇怪的侧头看着他:“你坐那去干嘛?那里没有人吗?”
“暂时没有。”蓝飞扬笑笑,“万一有我再起来呗。”
坐在蓝飞扬对面、位于车厢口的胖胖男孩突然热情的开口说:“这位子可能是没人,我的也是站票。好像车厢头上有时是会空几个没卖出的座位。”
“哦,那最好。那我们就坐这了。”蓝飞扬微笑着向那男孩点头。
不过,喻函馨却有点怅然若失:她多么希望蓝飞扬就紧挨在自己身边啊!但蓝飞扬就坐在侧头就能看到的位置,她还是很高兴,时不时笑颜如花的看一眼他。
火车前进了两站,车厢过道里的人就逐渐多了起来。有对年轻小夫妻来到蓝飞扬身边,那女的衣着宽松,腹部隆起。
“你累吗?”那年轻的丈夫体贴的问妻子。
“还好。就是腰有点酸。”妻子一手撑着后腰回答。
“对不起,没想到我爸这个时候病危。”年轻的丈夫忧心中若带歉意的扶住妻子说。
“瞧你说的啥啊?我可是他老人家的儿媳妇呢,又不是外人。”妻子娇嗔道。
“可你都七八个月了,还跟着我挤火车。看看,这还没座位。”
蓝飞扬一听,连忙站了起来:“这位大姐,你坐我这吧。”
“啊,那多不好意思。谢谢哈。”妻子一愣之后便含笑道谢。
“谢谢!谢谢你了!”年轻的丈夫连忙搀扶着妻子在蓝飞扬让开的座位上坐下。
“不客气。”蓝飞扬说着就来到喻函馨身边。
喻函馨向他竖起大拇指:“你风格很高啊。”
蓝飞扬一笑:“我这么年轻,站会又有什么关系?”
“那好,你就站着回博海哦。”喻函馨不觉调侃道。
“站就站啊,有什么了不起?”蓝飞扬无所谓的。
“不用站那么久。”这时,喻函馨对面的大婶开口了,“小伙子,我还有两站就到了,你等等坐我这吧。”
“好啊,谢谢!”蓝飞扬很阳光的露出了他一口整齐的白牙和脸颊上的小酒窝。喻函馨不禁有些痴了。
列车又前行两站之后,喻函馨对面的大婶果然下车了,蓝飞扬便在她的座位上坐下。
“快天黑了,你最好不要再随便让座了哦。”喻函馨探过头来小声叮嘱道,“不然晚上站着怎么睡?”
“这说不准,可能碰到老爷爷老奶奶之类的还是会让。”蓝飞扬也轻声回答。
“哪有你这么思想好的?”喻函馨不禁撅起了小嘴。
她心里还想着是不是跟身边这位大姐或对面靠窗户的大叔换下座位,晚上和蓝飞扬坐一起,好靠在他肩膀上睡。
“小姑娘,要不你坐我这来吧?”对面的大叔看着他们这样,突然开口说,“这样说话方便一点。”
“噢?”喻函馨一愣,似乎有心事被人窥破的感觉,“行。那谢谢了!”
说着赶忙起身,生怕晚了那位大叔反悔——毕竟人家窗口的座位要好一点,方便看窗外的风景。
喻函馨立即走过去却没有马上坐下,而是等了等,估计座椅凉了才坐下去。
那高耸饱满的前胸、挺翘混圆的娇臀、以及少女淡淡的体香突然一起向蓝飞扬袭来,使他心神一阵荡漾,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了她的削肩。
刚坐下的喻函馨不觉浑身一颤,却无声的乖巧的紧依着他,默默品味这无法言传的初恋美好。
夜色渐渐浓了,窗外如水墨画的原野慢慢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如突然一一睁开的孩子的眼。在这温馨中,蓝飞扬朦胧入睡了——确实早上也没睡几个小时,这会又精神完全松弛下来了。
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喻函馨知道他真的睡着了,却又不敢乱动。直到一个姿势有些僵硬了,才从他的臂弯中轻轻钻出来,缓缓让他斜靠在自己肩上。
蓝飞扬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喻函馨正一手支在窗前小桌上假寐。
蓝飞扬一动,喻函馨也睁开了眼。她轻声问:“醒了?”
“恩。”蓝飞扬点点头,有些茫然,“我怎么在这嘈杂的车上还能一睡3个小时?”
“可能你这几天太疲劳了吧?”
“也许吧?”蓝飞扬微喟着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蓝飞扬先到洗漱间用漱了一下口,洗了一把脸,然后才去厕所wc。
由于下午让座之后,已向周建汇报了任务已经完成,他在回博海的车上。所以厕所出来后,在车厢连接处给舅舅吴秉正和外婆个打了个电话。
他没有说自己来了北京,只是问候了一下,随便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