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迅速变大,之后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大摇大摆的朝着蓝飞扬的卧铺间走来。
蓝飞扬刚把吴颖娜手上敷得发热的毛巾拿开,突然感到门有异样,便一回头。只见门缓缓被推开,接着一个留着寿桃形头发的脑袋悄悄伸了进来。
蓝飞扬赶紧一拍胸口轻声道:“师傅,您就不能吭一声吗?这样会吓死人的。”
“屁话,我真吭声乱叫,不是把别人都吵醒了?”幼童老血说着把双肩包取下来甩给了蓝飞扬,“接着,我先进去休息了。有什么话,等你进去再说。”
“别啊,先帮我表妹看下这手。”蓝飞扬连忙低声阻止。
“我说你小子的事还真是没完没了。”幼童老血皱着眉一下蹦到了中铺,伸手往吴颖娜手上一搭,精气运转中就瞬间就把那扭曲的经脉和拉伤的肌肤恢复了原样。
“好了,你也上去休息吧。”幼童老血说着直接变小钻进了蓝飞扬胸前的古朴圆环。
蓝飞扬在卧铺间外过道中的毛巾架上晾好两条湿毛巾后就爬上了上铺,之后躺下,迅速意识离体进入圆环空间。
第一层没看到幼童老血,第二层也没有,一直到重力空间才看到他在那里打坐。
“师傅,你完全好了吗?”
“臭小子,到这会才想起问师傅好了没好啊?”幼童老血睁开眼,责怪的瞪了一下他,“我老人家一出关就为你忙这忙着那,我说你还有点孝敬心没有啊?”
蓝飞扬一囧:“师傅,您不是能耐大吗?就伸伸小指头帮帮徒弟我又什么不可呢?”
“就不可,这样会养成你的依赖思想:反正什么我不行的还有师傅呢。那你还怎么成长?”幼童老血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着他。
“哦,那好吧。”蓝飞扬尴尬的摸摸脑袋,“我以后一定尽量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幼童老血摇头:“那倒也不用,真正做不到的,师傅我还是会帮你的。”
“那就有劳师傅您了。”蓝飞扬不觉又嬉皮笑脸起来。“哦,师傅,您从北京飞到这里用了多久啊?”
“多久?”幼童老血一翻眼球,“一分钟不到吧?”
其实他只用了四秒:一秒钟升入高空,一秒钟飞到博海,一秒钟确定蓝飞扬的准确位置,再一秒钟从高空斜落到车顶。
“哦,这么快啊?”蓝飞扬不禁双眼放光,“直线一千多公里呢,您可真厉害!”
“少拍马屁。”幼童老血根本不理这一套,“什么时候,你肉体飞行能赶上光速,那才是真正的牛呢。”
“哎,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吗,你徒弟我现在肉身连飞都不会飞呢。”蓝飞扬不由拉长了苦瓜脸。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哎,师傅,这片空间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嘛,这是重力空间第一层。也是圆环空间第四层b层。”幼童老血正襟危坐的解释道,
“自从这层起,你就要加入重力修炼,以此曾加你肌肉和骨骼的抗压力。渐渐地,你就能脱离地球的吸引力,腾空飞起了。来,现在先试着把精气外放出来,卷取前面那片小树叶……”
当蓝飞扬累得筋疲力尽,才意识回归睡了一会,就被一阵异常的杂吵声惊醒。
原来火车马上就要到达上海南站了,列车员叫旅客们都起来换票,准备下车。
蓝飞扬睡眼朦胧的看了一下手机:切,才凌晨3点五十五分。这会下车,到哪里呆着去啊?车站候车室吗?
“到了吗?就到上海了吗?”吴颖娜蓬头坐起来,睡眼蓬松的问着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喻函馨。
喻函馨头发平整,衣衫整洁,似乎已经粗略的收拾了一下。“是啊,马上就到了。娜娜,你赶紧去洗漱一下吧,不然一会下车后都没地方洗漱了。”
“哦,好的。”吴颖娜蹦下床,伸手接过喻函馨递过来的毛巾牙刷等物就往外跑:“哪头啊?”
“左边。”喻函馨连忙答道。
“哦,你怎么也不早点叫我起来一块去。这会人都起来了还不知道挤得到水不?”吴颖娜嘀咕着就跑了。
“我陪她去。”这时,蓝飞扬已经从自己包里找出了牙膏、牙刷和毛巾,也一翻身,踩着中间踏脚蹦下来,追着吴颖娜身后就跑。
可是洗漱间挤得满满的,几个水龙头旁边全是人。
蓝飞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头挤进去,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水递给在一边急得跺脚的吴颖娜:“快点刷吧,火车减速了,估计马上就进站了。”
吴颖娜看了他一眼,也没啰嗦,拿着挤了牙膏的牙刷往水杯一蘸就站那刷开了。然后一嘴泡的让洗漱池边的人让让,就此吐出满嘴泡沫……
“快点,快点,火车已经进站了,请旅客们赶紧下车。”列车员这么一叫,基本上洗好了旅客掉头就走,排在后面的人也只好转身离去。
因此,蓝飞扬也得空又接了水刷牙,并急急打湿毛巾洗了一把脸。当他再想洗毛巾时,却没水了。
吴颖娜还想上厕所,可是厕所早就被列车员锁住了。
列车员又走过来催促滞留人员:“列车即将调入车库,请马上下车。列车即将调入车库,请各位旅客马上下车!”
“走吧,一会到车站再找地方上吧。”蓝飞扬一拉吴颖娜的衣角。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吴颖娜倒是听话的随他回了卧铺间。
这时,喻函馨已经把她和吴颖娜的东西全收检好了,正提着包在门口等他们呢。看蓝飞扬也回身从上铺拿下一个包来,不觉有些奇怪:“你不是没带包吗?哪来的?”
“别人送来的啊。”蓝飞扬理直气壮地说。
“谁送来啊?我怎么不知道?”吴颖娜边走边瞪着一双杏眼问。
“你睡的那么死,怎么可能知道?估计把你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还是快走吧!”蓝飞扬说着首先跳下站台。
“你……”吴颖娜气得直吹气,跟着也走下了站台。
“哦,我朦胧间好像看到一个小男孩来过。”最后下来的喻函馨思索着说,“不会是那个小孩送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