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不屑地说:“你俩急什么,我怎么可能让安悦月把我折腾出去!”
“老大,有人帮你出去,这是好事,你为什…?”
冬晨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昆子你跟我这么久了,还不明白,我怎么会把这个人情给安悦月,给了,以后我家那个老爷子还不总得拿这来说事?”
“反正你不给安悦月这个面子,自有你的道理,但是我们怎么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和曲子急呀!”
“按理,他卡得这么死,你怎么能进来,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又或许他的主意改变了?”冬晨若有所思地说,昆子没听明白,苦着脸问,“老大!你能不能给昆子我交个底,坐这牢是不是因为那许二小姐?”
冬晨恨了昆子一眼,很有些伤感地说:“坐牢自然是犯了法,没犯法坐什么牢。跟许二小姐有什么关系!”
“老大,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看你的!”
“不就是跟着安悦月混进来的!”
“是呀,老大,打安悦月主意的人可就多了!”
“还有谁在打这安悦月的主意?”
“陈风哥呀,好在他忙我闲,否则我跟他还不知道谁先见着你!老大,我可跟安悦月保证的。只要见着你,就能想办法让你出去,如果失言了,昆子我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了!”
冬晨没说话,翻起书来,昆子一见忙收起急切的心问:“老大现在喜欢上看书了,都看些什么书?”
“你家老大现在是虎落平原呀,只能看书,参禅的书!”
“啊,老大,别介,你参禅了,你那许二小姐大约也活不出来了!”
“她有什么活不出来的?”冬晨把书扔台上带着几分不满地说,昆子又问。“老大谁送给你的书?”
“顾一寒呀!”
“顾一寒啥时候来看过你?”
“几个月前吧”
“那老大知道为什么几个月前,顾一寒来见过你一次吗?”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许二小姐来不了!”
“那是为什么?”
“许二小姐生孩子去了!”
冬晨一听立刻坐直了问:“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再过半年,把那孩子抱出来吧,虽然他们一家都本分,可不适合培养孩子!”冬晨又靠回去冷冰冰地吩咐,昆子一听就说,“老大,你没听明白吧,顾一寒之所以来看你,是因为许二小姐不能来看你了!你要再把那孩子抱走,许二小姐也真不用活了!”
“有什么话,你讲吧!”冬晨不耐烦地说,昆子才说:“你出事那天,我们都急着跟了去,咱们把所有的人和力都压在把你弄出监狱的事上了,并不知道许家出了事?”
“出了事?能出什么事?”冬晨又做出一副淡淡的样子。
“本来老大,你不让再管许家的事,第二个月来看你,你不是不见吗,结果又看到许二小姐了,你一不见她,那丫头就在监狱门口哭晕了过去,其实吧许二小姐这个人呢,缺点是一堆,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还确实配不上你,但本挺精明一个小姑娘,遇上你全完了,你彻底把人家给毁了!我就忍不住又去查探了一下,才知道你出事那天,许二小姐的妈中风了!”
“二丫头的妈中风了?”冬晨有些没想到,昆子看了冬里一眼才说,“老大,你明明挺在意人家的,作出这副样子,真让人觉得挺别扭的!”
“我有在意吗?”冬晨一瞪眼又缩回椅子里去,昆子赶紧又说:“你为什么恼许二小姐,我不知道,但人家许二小姐还是挺有良心的,哭晕了过后,月月二十八号还是来,肚子大了的那两个月都来的。只是生孩子后才没来!”
“有什么缘故?”
“生了这个孩子,好象身体一直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
“老大不让管许家的事,我还查那些干什么!”
冬晨看了昆子一眼,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昆子迎“沉”而上地说:“老大,我对你的吩咐从来言听计从!真没查!”
冬晨恨着昆子不说话,昆子又继续说:“许二小姐的妈中风时,瑄儿少还失踪了!”
“瑄儿失踪了?”冬晨一听收起他那副不耐烦和淡淡的样子,终于凝重了,“你们这群混蛋,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老大,是你不让管的,我还是多此一举!”昆子可怜巴巴地说,冬晨恨了昆子一眼又问,“查清没?”
“让那个小玫抱走的!”
“小玫?!”
“许二小姐那弟弟还有两分我这样的脑子,居然去翻了小区出口的录像带,还把那带子送公安去了,我花了点时间又去公安翻到!”
“小玫把瑄儿抱着了?这可更有意思了!你赶紧讲呀!”冬晨追问,昆子忙说,“当初,问你小玫这人可不可靠。你说可靠可以跟我昆子比,我看呀,比我昆子差的不知有多大一截!”
“废话多!我问你那个小玫把瑄儿抱哪儿去了!”
“出了小区上了一辆出租车,在闹市停下来后,又上了一辆军车,那号还挺好的!”
冬晨看了昆子一眼恨恨地说:“然后呢?”
“就没有然后了,我想这也算许二小姐家的事,你有吩咐,我哪敢查呀!”
冬晨继续恨着昆子问:“你说小贝把带子送公安了,你没查,那公安在查吧,公安查到没呀?”
“老大,这公安倒不是咱看不上他,你也知道水平就那么回事,但这个案件却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本来这种案子对公安来讲还算好办的案子,但市公安的执行队就押着不办!”
“其中的原因?”
“这公安执行大队的副队长有个新相好跟你可是老熟人了!”
冬晨眼一跳,忽一拍面前的台子说:“这丫的,欺侮别人去,也懒得理了,虽然许二珍那丫头不太仁义,但好歹给我生两儿子。这可由不得他们了!况且,我的女人,我怎么欺侮是我的事,几时轮到别的人欺侮了!”
“就是,老大,跟你的女人多了,我就挺为许二小姐叫屈的,给你生了两儿子,从你这儿得到的好处最少不说,还差点折腾得家破人亡了!”
冬晨眼一瞪,昆子赶紧改口说:“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对于爱情男女来讲,爱有多深。恨就有深,不爱不恨那就不叫爱情男女!”
冬晨忽一伸懒腰说:“昆子,我进来有多久了?”
“一年,从你被抓算起,就是一年零十二天!”
冬晨点点头说:“这监狱,我也玩了!”
“老大,监狱里好玩吗?”
“连桌麻将都凑不起,我每天参禅之后连点茶余饭后的娱乐都没有,不好玩!”
“老大,终于觉得不好玩了,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那些妞,多正点,多热情,曲子换了一拨又一拨,哎哟,你再不去看看,真跟不上潮流了!”
“那我不是在这里虚渡了光阴!”
“绝对!”
“你说有人想把我困在这儿,然后听他安排,我该给他机会吗?”
“不该,那不是不该,绝对就是不能的呀。老大,你是条龙,被困住了,就不叫龙!”
“那叫什么?”
“叫困兽!”
“你小子一年不见,有点出息!”
“老大,你要不出来,连我昆子都赶不上了!”
“照你这么讲。那咱得换个地儿玩了?”
“老大,那昆子想法子给你办取保侯审去!”
“不,玩那招术,不是你家老大的风格,你家老大要申诉翻案!”
“老大要申诉,咱们玩申诉去!”昆子兴高采烈地跟着叫,冬晨又说。“我申诉这段日子,你得办三件事!”
“老大你只管吩咐!”
“第一件,别让顾一寒那小子舒服了!”
“老大,放心,只要你有吩咐,他绝对就舒服不了!”
“第二件,我出去的时候,看到许家那二丫头还在顾一寒那里混,我剥了你的皮!”
“是,老大,在你出去之前,我绝对让许二小姐再失业!老大,第三件呢?”
“第三件就是,对那安悦月,我唱白脸,你唱红脸!”
昆子有些没听明白,眨眨眼问:“我说老大,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我申诉还得通过他家人,但是我不能给她这个人情,还有,我出去后,适当透露透露她怎么去非洲待这么久,明白否?”
昆子眨着眼叫了一声:“老大,mygod!”
跟着安悦月出去的狱警正好回来了,严肃地说了一声,“安静!”
昆子马上指着那狱警对冬晨说:“多没趣,老大这一年你就受得了!”
冬晨说完把手里的书往台面上一摔说:“给我送书。我倒要让他看看到底是谁输!”
“就是,敢给我们老大送书,活得不耐烦了!”
狱警还想说什么,安悦月已经跑了过来问:“昆先生,怎么样,你们谈得怎么样?”
“我都跟你讲了,我昆某出马,还有办不妥的呀!”昆子一拍胸脯说,安悦月一听立刻就激动了:“冬晨,你答应了,你答应了!”
冬晨却说:“我答应什么了,你赶紧回北京去,以后别来探监了!”说完冬晨转身就走了,安悦月一见立刻就冲昆子叫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昆子便说:“安小姐,你放心好了,我该讲的都讲妥当了,你都知道坐牢的人心情能好,刚才冲我也又吼又叫的,你就往心里去了,我们走吧!”说完昆子领着噘着嘴气哼哼的安悦月走出了探监室。
许阿娘买的房了离市区远些,但环境却还好,不过十来天,一家人就熟悉这里的一切,只是买菜略不方便一点,别的都还好。
华婶说许家一家人善良,她家又住在许阿娘买房的附近,想一起跟过来,只是家里有个上高三的孩子,还是只能做钟点工,许桐认为找个生的不如用个熟的,晚上华婶回家,自己克服一下也行。
小贝认为不用供房子了,他的钱就宽裕了,可以租一个全日制的保姆,毕竟家里是一病一小,许桐的身体又不好,许桐便说:找到再说吧!
于是保姆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华婶就跟着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