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顾一寒没有任何关系,你既然知道她爱我有多深,是不是打算放弃你的赌局,既然放弃,你就是输了,赶紧滚到别的地方去,只要不在我的眼界里出现,我当这世上没你这人!”
“别…别的,难不成是晨少你害怕了,你害怕我真的让曾经最爱你的前妻出来揭发你,跟你反目?”
“我说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为什么要害怕!”
“既然了然于胸的样子,那你那么急着撵我走干嘛!”
冬晨狠狠地拍了茶几一下说:“我说了得有时间规定,我可没闲功夫跟你成天耗这事!”
“爱情是一辈子的事!”
“我懒得听你讲爱情,你有过爱情吗,为了公平起见,我也给你一年的时间,不过别以为就找着了骚扰的桐桐机会,但凡你见桐桐一次都会付出点代价的!”说完冬晨便站了起来,把衣服一理冷笑一声就走了。却听顾一寒那条百足之虫在身后叫了一声,“岳冬晨,我曾经放弃了许桐,是我傻,浪费了一次爱情机会,说不准我吸取了教训,就找回了爱情。有些人可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最后丢了爱情!”
冬晨没应顾一寒,拉开门,一股热浪扑过来了,十月的天气依旧很热,身后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冬晨哼了一声,上了车。
顾一寒虽被冬晨下面的人痛揍一顿,但见把冬晨气得够呛,心情大爽,想笑,眼睛却又红了,于是摇摇头,擦了嘴角的血迹。把戒指取出来,盒子扔一边,才站了起来走出饭店。
昆子见冬晨闭着眼坐在皮椅里便问:“老大,去哪儿?”
“回家!”
昆子是冬晨肚里的蛔虫,一般冬晨去祝晴晴那儿从不说“回家”,自然知道车该往哪地方开,一边开一边问:“老大,要不要在顾一寒身上装个窃听器!”
“对付他,用得着费这神!”
“老大,我觉得还是不要轻敌比较好!顾一寒的脑子也不太烂!”
“不用多此一举,这么多年,他有点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把他盯紧点就成,看他都与哪些人在接触!”冬晨哼了一声,心里就不相信许桐会因为顾一寒出卖自己,甚至诬告自己,昆子叹了口气说:“老大,你这是在赌气!”
“我没赌气,我在赌感情!”冬晨睁开眼,慢慢掏出烟盒说,“我赌和桐桐的感情!”
“老大,你从来不相信跟你上床的女人,这是怎么了,你为了许二小姐,都快迷失自己了!”
冬晨点上烟没说话,昆子又说:“老大,你要找的女人,要找来结婚的女人,不是许二小姐这样的,她与你的身份是不相匹配的,不管老爷子同不同意,她与你都不匹配的,你自己也明白,为什么还要走这一步险棋?”
“就算不匹配,我也找一个真心对我的女人,就算不能娶她!”
“老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干脆说:老大,你以前是没感情!”
昆了觉得冬晨这句话很有道理,却没敢回,只是憨憨一笑说:“老大,这可是你自己讲的!”
冬晨哼了一声。昆子便不再吱声了,专心开起车来!
许桐从请顾一寒那家饭馆逃出来,好半天都平息不下来,当年的那一幕又出现在眼里,可她怎么也记不清在自己醒来之前所发生的事,她恨恨地揪着背包的带子,在门口定了一会子心神,才开门进去了。
许阿娘正在收衣服,许桐见了放下包,和许阿娘一起把衣服收了进来,然后坐在沙发里和许阿娘叠收下的衣服,娘俩刚想说几句话,就听到开门声,见冬晨走了进来,许桐想着冬晨讲的要出差公干,所以有几分奇怪,倒是许阿娘先问了:“冬晨呀,你不说今天出差的?”
“本来说是出差,结果临时有事,又取消了。”说完冬晨放下包问,“明瑄呢。睡了?”
“睡了,明瑄这两天有点闹肚子,所以很早就睡了!”
“有没有去看医生?”
“可能是换了奶粉的缘故,明瑄肠胃适应不过来的缘故!”
“换奶粉,为什么要换?”
许桐便接了话:“他都这么大了,用不着天天喝了!”
“你又乱说,在美国,小孩子的奶粉由国家供给到十四岁,为什么有这样的制度,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说完冬晨就给昆子拨了个电话问,“我多久让你送一次奶粉?”
昆子一接忙说:“老大,奶粉前几日就到了,这两天忙你交待的事,我忘了给嫂子了!”
“你忙你就不知道让人送来!”
“老大再也不敢了,昆子知错了!”昆子放下电话有几分不太明白岳冬晨明明不太喜欢那个叫岳明瑄的小东西,偏偏一丝也不能怠慢,赶紧让人把奶粉送了上去。
许桐一见冬晨训人不送奶粉,立刻站起来说:“我都说了不用了!”
冬晨骂完昆子放下电话也有几分生气地说:“你凭什么说不用了?”
“那是我的儿子,我说不用就不用!”许桐一吼出这一句,虽把委屈吼了出来,但却后悔了。见冬晨脸色一变,转身就回了房间。
许阿娘忙说:“二珍,你这是怎么讲话呢,瑄瑄不仅是你的,也是冬晨的,冬晨关心他也是自然的,不就几袋奶粉吗,冬晨有心给他买美国奶粉,那不是好事吗,你这丫头怎么了?”
许桐听了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一屁股又坐回了沙发。
许桐与冬晨是一夜无话,许桐翻到天亮才迷糊过去,醒来的时候冬晨早不在身边了,她也不知道冬晨一夜未睡。还是睡醒了走的。
等许桐一上班,许阿娘晾完衣服,赶紧收拾了桌子,就去弄两个孩子起床,没想到平日早醒着讨厌的明瑄没醒。
许阿娘伸手一摸,明瑄的额头很烫,许阿娘吓了一大跳,赶紧拿出温度计给明瑄量体温,一量果然是发烧,一边还有个要上学的毛毛,许阿娘急得抓起电话要给打给许桐,忽想起昨天晚上许桐与冬晨为明瑄奶粉争吵的事,犹豫了一下就打给了冬晨。
冬晨没想到许阿娘会打的电话给他,因为从住到许桐家起,到现在许阿娘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所以好奇地问:“妈,什么事?”
“冬晨呀,瑄瑄突然发烧,还有个毛毛,我走不开,给二珍打电话。不知道她的手机怎么就关着,我只能找你了!”
冬晨当着许家的人对明瑄挺象慈父的,其实对明瑄,他有一肚子的不舒服,尤其昨天晚上被顾一寒的话刺激得更加憎恶明瑄,可是明瑄不招人烦,总是奶声奶气地咿咿呀呀着。只是人家讲小孩子很敏感,最能辨别谁对他真好,谁对他假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岳明瑄除了冠了一个岳姓,对他甚少有象对许阿娘、许桐、小贝一类的亲热举动,比如要求“抱抱。亲亲”之类的举动,甚至对偶来家中的大宝,也能亲热地撒撒娇,就从没跟他这样过,冬晨私下不止一次在心里骂岳明瑄:喂你那么多的奶粉,算是白喂了!
但冬晨听到许阿娘说明瑄发烧,心里再怎么不想理会明瑄的事,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立即从单位赶回了家。
冬晨急急忙忙走进屋里,许阿娘刚给毛毛穿好衣服,正在给明瑄穿,冬晨一摸明瑄的小脑袋,真的烫手,便跟许阿娘说:“妈,你先把毛毛送幼儿园,我送明瑄去医院,到了医院,我再给你电话!”
“好,好,你一个人行不!”
“我一个大男人,还能不行?”冬晨说着抱起明瑄就走了,冬晨昨天夜里要与顾一寒折腾,坐的昆子开的车,所以一大早也是昆子送到单位的,昆子送完他就走了,他的司机经常不为他所用,今天请了假,冬晨就自己开的车急急忙忙回家的。
冬晨抱着明瑄坐进车里。顺手把明瑄放副驾上,明瑄小,用安全带缚不住,冬晨只能一手开车一手扶着明瑄。
明瑄发着烧自然不舒服,本来这个爸爸平时并不特别疼爱他,看他的笑容都不是真心的,现在还用手使劲按着他,不让他转动,明瑄不舒服加生气地哭闹了起来。
冬晨本是个好静的人,没想到平日见着都极乖巧的明瑄在这个时候偏拼命地哭,本有点点喜欢明瑄的心思,全让明瑄不停的哭没了,心里别提多烦,于是恶狠狠地训斥说:“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开车。你这样乱动是非常危险的!”
对于小孩子来讲,是没有危险感的,何况对于一个才半岁的明瑄来讲,那危险远没有被冬晨使劲按着可怕,见冬晨神情不好,哭得更厉害了,没带过孩子的冬晨,见过的事多了,偏就没见过这阵式,岳明瑄的嗓门绝对不小,力所也充足,性子跟许桐有得一比,张着小嘴哭得声音嘶哑了还继续干嚎着,弄得本来就憎恶明瑄的冬晨,越看他那哭的样子越象顾一寒,心里要多气就有多气,于是又吼了一声:“再哭,我就打你!”
明瑄一听这个恶狠狠的语气,难受、生气又多带着害怕,哭声更猛,就象岳冬晨在狂虐他一般。
冬晨气得一拍方向盘没看清是红灯,一踩刹车就冲了出去,迎上侧面开过来几辆车,冬晨回过神来,大惊赶紧踩刹车,打方向盘,但还是与一辆车的车头撞了上来,而且还是撞到了副驾那一面。
冬晨条件反射地打开了左手边的车门,右手却抓住明瑄,只是明瑄让他固定在安全带上,刚才觉得固定不住,这一抓居然没抓得出来,两车相撞的时候,他就着惯性弹出了车门,狠狠摔在地上,冬晨感到手脚都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