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维与大狗没有见到小娃娃,接待的护士倒认识他,知道他是救人的好警察,于是,偷偷将段振辉的电话号码抄给他,说孩子是被他送走的。
席维对那天晚上,那个并肩奋战的军人,挺有好感,于是毫不犹豫拨通电话。
“喂,段振辉,哪位?”手机中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你好,我叫席维,那天晚上和你一起打怪兽的人,麻烦你,我想找严瓜瓜。”
段大校沉默了下,“……这个,不大合适。”
“那个孩子向我求救,我答应过一定救他,拜托了,老兵。”
23、鱼妖孽的助理
“求救?”段大校沉默了,他知道,是席维将孩子捞上来的,也是他,发现了那个情妇的所作所为。
没有向他们这些更加亲近的长辈求助,反而将希望寄托给一个外人,这样的选择,竟有丝必然的意味。
孩子危在旦夕,他就住在隔壁,却全然无知,如果不是席维,也许到无可挽回之时,他还蒙在鼓里吧。
段振辉对于瓜瓜是如何在昏迷不醒期间,向席维求救的,也有些怀疑,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如此拼命接近严授纲的家人,是否心存目的。
但是,以他的家庭背景,多多少少听说过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个刀枪不入的怪东西,就是活生生的证据,所以,表面看来不可能的事,实际上未必真的没有可能性,再加上,席维这个人的气度,让他熟悉,让他亲切,甚至,让他见猎心喜。
十之八九,是个兵王,甚至更为优秀。
段大校报上一个地址,在燕京,说:“你来吧。”
席维欢喜地道了谢,又直接用手机上网,订了下午的机票,救人啊,宜速不宜迟。
大狗歪头看他:机票只有一张。
“嗯,”席维蹲下,蹭蹭狗的大头,“就算两张,也没办法带你一起,那要许多手续,时间上来不及了。”
我要去,大狗传达心念。
“哥……”席维有些为难,别说狗哥有这么大一只,就算小狗,要带上飞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大狗瞪他:你想自己跑到我鞭长莫及的地方去?万一有危险,谁来保护你。
“哥……”同一个字,席维这次说来,却带了浓浓的婉转悠扬味道,近似于撒娇了。
狗哥,竟然这样关心自己,狗小弟直接感动得眼泪巴叉起来。
“飞机……”他是感动了,可飞机不感动,一时间根本上不去,又该怎么办?
大狗想了想,正好瞧见有位出院的小朋友,抱着只巨大的毛绒熊熊,从他们面前走过。
玩具?
大狗眼睛一亮,扭头看席维:我可以假装成那个。
席维抽抽眼角,“呃……可是它只有哥你的五分之一大小,相信我,飞机座椅很小,绝对坐不下一头牛的。”
而且,就算狗哥能够忍住不动,那机场人员难道不会要求托运吗?
不要啊,他天天把哥的毛毛侍弄得这样好,就算还赶不上缎子,至少也是冰丝级别了,可不能忍受他哥与货仓行李挤在一起啊。
大狗无语,心想以小弟的接受程度,得循序渐进,不能一下子太离谱了,于是,到大树后面转了一圈,再出来时,就缩成了与席维初见时的体型,比一般的哈士奇还要小些,算是一只比较正常的偏大犬了。
这样的体积,说是玩具的话,真不是最大型号的。
席维傻眼,第三次叫了“哥”这个字,可是这回的含义,就有些见鬼了。
狗想了想,蹲坐下来,温和安静地看着他:我原本就是这样大,之所以突然暴涨了体型,也许是吃了奇怪东西的缘故。
“啊,是奶油蘑菇!”席维大叫,他就说嘛,越好吃的东西越有毒,虽然与河豚的类型不一样,可那蘑菇,显然也有着奇怪的效果,作用到人体上不大明显,但狗狗却变得不一样了。
可恨他今天才想到这件事,竟然疏忽了狗哥那么长时间,奶油蘑菇只是让狗狗的体型发生改变,还算是好,万一有什么别的毒副作用,而他却如此大意,那可怎么得了。
“哥,我是混蛋,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对不起你……”狗小弟心疼了,拼命道歉。
大狗无语望天,远古巨兽传承的事情,还不能解释,所以只好把责任推给又好吃又无辜的奶油蘑菇,真是对不起它们了。
席维愧疚了一会儿,忽然奇怪地问:“吃了之后可以改变大小的蘑菇啊,总觉得很神奇,哎,真可惜我不能体验一下,哥,你变的时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大狗眨眨眼,两只爪子圈起来,勒住男人的腰部,用力:就像这样,拼命往里面缩紧。
席维囧了,那岂不是和女人束腰似的。
大狗啪的拍他脑袋:胡思乱想,如果这样羡慕的话,改天我研究一下,把你也缩小掉试试。
“不要啊!”席维惨叫。
大狗惬意地摆摆尾巴,想象了下席维变得小小,然后在自己毛毛中爬来爬去,骑上自己脖子脑袋的情景,好像也很有趣。
就这样,一人一狗胡乱说着话,往机场赶去。
到地方时,大狗趴在席维背上,一动不动,呼吸静默下去,连身上的材质,看上去都不一样了,好像真的是个大玩具。
“这么大啊,真好……”办理登机手续的女孩,两眼放光,摸了摸毛绒大狗。
席维勉强笑着,其实心里头不乐意得要命。
动手动脚,没羞没臊!
“但普通舱位放不下的,它站在你腿上,都快够到顶棚了。”这么漂亮的大狗,女孩也不舍得要人把它塞行李架里,再说,也未必塞得进去。
席维讨好地笑,狗狗也睁着温润可爱的眼,和他一起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