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吃了几口。
谢恒看小烟没怎么喝粥,便问道:“是不是这家餐厅的东西不好吃?”
小烟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不怎么有胃口。”
谢恒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默默地吃着饭。
两人平静的把这餐饭吃完以后,谢恒又给尚语溪和林子然打包了饭菜。
谢恒提着饭菜和小烟一起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小烟忽地停住了脚步。
谢恒看小烟没有跟上来,便也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小烟似是终于做了决定一般看向了谢恒:“谢少,我们分开吧。”
谢恒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睛问道:“小烟,你说什么呀,我们快进去吧。她们还等着我们。”
小烟却不想进去了,她摇了摇头:“谢少,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也不是拿这个当筹码跟你要求什么东西,我是经过考虑的。我和林子然都怀孕了。跟我相比,林子然更加需要人照顾,她马上就要生产了。所以这样的时刻,我们不适合结婚。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该让你去照顾林子然了。她一个人大着肚子在国外呆了这么久,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剩下一个月,你就陪着她吧。”
谢恒立即急了:“小烟,我的确不会放任林子然不管,毕竟她怀的是我的孩子。但是同样的,你也怀了我的孩子啊,我也不能不管你啊!”
小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的小生命,突然笑了笑:“咱们三个人,总得要一个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眼下,我怀孕时间是最短的,要是打掉——”
还没说完就被谢恒打断:“我不许你把孩子打掉!这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一个小生命,你绝对不能扼杀一个小生命!这是我谢恒的孩子,小烟你不能那么做。”
看到谢恒这急切的模样,小烟笑了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这还是一个很幸运的孩子。
他的爸爸很在意他。
这就够了。
小烟握住了谢恒的手:“好,你如果不让我打掉,我就不打。我会把他生下来的。只不过,眼下,你更加需要照顾的,是急切的林子然。她马上就要生产了,你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林子然身上。我没事的。”
谢恒不由得抱住了小烟:“小烟,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居然会被人设计,更加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小烟,对不起——”
小烟再贪恋了一下谢恒怀里的温度,随后粲然一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的。你快进去吧,我打个车回去了。”
谢恒连忙道:“小烟,我送你回去吧?”
小烟摇了摇头:“不用。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听到小烟这么说,谢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点了点头:“好。但是你刚刚说的话都不算数。你现在先回去休息休息。路上小心。”
小烟点了点头。
谢恒一直把小烟送上了车,直到看不到小烟的身影,这才回头。
尚语溪看到谢恒回来了,但是小烟却没有跟着回来,便问道:“小烟呢?”
谢恒说道:“小烟先回去休息去了。”
尚语溪这才点了点头。
林子然则连忙说道:“谢恒。我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负责。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跟小烟好好的,就是对我的好了。”
谢恒忽地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大度,一个比一个贤惠,这真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宋市冯家。
冯权和凌泽阳两人正喝着酒。
冯权眯着眼睛夸赞道:“泽阳,你真是一个人才,多亏了你的加入,现在冯氏集团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凌泽阳浅笑,和冯权干了一杯:“这也多亏了冯管家的足智多谋。”
冯权就是喜欢凌泽阳这样的聪明人。
不得不说,自从凌泽阳加入了以后,冯氏集团的营业额直线飙升,业务线也在不断地扩展。
沈翔果然没有推荐错人,这个凌泽阳的确是有几把刷子。
冯权又连忙给凌泽阳倒了一杯酒:“现在就等着林家的倒台。林泽浩已经进了监狱,林父也不行了。林家看样子是扶不起来了。等到林家一倒台,冯氏集团就是宋市第一大企业了。哈哈哈!”
冯权一想到冯氏集团马上就会成为第一大集团,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但是凌泽阳却没有冯权这么高兴,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恐怕还没有那么简单。”
冯权止住了笑容:“怎么说?难不成林泽浩还有后招?”
凌泽阳看着酒杯中的酒,淡淡说道:“林泽浩是没有后招了。但是不代表就没有人帮他了。”
冯权疑惑地问道:“难道还会有人要趟这个浑水?”
凌泽阳忽地笑了起来:“即使别人不趟这趟浑水,肯定有一个人会趟。”
“谁?”
凌泽阳的眼神复杂了几分:“江深墨。”
冯权的手立马抖了抖。
什么?
江深墨?
冯权的口忽然有些渴了。
他立马喝了一大口酒。
他冯权其他人倒是不害怕,就是有些忌惮这个江深墨。
毕竟江深墨这个名声不是盖的。
曾经冯权也跟江深墨交涉过,也见识过江深墨的实力。
即使现在江深墨已经不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了,但是江深墨的实力还是摆在那儿啊!
冯权连忙问道:“这跟江少有什么关系?”
凌泽阳看了冯权一眼,解释道:“林泽浩的妹妹林子然跟江深墨的妻子尚语溪是最好的闺蜜。你说什么关系?尚语溪不会眼睁睁看着林家败落,那江深墨势必就会出手了。”
冯权立马问道:“那怎么办?江少一来不就什么都完蛋了?”
凌泽阳扫了一眼怂样的冯权。
果然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还没打战,就已经认输了。
他喝了一口酒回答道:“我就是等着江深墨的出手。”
冯权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为什么啊?我们跟江少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干嘛要等着江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