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是不是知道他们的地址?”张飞儿再一次询问,语气中的急切很明显,就像找不到他们,自己就无家可归一般。
妇人摇摇头“我只知道大概位置。”
“哦,没关系,我可以去找。”张飞儿松了一口气,总比乱找好。
妇人把地址给了张飞儿“如果你想知道更精确的地址,可以去问隔壁的林家,他们应该清楚。”
“谢谢夫人,不打扰了,再见。”
张飞儿听了妇人的话,去林家问了地址,出发了。
结果让张飞儿很惊讶,眼前的一切让自己有点不敢相信,凋敝残垣,满目苍夷,虽然是四合院,但和刚刚的别墅相比,也太…张家真的落魄成这样了?
虽然房子很老旧,但是门前却很干净,也种了很多花树,当然也有老夫人喜欢的牡丹花。
张飞儿上前敲门,当然自己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张家都成这样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佣人。
张飞儿敲了几下,还真有人来应门,大概50多岁的中年妇人,一脸憨厚,朴实。
张飞儿微微的向她敬了一个礼,礼貌地问“大妈,请问这里是张禄家吗?”
“是,请问你是…”中年妇人呆呆地看着张飞儿。
“我是文艺记者,知道张禄张老先生,教育培养了很多社会人才,其实我今天会过来,也是他的学生向我推荐的。”张飞儿看中年妇人很老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请进!”中年妇人让路,让张飞儿进去。
进屋后,张飞儿看着她“阿姨,你贵姓!”
“你叫我方姨,就行了。”
“哦,方姨,张先生不在吗?”
“不在,他们去探亲了。”
“是吗?那我可以到处看看吗?”张飞儿环看家徒四壁的房子,小声征求着。
“可以,你随意,我去给你倒杯茶。”方姨被张飞儿给忽悠住了,以为她真的是记者,想通过她的报道改善张家的现状,所以才放松警惕,让她到处参观。
张飞儿到处逛逛,走到一间房前,好奇的从窗户向里看,好多书,满满的两架书,比欧阳烈办公室里的书还要多。
小心翼翼地开门走进去,看着充满文化气息的房间,真的印证了那句话,文人文,文不开书。
方姨静静地站在张飞儿的身后,感慨地说“我家老爷说过,一个教育者如果没有一个书房,是失败的。”
张飞儿被她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转身“是呀,张老爷说得非常好。”
“方姨,我们坐下聊聊天,可以吗?”
方姨不解,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张飞儿,立马变得严肃疏离“你想干嘛!”
“方姨,你别紧张,你看我是个文艺记者,张先生不在,我当然只能问你。”
“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说的,等老爷回来,你再过来。”方姨语气好了很多,但还是拒绝。
张飞儿看出她的担心“方姨,我知道你的顾虑,我是个文艺记者,采访的都是文艺教育者,所以你不放担心我会添油加醋。”
“我是残疾人,你也看得出来,我之所以做文艺工作者,第一我很喜欢学习,第二文艺工作者都是实事求,不会胡编乱造,第三我采访的都是有文化有教养的人,就不用担心被歧视,你说是不是。”
张飞儿真诚认真地说出三点,打消了她的顾虑。
方姨点了点头,憨笑地看着张飞儿“你说得是,那好,你想知道什么?”
“其实你说得对,我可以等张先生回来再过来拜访的,可是我都给上级说了,今天会来采访张先生,如果不能把稿子拿回去,我就会…请你谅解一下,方姨,我很好奇张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张飞儿先拿自己开涮,让她彻底放下戒心,然后才说正题。
“哎,一言难尽呀!”方姨叹了一口气,有点沧桑地摇摇头。
“哦,那方姨,你在张家做了多久。”张飞儿不在深问,转移话题。
“很久了,快30年了吧。”
“这么久,那张家人的性格,你都很了解吧。”张飞儿假装边写边问。
“是的,毕竟相处了30年了。”方姨说这话时,明显理直气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