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长知识了!方致远星星眼的看向方曾。
想到方致远说到的柿子饼,方曾问道:“虎子,你说你会做柿饼,给舅舅说说怎么做,也能让舅舅看看要准备什么东西,省得到时候摸瞎。”
方致远想想也是,他回忆他奶奶做的法子,说道:“先要把柿子削皮,不要去蒂把。在放在外面晒,特别是下面要用高粱秆子隔起来,晚上还要用东西盖起来,不能被雾水弄湿了。等晒是上十天八天的,再去捏柿子,一定要趁着太阳没升起的时候,把柿子捏成饼子样子,然后再接着晒上三四天,接着捏上三四次就差不多了。最后,就是把柿子没有蒂把一面两个合一起,一块放进大缸中,每放一层就要垫一层干柿子皮,然后就等着,过上一个月等柿子上有了白白的东西出来了就能吃了。”
方致远尽量把柿饼的制造过程的说得通俗易懂些,也符和他现在的孩子身份。方曾听着方致远说的头头是道,心中有了底。又想着这柿饼果然复杂,一般人不知道过程还真做不出来。现在开始弄,等弄好了正好快到过年了,那个时候正式卖柿饼的好时候,不管是卖给镇上的铺子,还是自己摆个摊子都是个好买卖。
最为重要的是,柿子不花钱,做柿饼看似复杂却只是人累些,不花什么银钱。就是买上几个大缸以后自己家放粮食做咸菜也是要的。这么一想,方曾心中下定决心要弄柿饼了,要是不成,损失也不大。
方致远看着方曾的神色就知道大概成了,柿饼做的毕竟复杂,时间还长,可它不花钱不费东西。现在柿饼一个卖三文,过年还要再贵些。那一片柿子树得做多少个柿饼?这样就是他们卖一文一个也能挣上十几贯钱,也能抵得上一个中等人家两三年的收入了。
下定决心,方曾就打算明天去卖野味的时候去买上一些大缸。好在现在大家都要忙着修补农具,倒是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家。
方致远趁机又给方曾说了一下刨子的样子,让他舅舅明天去铁匠铺给打个两三把回来。不然,光用刀子削皮,太吃不消了。方曾看着方致远给他比划的样子,答应明天去铁匠铺看看,要是能做出来就打上三把回来用。
天擦黑,为着不费油钱,他们就赶紧吃饭。边吃边盘算了下,决定以后方致远在家削皮,看柿子;方曾先去把柿子挑回来,在用粗粮杆子做个垫子,放地上的,盖柿子上的都要做。
好在他们一个汉子一个小子在家,那村里的哥儿从不过来,他家在山脚下也离村子远,也不担心别人来看见这么多柿子说闲话。不然,钱没赚到,话都要听一大堆。特别是,方曾也清楚他们是外来户,虽然和林信是亲戚,可这有不是林信一个人的村子,要是他们家用柿子赚了钱,惹了眼,林信他们也不好办。还是闷声些好,不给自己添麻烦,也不麻烦别人。
两人定好了主意,也就安了心,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有了目标,也就好办事情了。吃完饭各自就早早的睡了,毕竟明天就要开始干活了。
第二天,方曾一大早就赶车去了镇上,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两个大缸,说是还要在去搬上三趟,等下几次在去镇上的时候带回来。这两个缸看着就很大,方致远一个人只能抱着缸身大半边,他抬了个边,大部分的重量都在方曾身上。
等把缸放到屋子里,方曾拿出了方致远所说的刨子。对着方致远说道:“虎子,这东西,人铁匠铺子的老赵看上了,不仅不要钱,还说要给我几个钱买下,下次打了放在铺子里卖。我和老赵老交情了,能要他的钱?这不,他就给免费打了十把。我们这下还不知道用到猴年马月了。”虽然说的嫌弃,可得瑟的表情却很是得意。
方致远摸着刨子,很是喜欢。虽然没有现代做的精致,也很重,可他用刨子试了下,很好用很锋利,可比现代用不到几天就坏的刨子强多了。
这天下午,方曾就挑着稻箩进了山去运柿子去了。家里的垫子也编好了几个,剩下的等柿子到家再说。方曾连挑了五回,还想去第六回被方致远给拦下了。他这一下午就削了四稻箩的柿子,手都抬不起来了。明天的也够了,方曾忙了一天也累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哪能这么赶啊。特别是天都黑了,这山里要是有个野物也危险。
方致远这么给方曾一说,急性子的方曾也想到了。他不累,孩子也要累了,两个人这才歇了吃饭,晚上,方曾难得的点了油灯开始削皮。他手上动作快的很,方致远才跟着削了半筐柿子,他一筐就削好了。
两人把柿子都削皮了,这才上床睡觉。第二天,方致远醒来的时候,方曾已经挑了一堆的柿子堆在家了。方致远看着时间都要晌午了,赶紧起来。
这个时候方曾刚好又挑了担回来,方致远赶紧端了水,让方曾歇歇。他对自己早上睡懒觉有些过意不去。对着方曾说道:“舅舅,早上你怎么没喊我。”
方曾笑了笑,喝了一大口水,才说道:“你还是孩子,要长身体的。昨天累着了,今天就该多歇歇。舅舅自己干也是一样的,你赶紧去吃早饭。舅舅给你煮了个鸡蛋,补补身子。”
方致远心中暖暖的,多少年了,他没感受过长辈的关爱与爱护。或许到了这个地方也不是太糟。
方曾说了两句话又往山上走了。
方致远看着堆成小山的柿子,认命的削了起来。
☆、10·秋收
柿饼弄了十天,那片柿子林才堪堪运完了三分之二。两人削皮晾晒,也大致弄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方曾却不打算再去运了。很简单,马上就要秋收,他家里还有两块山地,怎么着还是粮食最为的重要。
秋收的时候,一般的人家喜欢搭伙做事。人多力量大,特别是秋收的时候,那是抢着日子干活,就怕老天爷来上一场雨,那一年的收成就泡汤了。自然,有牲畜的人家干活却是要轻松的多,方曾家里就两块山地,也没和别人搭伙干。自己手脚麻利些,不过三四天的事情,再说家里还有大青骡子在,也不是太累人。
方致远也想跟着去,他虽然看着才十岁,可在这个地方就算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了,也能下地干活了。方曾却不愿意的,他觉得自己身强力壮的,怎么着也用不着外甥的小胳膊小腿的去帮忙。
两人为着事情说了半天,还是给方曾一锤定音的决定让方致远看家做饭带晒柿子。方曾去地里干活,方致远看着满院子的柿子也同意了。心里却是打算要做些好的给他舅舅补力气。
方曾的山地离家不远,有骡子板车拉着,倒是省了不少力气。方曾第一天就收了大半的玉米和红薯,还有其他一些作物。因为自己的大院子晒着柿子,方曾就把玉米晒用自己做的木架子晒在了院子外,让方致远看着些。
方致远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又给他舅舅添麻烦了,这个时候晒柿子这不是占了晒粗粮的地方吗。好在他家没多少地,收上来的粮食也不用大块地方,在外面找个平些的地方就能晒了。可这也让方致远暗自下决心,以后做事一定要周全点,没得给他舅舅添麻烦。
收了三四天,地里的粗粮都收好了。方曾该晒的晒,该脱壳的脱壳,忙得不亦乐乎。而骡子就被方曾借给了和他交好的林正家,不然,有骡子在家,还是要被人惦记着帮自己家干活。不如先借给了自己相熟的人家,省的得罪人。
柿子晒的也差不多了,方致远就开始每天和方曾一起捏柿子,一早上下了,手都酸了。这样弄了十多天,柿子已经和柿饼成品差不多了,方致远就开始和方曾两个把柿子放进缸里上霜。八个大缸竟然没装的下,最后,方致远也舍不得让他舅舅再买缸了,毕竟一个大缸要一百个大钱,这而都快一贯钱了,柿饼可还没挣一个大钱呢。
想了想,他就直接用粗粮垫子垫在屋子地上,放上柿子在放上柿子皮,用垫子盖上,为着保险,他还专门用了家中的旧垫絮捂严实了。也马马虎虎的把柿子全都弄好了,只等着一个月后的时候看成品了。
等柿子进了缸,家中的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方曾就带着方致远去收梨子,沙果和其他一些山上果子。家里的竹扁箩里倒满了梨子,沙果,枣子还有板栗。看着这些果子,方致远远眉毛都弯了,有长辈宠爱的孩子真幸福。
方曾还把菜地里种的大白菜和萝卜青菜收了回来。这儿家家有腌制酸菜和咸菜的习惯,大冬天的就靠着这两三样菜撑着,哪家都储备的足足的。可方曾和方致远就遇到了问题,咸菜他们还知道咋腌,可酸菜就不知道怎么积了。
方曾以前只管打猎干农活,家中的事情有全能的林阿么。方致远更不用说,他阿么干活一个顶两,又疼孩子,自然是不要他去帮忙积酸菜的。舅甥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明晃晃的不知道该拿这些大白菜怎么办。
在方曾决定去找林信和林正家的请教一下积酸菜的法子的时候,方致远决定积酸菜他不会,可他会做辣白菜和泡菜啊。这两样做好了,还不是可以和村子里其他人家换着吃,说不定还能物以稀为贵,换些银钱。好吧,他现在已经完全掉钱眼中去了,看见什么都想变成白花花的的银子。
方曾一听方致远有法子能解决这些白菜,大喜。他其实真不想和那些哥儿们讨论怎么积酸菜,不然有的给林正那个大嘴巴笑话呢。现在外甥提出了另一种白菜的积法,方曾也没疑问,照着做就行了。
方致远看着家中有沙果和梨子,就开始做了。其实,大部分都是方曾在做。方致远就动动嘴皮子,搭把手,两个人干了一天终于把白菜该处理了。还顺便用萝卜泡了个泡菜,至于味道如何,方致远想说:他还没吃,还不知道。
忙完了秋收,大家伙心里都高兴,再交完了税之后。就有那粮店的伙计们带着骡车来了村子里,开始收粮食。来乡下收粮食的肯定价格上要比自己送去镇上卖少上几文,可方便啊。这送粮食到镇上雇个骡子车的钱也才够这一趟的差价,还不如把粮食直接卖给他们,省事又安全。
方曾是没粮食卖的,可他也去了。方致远还在长身体,方曾打算直接在那儿买些细粮给方致远吃。在村子里买也不是不行,可乡里乡亲,钱给多了他心中不高兴;钱给少了,人家心中不痛快。不如趁着粮店的伙计收粮,他去买些。人家什么价,他什么价,也不会有人挑不是。
方曾回来的时候,挑了两担谷子,方致远看着谷子心中高兴,可怕他舅舅用多花钱,对着方曾说道:“舅舅,你不用买谷子。我们吃粗粮也是一样的。这些谷子能换不少粗粮了。”
方曾不在意的罢罢手,笑着说道:“过上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咱可要吃好些。买谷子可比买精米划算多了,就是脱壳费力些。趁着现在粮店收粮的便宜,舅舅多买些也不亏。好了,舅舅还得去两趟,这次舅舅买了不少的谷子呢。”
说着,把谷子倒在储放粮食的大缸中,又出去了。
方致远看着谷子,眼睛亮了亮。同时,有更加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挣钱,以后好好的孝敬他舅舅。
晚饭吃的是猪骨头汤和炒肥肠。自从方致远露了一手之后,方曾一般去镇上都要带些骨头和猪下水。这些东西虽然也要钱,可比起肉却是便宜多了,好吃又不贵,方曾还是很愿意买的。方致远还把几个猪心给腌了起来,准备晒干了,等没菜的时候炖着吃,也香的很。
晚饭舅甥两个吃的开心,还没等吃完了,林正就来了。
林正是林信的亲弟弟,和方曾是一块长大的好哥们,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他四年前成亲就让自己爹林诚给分了出来,就怕一家子在一起鸡毛蒜皮的反而把感情弄淡了。现在他日子过的也不错,一个小子已经三岁了。
方曾看着林正过来很是高兴,赶紧打发了方致远把锅里留着的菜盛上来,又找了自己珍藏的酒,拉着林正在家里吃饭。林正也没和方曾客气,他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也没吃饭 ,肚子也确实饿了。
等两口菜下肚,他才把今天来这的话给方曾说了。
原来,前些日子,方曾把方致远带回来落户在自己家。村子里大部分都知道,他们都是看着方升长大的,听方曾带回来的稳婆哥儿那么一说,个个都骂李家不是人,连着自己家的种都苛待。对着方致远也是蛮同情的,并没有说什么。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李富家的事情没几天就传的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了。李家村的名声算是受损了,有些外村本来已经谈婚论嫁的人家就有些不愿意把哥儿汉子嫁娶了。对着李家这样的村风很是看不上,一连着李家几家说亲的都吹了。
李家村的人很生气,对着李富一家自然是没有好脸色。可同样也对着外说方致远怎么样的不孝顺,怎么样的忤逆。把方致远说的一文不值,好像这样就能把他们衬得多好似得。
林家村的人听去过现场的稳婆哥儿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觉得方致远小小年纪气性太大,可对着他阿么那是孝顺的。对着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不是那么的在意,可别村不知道实情的人,现在都道方致远是不孝子,连亲爹都不认。
本来方曾托了他哥林信,说是让他哥给方致远说到赵家村的私塾去念书。原本都已经说好了的,让方致远开年跟着大壮一起去赵家村读书。可现在人家私塾先生却是不愿意了,说是方致远的品行有问题,他怕收了方致远赵家村其他的家长有意见,就给推了。
方曾听着听着火气就冒出来,这是个什么样的事情啊。明明就是那李富的错,怎么成了他外甥的错。现在连上学也没个机会,李家村真是害人不浅。真以为把错推给一个孩子,他们就万事大吉了。众人不是瞎子,他们怎么待他哥带外姓哥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把他外甥的名声弄臭了,能有着他们什么好。
林正说完话,也不吃饭了,赶紧回去了,家中人还等着他呢。
方致远听了则是不发一言。他确实忘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在现代他做混混,没了好名声学校也要劝退,更何况在这个父父子子的古代。不孝的罪名有多大,有些心理承受低的,一辈子都不能抬头见人。
他忽视了周围的坏境,在现代,他没名声不要紧。只要不杀人放火,干天怒人怨的时期,小奸小恶也无所谓。只要有了钱,照样活得有滋有味,被人巴着。
可在这儿却是不行的,一个人的名声就像是他的通信证一样。没了名声想干什么都得掂量掂量,方致远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人言杀死人的。可他不后悔,就算名声能困他一时,可却困不住他一生。
而要他为着一时的名声去和李富这样的忍气吞声,受他的摆布却是万万不能的。
方曾有些对不住的看着方致远,要是他当时不是一怒之下气昏了头,拦着方致远说那些话,虽然李富以后还要膈应膈应他。可外甥也不至于坏了名声啊!这么一想,方曾越发觉得对不住方致远了。眼神更加的愧疚!
方致远看出来了,他赶紧说道:“舅舅,我一个外村的人去赵家村上学也不一定能学的好,我年纪大了,也就能认认字罢了。到时候大壮去学了,回来教我也是一样的。舅舅我知道你心中难受,可我不后悔。我要是落在了冯梅的手上,日子还不知道多难熬呢,说不准现在都见不着你了。现在这些和那些苦日子比起来,我已经在蜜罐子里。人得知足,我现在吃得饱穿的暖,还有舅舅护着没人敢欺负,这就很幸福了。至于上不上私塾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方曾听着方致远的一番安慰心中好受了些,可还是说道:“哎,要是舅舅当时拦一拦你,不说那些话,那些人也不能如此的说你。是舅舅气昏了头,没顾忌到这些,对不住你啊。”
方致远却不这么想,说道:“舅舅,难道就为着这个名声,我们就要受李富摆布。他害死我阿么,看在他是我生父的份上我不会做什么,可却万万不会再为他养老送终了,特别是还要一道养着冯梅这个侩子手。要是当时没有撕扯清楚,以后为着名声就要为着他当牛做马,那不如当时就让我溺死在河里,省的受着窝囊气。我就是用馒头喂狗,也别想要我给一粒粮食给这对害死我阿么的混蛋。”
方致远平静的说道:“其实现在也好,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不认李富了。到时候,他要是想要生父的名头来压我也没用。,名声已经臭了,他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我们的。只要我们不理,他就毫无办法。”
听着方致远的一席话,方曾沉默了良久,他叹了口气说道:“做孽啊!”
☆、流言
农忙之后,家家户户有了存粮时间又闲,那些一年忙到头的已婚哥儿几乎都要趁着这个时候歇歇筋骨。找上三四个要和的哥儿,坐一起做做针线聊聊天。还有的哥儿还要回娘家住些天,好好的歇歇脚,看看双亲。
这个时候,方致远的流言一出,就以光速传播开了。林家村大部分都知道个一二,看着去了的方升和林信家的面子上,最多心了嘀咕两句。有了嘴碎刻薄的,也只是在家里幸灾乐祸几句。毕竟方曾的手上功夫了得,疼外甥也是出了名的,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家说坏话,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太尴尬了。
当然,林信就是方家的外家,方曾是老里正的外甥,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不会说的太难听。可外村就不是那样了,这年头难得的出了事情让大家说道说道,乡下人家哪个不是顶要脸面的。
现在出了个不认亲爹的不孝子,那就是品行太差了,这可不能让人学。于是,有老人家的人家,长辈大都趁机敲打一下家中晚辈,会说这么一句:“可别学那方致远连亲爹都不认,不然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他们是做长辈的,心中讲究天下无不是的父么。李富就是再不对,总是生了养了方致远,这方致远不念生养大恩,说翻脸就翻脸太不应该了。哪家过活没个龌蹉,谁家没本难念的经啊。怎么就他气性那么大,要是人人都跟他学,这长辈还有人尊敬吗。
特别是,家家户户做长辈,心中哪个没有个偏心的,做事谁也不敢说自己做的一碗水端平了。他们看方致远这事,也不管人家具体什么事情,只知道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家中的晚辈,看看不孝顺长辈的后果,看自己家的晚辈没还敢不听自己的话。
人老成精,总会借力打力,让自己在家中更为的权威。所以,方致远才会躺着中枪,让这么多人说不是。家中的长辈说他不对,难道自己做小辈的还能反驳不成。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把方致远的黑化成了个坏了品行的不孝子了。
大坏境如此,就是有些知道实情的,没得为着一个外人和人争辩,自然就以讹传讹,事情也越发显得面部全非。
方曾出去也听闻了几句,心中气的不行,可他能在村子里为外甥辟谣,还能去外村一家一户的澄清?谣言的作用就是你越讲它就越黑,可不讲吧,它就已经是黑的了。
方曾在家闷闷不乐的几天,还不敢让外甥看出来。为着不让外甥去村子里找孩子玩,听到那些怪话,他就在家教方致远防身功夫。
方曾的手脚功夫是跟着一个老猎户学的,他爹却也给他留了护身的功夫。他就是练了家中的家传功夫,身手才这么了得。现在,方致远不仅是他的外甥更是他的养子,跟他姓了方,自然能传他方家的家传功夫的。
方致远在现代能成为混混自然是有些身手的,打架起来很是狠辣。可却没人教过,只是打多了,自然知道往别人身上哪里招呼最疼最狠。等有了钱,他还去学过一些功夫,可也只是假把式,看着唬人,效果嘛?不说也罢。
方曾教他功夫,他求之不得。在任何时候,只有自身有了实力才能不惧怕生活的不幸。方致远从来都知道,求人不如求己,所以,学起来也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方曾看外甥是个好苗子,教的就更为的用心了。
过了半个月,方致远看着方曾心情还是不怎么好,开了做的辣白菜和泡萝卜,让方曾尝尝。方曾对着泡萝卜情有独钟,对着辣白菜却是平平,没多大兴趣。意外的,来找方致远玩的大壮却是对着辣白菜还=很是喜欢,不配饭,光当它做零嘴也吃个不停,每每都要灌上一肚子水。让方致远看着又好笑又无奈
大壮的到来,让方家的气氛热烈了些。早些日子,他跟着自己阿么回来舅舅家,就没来。一回家就赶紧来找方致远玩,还带了一些瓜子花生给方致远,说是从他舅舅家带回来的。
看着大壮不停的说着自己的舅舅的得瑟样,方致远撇撇嘴,看了看自己的舅舅,心中想到:哼,你舅舅再好也比不上我舅舅好!
看着方致远有了玩伴,方曾心中稍稍安了些。为着欢迎大壮的到来,方曾特地的买了不少的五花肉和方致远强烈要求的排骨来招待大壮。大壮在家也是难得的吃上一次肉,还没方致远烧的这样好吃入味,虽然不好意思在方家白吃肉,可又抵挡不美食,最后还是没节操的留下来蹭蹭饭。
方曾看着两个孩子,心中喜欢,手里不住的给他俩夹肉吃。大壮吃的满嘴流油,小嘴巴一鼓一鼓的,虎头虎脑的,看着他吃饭就觉得香。方致远特别喜欢大壮留在他家吃饭,看着大壮那么大口吃着他做得食物,那感觉,那满足,那得意,真是不可用言语来表达。
方曾这些天上山收了不少核桃和其他的干果。他留了给方致远吃的,想想就带着去了镇上去换些银钱。正好,两天前,他猎到了两只袍子,卖给陈掌柜就能给方致远买上写纸笔,不管怎么样,字认不认的起来,东西总得备下。这样,他心里能好受些。
难得的,大壮这几天要在家帮忙做事不能过来,他就打算看看自己做的柿饼怎么样了。按照日子,这多过了一个月了,柿子也该上好霜了。他本来想等着方曾一起的,可一直到中午都没见着他舅舅回来,想着恐怕是有事留在了镇上。
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方致远就把地上用棉絮盖住的柿饼掀开了看,看着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柿饼,方致远心中兴奋极了。他赶忙拿了一个尝了一口,和记忆中一个味道,甚至还更甜些。
方致远又把大缸开了,拨开柿子皮,见着里面的柿饼上有着厚厚的一层白霜,而且明显的比地上的那些柿饼形状更为的好看。他又在里面拿了一个尝尝,味道好的很。一连把打开了八个大缸,都做成功了,方致远看着这些柿饼就像看到了白花花的的银钱。
方曾回来的时候心情很不错,他给方致远带了三本书还有纸笔。一扫前些时日的不郁之气,脸上带着笑。对着方致远说道:“虎子,来,舅舅给你带了书。你先收着,先让大壮教你,要是不行,舅舅就让你林信舅舅教你。他虽然没什么学问,可常用字还是认识的,教你认字还是可以。”
方致远对着这儿的文字还是能看得懂的,就是他原身没学过,让他不敢说什么。在他看来,认字是要的,可做学问却是不用的。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他自己知道,要他寒窗苦读个十年,不说他能不能中举,就是性子也耐不住。所以,在知道赵家村私塾没收自己,他自己有些烦躁自己会认字不能名正言顺的表现出来,却没什么遗憾的,他两世为人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就是方曾把这事看得很重,隐隐有些自责是他对不住自己,让方致远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现在看方曾自己想通了,方致远心中松了口气。
他高高兴兴的接了书本,问道:“舅舅,今天有什么好事情?”
方曾卖了个关子:“嘿嘿,舅舅啊,今天遇到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