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特么的!
什么玩意儿!
我咽了咽口水,再次凑到猫眼上看了一眼,那只眼珠子已经不见了。
我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地转开,然后拉开一条缝。
外头什么都没有。
很安静。
我把门全都拉开,然后猛的跳出去。
才一跳出去就看到有只身影钻到阿雨的房间里头去。
我走到阿雨的房间跟前。
门锁上了。
不是人!
门板上还残留有阴气。
野鬼?还是有人要害阿雨?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没有发现。
可是就在我要转身的时候,后脑勺突然变得阴凉了起来,我眉头一皱,当机立断,往身后拍出一掌!
拍出这掌的同时我转过身去。
一转过去。
果然不对劲,是只红衣大鬼!
只是这红衣大鬼没脸没皮,除了一声红衣,没有半点面目!
不对。
这红衣大鬼我见过,在重回s市的时候!
我没有拍中它。
我拍出去的同时它也在往后退,我紧追几步,可是没有它快。
它桀桀发笑。
没有说话,也不和我纠缠,退出七八米后身子一隐,消失了不见。
什么玩意?
试探?
路过?
跟我问好?
我还是不放心,又跑出去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不要说鬼,人都没一个。
可是一想,不对!
它们的目标是阿雨,我这跑出来,它们岂不是就能对阿雨下手了!
我又急急忙忙跑回去。
回去把房门一开,还好,阿雨没事。
我突然觉得我都有点神经质了。
躺回沙发,继续睡觉。
一夜无事。
睡到第二天九点多我这才起来。
不是被叫醒的,是被阿雨做的早餐给勾搭醒的。
我睡意正朦胧时,闻到了香味,我食量大,又在长身体,容易饿,一闻到好吃的就更经受不住了。
阿雨见我起来了就叫我刷牙洗脸去。
说实话,家里有个女人就是好。
起来就有得饭吃。
我随便刷洗了一番,然后就开吃。
这早餐还挺丰盛的,有粥,咸花生,还有油条和鸡蛋。
我喝了两碗粥还有几根油条。
我边吃着边随意地跟阿雨聊天,问她平时有没有去她叔伯或者小姑家坐?
阿雨说小时候去过,不过印象不是很好。
我问她怎么个印象不好法?
阿雨叹了一声,说她打小在别人眼里就是个野孩子,没爹没娘,所以谁都可以欺负她,那会也还小,不懂事,有一次她去她三叔家里,凑巧她三婶在分甘蔗。
本来她三叔是拿了一截中间的甘蔗给她的,但是被她三婶看到了,说她是野孩子,吃那么好的干嘛,换了一截又苦又涩的尾巴给她。
不仅仅是她三叔,她大伯家也是,有一次去她大伯家,被她大伯娘说她是个灾星,叫她大伯家的孩子以后不许把她带家里去。
她说这些虽然都是小事,可是那会才六七岁,说不懂也懂,总之就是对他们印象不好。
我苦笑了笑,我说好在我没有像你一样有这么多叔伯姑姑,不然估计小时候他们也得很头疼。
我问她那长大了呢?都不怎么来往的吗?
阿雨摇摇头,说没有,特别是她大伯家。
我问为什么?那天见面的时候他不还挺客气的吗?
阿雨惨然一笑,说这主要是她大伯性格好,说我是没见着她大伯娘,要是见着了,我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问难道这里头还有故事?
她点点头,说算是吧。
阿雨说她大伯本来是有四个孩子的,但是现在只要三个。
我问另外一个呢?
她说死了。
我问怎么死的?
她自我嘲讽地说按照她大伯娘的说法,是被她克死的。这死去的孩子,是她大伯的二娃,男孩子,比阿雨大两岁。
我问她是怎么死的?
大雨说是去山庄玩的时候溺水死掉的,因为她当时也在场,所以她大伯娘就说是她克的了。
阿雨问我真的有克星这种说法吗?
我说有没有我不知道,但世间一切说法,其实都是人心在作祟。一些自然定律是客观存在的,但是在不同人手里,用途就不一样了。
她噗嗤一笑,说我怎么看起来不像是神棍,倒像是课堂上的老师,特别是在讲这些的时候,俨然就是一副辟谣老干部的模样。
我摆摆手,随手把一根油条啃了。
我说还真别讲,这年头神棍可不好做。我把之前在苏常市第一人民医院旁边的公园给人算命的事给阿雨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她听得小心翼翼的。
她问这么讲那个孕妇的老公还真是从他面相上看出来杀人了?
我说不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也看错了,这丝命气不是男的把女大学生杀了才附上的,应该是女大学生为了报复男的才附上的,真正的杀人凶手应该是孕妇!
阿雨问我知不知道后来那男的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
我说你知道?
她点点头,说因为那男的劫持过她,所以比较关注动向,她说她也是从报纸上看来的。
我问判了多少年?
阿雨摇摇头,说没判刑,只是被关到青山医院里头去了。
青山医院?我重复了句。
阿雨说那是苏常市的精神病院。
我说不对啊,那男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有神经病的。
她呵呵发笑,说这个有没有病,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医院、法官,现在这年头,只要有钱,呵呵……
她这后半段没说我也知道是啥。
有钱能使磨推鬼呗。
我又吃了两碗粥。
然后宣告饱了。
我问阿雨今天有什么节目?没有节目的话我就要好好休息休息了。这两天太累了。
她说没有,现在中秋节过了,大家伙走的走,忙的忙。
我问她跟医院请了多少天假?
她说还有明天一天。
我说那正好,明天、后天,后天我正好要回苏常市办点事儿。
阿雨问我什么事?
我说暂时先保密。
她一阵撒娇叫我告诉她。
我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说其实也没啥,就是……我话到嘴头,想想还是先不说,又把话咽了回去,我说我还是不能讲。
她一阵嗔怪,小粉拳打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