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瞧你这话问的,当然是你们家隔壁的动静了。难不成我还问你什么别的不该听到的动静啊!”年龄稍大的警察把脸一撇,朝着他旁边那个年轻一点的笑着道:“小刘,你看看,现在的小年轻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啊,我猜这小伙子一定是想那事儿了!”
说完还哈哈大笑几声。
我一开始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后来等他说完这几句话,我才恍然大悟,我草!原来这个警察叔叔以为我脑子又想一些邪恶的东西了,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啊,明明是他自己邪恶了,到头来,竟然怪我,我这么纯洁的孩子,苍天可鉴啊!
“住在你们家对面的那位老太太,昨晚遇害了......我们老大的意思是问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法医鉴定说昨晚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发生的意外,你那会儿有没有听到打斗声和挣扎声之类的?”
稍微年轻一点的警察看起来一本正经,手里还在拿着个大大的什么簿子和一支笔,记录着什么。
当我听到说我们家对面住着的那位泼辣而又很不好相处的老太太被害时,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已经没有了当时她指着我妈鼻子臭骂时我所对她的那种愤怒了。
但是也并没有对她的丝丝怜悯从内心油然而生的感觉。
只是,一种很不一般的平静。
两个警察见我半天不说话,在我眼前晃晃手,:“小伙子,你知道吗?我们觉得这事儿很蹊跷,总觉得,那位老太太的死法很是怪异,法医没有在现场鉴定出嫌疑人的脚印,没有任何嫌疑人痕迹,现场的种种迹象表明,这是老太太自杀,你们楼道的监控没有显示任何人来到过这层楼,除了你曾经接近九点的时候回家,再没有别人了......”
这个年轻警察这种一惊一乍的口气,让我的心悬个不停:“怎么会这样?但是实话和你们说,他们家进去没进去人我不知道,但是对门儿的门昨晚一直在有人敲,刚开始是我家的门,后来就是对门的门儿,敲门声大概直持续到凌晨四五点钟吧,就消失了......”
两个警察听到我说敲门声,顿时也来了劲儿,不停地询问着我当时的情况,但是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不早了,我已经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心里渐渐的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
因为我当时确实因为太困的缘故,所以根本就没有听清,只是一直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在空空如也的走廊中回荡着,我为什么会知道走廊是空空的的,这木头临睡前和我在耳边含糊着说了那么一句。
两个警察看看手腕上的手表,估计看到也耽误我不少时间了,起身向我点头算是告别,我心里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他们两个的问题如同一道沉重的墙压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呼吸不过来,现在看着他们即将离开我家了,我总算是感觉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那个,小伙子啊,这件案子你一定要保密,不能外传,因为是涉及到灵异事件的缘故,所以我们将会上报国家,交与一些专门负责这种灵异事件的专员来接手,如果你不能保密,那么后果自负!”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那警察的语气变得强烈起来,分明就是在命令我。
看他们的眼神和严肃表情,那么说明这件事一定不简单,对他们来说,也一定很重要,所以,我很肯定的点点头,但是我心里却有一种欲望,想要去看一看那老太太尸体的欲望。
我知道,我肯定是没有任何资格去看被害人尸体的,但我根本不能说服自己的心,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去看看,一定要去看看......
在两个警察开门即将离开的一刹那,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伸手便把他们拦了下来。
他们相视一眼,扭头问我:“还有事吗?”
我不好意思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双手此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警察同志,你们刚刚说这案子和灵异可能扯上关系了,所以我想过去看看老太太的尸体!”
“你?抱歉!这事我们不能同意!”
如我所料,他们很果断的拒绝了我,语气特殊十分生硬,还带着丝丝的抗拒。
我又不死心道:“如果我是茅山道士呢?我有资格吗?”
当他们听到我说茅山道士这四个字的时候,不由得同时一愣,半天不语,但是十几秒过去之后,两人又同时爆发出一阵重重的嘲笑声。
“你们别不信啊,我真的是茅山道士,我师父是清虚道长,你们没听过吗?他在我们市里已经是很有名了,也是很厉害的一位道长,我就是昨天新闻上那个帮殡仪馆找到偷尸的赶尸人的陆安生啊!你们还是不信吗?”
“你真的陆安生?就是帮李家庄破了偷尸案的那个小伙子?你师父也真的是清虚道长?”那个比较年龄大的,也就是那个年轻警察口中所称呼为老大的警察。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的脸。
“我是!你们如果不相信,我去拿身份证!”我正要返回我房间拿身份证的时候,那年龄大些的警察开口拦住了我:“不用了,我信你!跟我来吧!”
我赶紧转身和人家连着说了几声谢谢,他们便把我带到了对面的老太太家。
说实话,自从我搬过来,还没有去过着老太太家一次,这个老太太大概五十多岁,平时为人尖酸刻薄,楼里没有一户人家和她合得来的,几乎每户住户都被她骂过了,她的儿女全在美国,她之前已经得意的说过了,今年过年前,她也要去美国生活了,可是谁能想到,她连今年的年都没能挺得过去......
我被两个警察带到了门口,对面的门儿是大大敞开着的,门口已经被两个警察围起了黄色的警戒线,里面是两个穿了白大褂的法医,一个在检查死者的尸体,一个在拿着相机不停地拍着什么。
那个年龄大的警察让我脚上套了两个鞋套,手上戴了一副白色手套,便扭头很严肃和我说了声:“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