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潇潇不知何时已经跑了过来,拿起纸巾为我擦拭着手上的斑斑血迹。
她满脸的心疼,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曲秃子抬头看了一眼,便开口喊道:“王姐!把家里的医药箱快拿来,安生受伤了!”
没一会儿王阿姨便拿着一个医药箱急匆匆赶来了,她和曲潇潇一起在我手上涂好药水以后,还顺便薄薄的包了一层,手法很纯熟,看来在有钱人家干活真的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才行。
我和王阿姨道谢后,就准备和曲秃子道谢,然后把尸草拿回去赶紧救我爷爷去。
我奶奶和清虚道长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来,我也没顾上打电话回去询问一下我爷爷的情况,心里有些着急。
“曲叔叔,谢谢您了,还让您大晚上跑了一趟,我替我爷爷谢谢您!”我很真心的给曲秃子鞠了一躬。
曲秃子挥了挥手,很客气笑道:“没事儿啊安生,毕竟你师父帮过我这么多次,以后还有很多用得到你师父的地方,你要替叔叔多多美言几句。”
我附和的笑着点点头。
客气几句,便要提起那盒子离开,曲秃子忽然把我又叫住了,我一脸茫然的问道:“怎么了曲叔叔,还有事吗?”
“安生,你不先打开这盒子看看吗?这可是尸草啊!太难得的东西了!”曲秃子指了指盒子里面的东西。
我懂他的意思,便笑着拍了拍盒子:“曲叔叔,我就不看了,我得赶紧回去救我爷爷去了,您我是信得过的。”
曲秃子在我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嘴里乐呵呵道:“好小子,行了,快去吧!别耽误事儿!记住,这尸草不能见光,别让别人轻易触碰。小心着点!”
曲秃子这一番话,让我顿时感觉他人还是蛮不错的,除了盗墓这一点不好外,生的曲潇潇又乖巧单纯,曲秃子虽然看起来长得不太好打交道,太过于精明的样子,但说实话,昨天到今天的这一切,让我深刻体会到果然人不能貌相啊。
临走前,曲秃子还让王阿姨把昨天一起新买的一件帅气的大衣给我拿了出来披上,这本来是准备好让我见魏伯伯的时候穿的,谁知道也没用上,所以今天让我一齐带走。
见曲秃子对我这么好,我感激的不知道说怎什么才好,于是又连说几声谢谢,才匆匆和曲潇潇一齐离开。
可谁又能想到,曲秃子,根本就是一个戏精,他所表现出的这一切,哪是什么做好事儿,只是为了他的自己的一个大大阴谋而已。
而我,一个还没高中毕业的孩子,哪里能看得出这些,直到后面来,我才渐渐看清他的真面目。
言归正传,我和曲潇潇很顺利拿到尸草以后便上车,朝着我们村儿的方向急速而去。
半路的时候,我还给我奶奶打了一个电话,她说爷爷现在状况还行,幸亏有清虚道长在旁边守着,小美也一晚没有睡觉,一直帮着她不停地给爷爷喂着温水。
听到这些,我便放心了,我把这些情况告诉了曲潇潇,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当我们的车开到离我们学校不远处的时候,忽的有个人一下子跳了出来,横在我们车前面,曲潇潇吓得大叫一声,赶紧踩刹车,我手忙脚乱的帮着曲潇潇,随着汽车轮胎滑在马路上发出“滋滋”的刹车声,终于,在撞到人之前车总算是停了下来。
此时我和车里的曲潇潇也因为紧急刹车而头晕目眩的厉害。
我一阵翻白眼,气的要命,这谁啊,碰瓷也不带这样的吧,曲潇潇下车去看那个碰瓷的到底是谁。
我则赶紧去看放在后座上的盒子,我赶紧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还装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银盒,想必这银盒里就是珍贵的尸草了吧。
为以防万一,我把这银盒装在了我大衣里面的衣服兜里。
这时只听到曲潇潇在外面大喊:“安生!安生!你快来,你看......”
“怎么了,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忙慌的?捡钱了?那碰瓷儿的孙子呢,等我下车收拾去!”确定我的尸草装的已经万无一失后,我打开车门下车边骂道:“碰瓷儿的呢,那孙子在哪,给我出......”
还没等我来字说出口,只见穿了一身单薄衣服的金灿站在车前,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不得了。
说实话,这种情况下,我面对着她,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就这样,我们我们几人僵持了十几秒后,后面传来了汽车的“滴滴”声,我扭头一看,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堵了一条长龙出来。
金灿忽然在这个时候也大声说道:“安生,对不起!”
之后便垂下了头,很是伤心也无奈。
“哎?你们到底走不走啊?不走让开!”
“就是啊,既然没出事儿,就别挡在路中间儿了,有事儿的话找交警,别妨碍我们啊,上班都快迟到了!”
曲潇潇赶紧赔笑脸道:“对不住啊大家,对不住了,我们这就走,你们消消气!”
美女说话就是有用,一大帮子大老爷们儿听了曲潇潇的三言两语,马上都闭嘴了,而且还很关心的问需要不需要帮忙或者报警之类的话。
曲潇潇赶紧客气的拒绝了,然后对我努力的使眼色,让我别管金灿了。
可是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金灿,我又不忍心一走了之,我横了横心,暗暗发誓道:好吧,我再帮她一次,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了。
我低着头声音很是低沉道:“先上车再说吧。”
金灿也一声没有吭,只是满脸泪水的脸上露出了像以前一样的那种笑容。
我和她坐在了后座上,曲潇潇则一脸不开心的在前面开着车,从前面的小镜子时不时向后面看几眼。
我一直低着头,和金灿离得很远,我在最左边,她坐在最右边。
“我送你去学校吧!”我低低和金灿说了一声。
金灿只是在一旁低着头默默的流着眼泪,当她听到我说送她去学校时,她猛地抬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