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公主,世子。敢问你们在这……做什么?”郑芯蕾一看到祁翊,立即两眼冒光,眼睛一直停在他身上不移开,眼神十分痴迷。
而祁翊则一脸冷酷的朝两人点了点头,便冷沉着脸不再说话,这时,郑芯蕾看到祁翊手中的媚儿,突然,她听到侧边传来一只小猫的惨叫声,立即转过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到这一幕,郑芯蕾当即“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捂着胸口心疼的奔向小白猫,将满是伤痕血口又脱了毛的小白猫抱起来,“蕾儿,我的宝贝,是谁伤的你?”
这时,罗侧妃,也就是最先刁难南宫婳,一直亲近二老太太和王妃的这名面相有些刻薄,又和王妃长得相似,是王妃庶妹的侧妃,已经迅速奔到那大公猫前,发现公猫头上竟有一道小口子,便痛心疾首的大声叫了起来,“大山,你头上怎么有道血口子,是谁伤的你?哪个天杀的!”
说完,罗侧妃已经有些怨恨的瞪向祁翊,而祁翊已经面不改色的反瞪过去,朝罗侧妃沉声道:“是本世子伤的,又如何?它始乱终弃,竟然玩弄了本世子的媚儿,还有了个小情人蕾儿,如今媚儿怀有身孕,它自然要负责,来人,把这两只贱猫带回醉香萝,由本世子处置。”
罗侧妃一听,立即将大山抱在怀里,郑芯蕾已经眼泪汪汪的检查着自己的蕾儿,南宫婳看着这两人的面相,不由得为媚儿担忧,她怎么这么没眼光,竟然喜欢这个大山。
“原来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和公主,猫只是畜生,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感情,不能因为媚儿怀孕就断定大山是奸夫,大山和蕾儿的感情一直很好,自从前几个月我们从外边带回来之后,他俩就常在一起玩,恕我直言,我真没看到媚儿和他在一起过,就算有,恐怕也是露水姻缘,还请世子不要带走我和芯蕾的心爱之物。”罗侧妃是王妃的庶妹,替王妃办事的,所以在府里一直很嚣张,不过她最怕的还是祁翊,总觉得祁翊微笑的眼眸下带着浓浓的杀意,不过今日为了她的猫,她该说的就要说。
“是吗?”祁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看向南宫婳,又朝两人道:“这可是本世子的院子,他们擅闯此地,就要被扣押。如今公主是醉香萝的主人,她说如何,那就如何,来人,把大山和蕾儿抓过来!”
男人不方便处理内院的事,自古以来便是男主外女主内,所以他把一切交给婳儿处理就行。
祁翊一声令下,后边的侍卫们立即上前去抢两人怀中的猫,郑芯蕾舍不得小白猫,立即将侍卫推开,朝祁翊道:“表哥,你不能这么狠心,若要断案,让芯蕾一起去醉香萝,守着我的蕾儿,她是我的精神支柱,要是她没命,我也跟丢了魂一般,还请表哥看在我们青梅竹马多年的份上,让我照顾蕾儿。”
如今郑芯蕾已经把蕾儿当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人和动物是有感情的,所以她才这么的保护蕾儿,那边的罗侧妃差点与侍卫们打起来,一脸的狞相,死死咬住牙,抱住大山不放松。
祁翊在听到郑芯蕾的话时,眉头已经森寒的皱起,一把将南宫婳搂在怀中,冷声道:“我与你从小没怎么相处,何来的青梅竹马?请不要在我夫人面前说这种话,作为未嫁闺女,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别做出伤风败俗之事。”
祁翊的话说得郑芯蕾满脸通红,她在看到祁翊十分宠爱南宫婳时,只觉得心口翻腾,一脸的愤懑,这时,侍卫们已经将罗侧妃手里的猫抢了过来,郑芯蕾那只受伤的猫也被力大的侍卫带走。
祁翊便不理会两人,扶着南宫婳转身就走,郑芯蕾和罗侧妃气得跺脚,两人一直尾随在后边,这时候,罗侧妃眼里的阴霾更甚!
醉香萝里,童哥已经将两只猫关别关在笼子里,大山一关进笼子,就趴在笼杆上朝蕾儿直叫唤,蕾儿则将身子蜷缩在一起,浑身发抖,又有鲜血在冒,看上去委实可怜。
媚儿这一刻却不爱说话了,耸拉着脑袋蹲在石桌上,也不去看两只猫互相关心和恩爱,一脸的不爽和郁闷。
祁翊去书房看公文去了,南宫婳坐在院子里,淡淡的看着书,喝着茶,而罗侧妃和郑芯蕾两人坐在她对面,两人神色各异,罗侧妃态度还是有些嚣张的,似乎把南宫婳当成侯府嫡女,却忘记了她如今的身份。
郑芯蕾则仔细的看着南宫婳,眼里除了羡慕还有嫉妒,南宫婳一袭正红色的华丽宫袍十分耀眼,头上的金凤朝阳玉冠闪着翡翠一般的神色,面上云淡风轻的喝着茶,玉手轻握着茶杯,垂着眸,根本不看两人。
皇后赐的宫婢锦屏、凤屏、梅屏、翠屏站在她身后,一个个脸色冷然,喜妈妈则贴身站在南宫婳身侧,玉萼、绾绾则跟着红妆熟悉王府的事务,以后好交接过来。
“公主,我们都来这里坐了一晌午了,可不可以请公主把大山还我们?”罗侧妃语气虽然恭敬,不过眼色十分的冷,要她一个长辈给一个小辈低头,她怎么都觉得别扭。
南宫婳玉手握着杯沿,不紧不慢的又喝了口茶,这才抬眸看向罗侧妃,面带微笑的道:“现在恐怕不行,大山是唯一的嫌犯,世子又最疼媚儿,我们都不忍心看到媚儿受伤。这样吧,表小姐把蕾儿带回去,大山就留在这里尽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你们觉得如何?”
郑芯蕾倒是高兴了,终于可以带小白猫回去养伤了,可罗侧妃得不到大山,怕南宫婳会虐待大山,脸色立即暗沉下来,但醉香萝这么多皇后赏的婢女和看护,已经表明公主的身份十分尊贵,她肯定不能和公主硬来,这里又没一个压得住公主的人,府里除了几个长辈,她们见到公主还要下跪,哪能在这里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