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到!”常青山在看到南宫婳上来之后,立即朝众人宣布。
皇帝为首,站在最前边,身后跟着齐王、太子、楚宸烨、祁翊、楚澜等一干重臣,只见祁翊眼里是浓浓的宠爱的微笑,楚宸烨则始终淡漠的抿着薄唇,眸色深冷,楚澜则一脸的阴霾,好像一条深沉的蛇,让人看不出他眼里的意味。
南宫婳在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皇帝已经朝她微笑起来,后边的大臣们无一不是满脸的笑容,只有南宫昊天脸色有些冰冷的站在后边,一双眼睛一直在南宫婳身上搜寻,脸上有着浓浓的不甘心。
因为赵氏一事,他被降官,由原本的四品参政降为六品典仪,这典仪就是一个闲职,专门管宫里典礼仪式之类的东西,根本没有实权,算是可有可无的官职,自己辛苦培养的女儿没有了,自己又被降了官,说不定将来还要被削爵,他哪里甘心。
“咦,太后怎么还没来?”皇后看向皇帝,一脸不解的道。
皇帝眼眸立即变得深沉起来,朝身侧的常青山道:“再去景仁宫请一趟太后,这次务必要请来。”
常青山立即跑下台阶,后边众人都开始议论起来,长乐公主的分封典礼,太后竟然不出席,是真病了还是不承认这个公主?
景仁宫里,羽落坐在镜了前,看着自己萎靡的面容,身上一道道指甲印和淤青,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她眼眸里泛着冰雪一般的刀刃,恨不得将南宫婳万箭穿心。
太后站在羽落身后,同样冷着一张脸,嘴角阴冷的勾起,沉声道:“哀家不去分封大典,已经表明哀家不承认这个孙女,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是想逼死哀家?”
“姨母,你就让羽落去死,羽落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已经不是洁的人,楚将军还会要我吗?”羽落捂着自己的手腕,那手腕上俨然有一条血痕,刚才她想割腕自杀,被太后及时救了下来,可她现在生无可恋,真的只想去死。
一想起那七、八个人在她身上乱摸,一个个恶心淫靡的样子,她就恨不得咬舌自尽,太肮脏了,她苦心保守的多年纯洁之身,都是为了献给楚宸烨,如今,竟然毁了这一堆恶魔手里,她每天每晚都睡不着,夜夜做噩梦,梦见自己正被一帮畜生欺凌,而南宫婳就站在边上鬼魅的冷笑。
这样的梦让她活得不踏实,总怕别人异样的眼光,而且将来成婚的时候,夫家一家会发现真相,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与其将来受人侮辱,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的好。
太后一看着想不通的羽落,一把上前抓住她的手,满目严厉的道:“傻孩子,你最大的对手栖霞都死了,你还怕什么?南宫婳不久就要嫁人,你现在要作的就是振作起来,你放心,有哀家在,没人敢笑话你。谁要敢笑话你,哀家拔了她的舌头,而且,哀家会帮你掩盖此事的,你放心,不会被人发现你已经失身。你现在要默念,你还是处子之身,还是清白的郡主。皇上一会还要叫人来请哀家,你就收拾好,与哀家一起去大典,只有你表现得正常,别人才不会怀疑你,否则,别人只会乱嚼舌根。”
“去大典?姨母,你让我看着南宫婳荣冠八方,荣誉加身?我受不了,她不过一个侯府女儿,哪能与我比,她算什么东西?我不想去受这种刺激。”羽落猛地瞪大眼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这时,外边已经传来常青山的声音,“太后娘娘,您要再不出现,皇上就得亲自来请您了,还请您移步宗庙啊。”
常青山的语气带着一股无奈,本以为这次还是请不动太后,太后却冷地挑眉,沉声道:“你在外头侯府,哀家与郡主一会就来。”
宗庙前,四品的典仪赵振南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太后到来,赵振南侧面是中威伯府的人,以及他大哥中威伯赵振轩,赵老太君也站在后方,一直安静的看着南宫婳,对南宫婳的真实身份,中威伯府是真心的为她高兴,并不像侯府那样整天笼罩在阴霾之中。
“太后驾到!”正在这时,玉阶下响起礼唱的声音,紧急着,太后由人搀扶着慢慢踏上台阶,众人看到太后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太后身体最近又恢复康健,爬上玉阶倒没费太大力气,一上来便中气十足的盯着南宫婳,眼底露出一抹冷意,她身侧的羽落更是满目的嫉妒,神情恹恹的陪在一旁。
皇帝看了羽落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戾色,要不是看在太后的面上,他才不会放了羽落,直接处死,没想到她还给自己女儿摆脸子,当真不懂规矩。
“参见母后,母后既然来了,赵典仪,大典开始吧。”
皇帝跟太后没多少说的,毕竟不是他的生母,两人之间一直就有隔阂,所以容色有些冷淡,南宫婳安静的站在一旁,冷不防的看到祁翊正对她投来一个温和的微笑,随即回给他一记笑容,这时,她看到边上的羽落已经不再伪装善良,而是像盯仇人一样盯着她。
估计羽落被侮辱一事,使她彻底恨上了自己,就算不被侮辱,她一样会恨自己,南宫婳一点不惧怕羽落的目光,倒朝她微眯起眼睛,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谁知,沉浸在愤怒中的羽落一看到南宫婳这记警告的眼神,当即冲着她就大骂道:“贱人,你再瞪一眼试试?”
羽落这一说,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她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宗庙,自己正站在皇上和皇亲国戚面前,这时,皇帝皇后已经满腹怒气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