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袁逸升,那可是玩过不少女人的情场老手,知道女人喜欢什么,随便一个动作眼神就能讨得女人的欢心,而祁翊却不同,有时候他虽然很疼她,但他却不懂怎么表达,是因为他没对别的女人那样过,这么干净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她很庆幸自己的幸运。
正在这时,祁翊已经不顾手上的疼痛,咬牙将面前的石块全部推开,又迅速上前,将横在南宫婳身上的那块大石板一掌击开,一击开后,他就迅速把南宫婳抱起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满眼的宠溺、关切、担忧交织着。
正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南宫婳感觉头上的房顶已经塌了下来,祁翊见状,一把抱住南宫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像小猫一样抱在怀里,然后披上那条已经温热的被子,迅速朝外边跑去。
被祁翊抱在怀里,南宫婳尝到从未有过的关心,这世间,恐怕只有他愿意为她生,为她不要命,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发香,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没几下,祁翊已经冲破阻碍,冒着火舌石头,不要命的冲到大牢门前,这时候,南宫昊天等人全都爬在原地朝他们招手。
祁翊则将南宫婳捂好,不顾前边已经窜起的一道火墙,哗地滚落出去,一滚出去,他身上已经沾满火星,他立即抱着南宫婳在地上滚了一圈,将身上的火扑灭,这才迅速站起身。
“婳儿,你有没有事。”
“世子,你怎么样了?”赵氏和童哥立即朝两人走去,赵氏瘸着一条腿,后边的喜妈妈和玉萼们一个个都哭着冲了上来,童哥立即拿来衣袍,给他的世子穿上。
赵氏眼泪汪汪的看着南宫婳,刚才她们逃出来时,婳儿硬是不让她们救她,怕拖累她们,这么一个善良的女儿,她已经想清楚了,哪怕御哥儿鸿哥儿出事,她也要坚决的说出真相,保护婳儿。
祁翊眼时已经冷眯起凤眸,扫了被火舌吞噬的大牢一眼,突然一把抱起南宫婳,朝她坚定的道:“婳儿,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世子,不要,千万不要!”跟出来的含笑和童哥脸上都是一片乌黑,两人在听到祁翊这么一说后,全都吓得神情紧绷,要是世子就这样逃走了,那武穆王府,还有那些麾下的暗兵,以及侯府、中威伯府,所有与两人有牵连的人,必然死路一条。
而且,如今边关防守严厉,想逃了去并非易事。
正在这时,一大片御林军哗哗的从四处奔了过来,领在最前头的是策在马上,一身戎装的楚澜,他满目阴沉,一看到祁翊,便厉声道:“世子,难道你真的置武穆王府于不顾?”
祁翊冷地挑眉,狭长的薄唇冷勾,同样沉声道:“皇长孙好巧的心思,出现得那么及时,想必,这火场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说如果本督告诉皇上,皇长孙刻意纵火烧掉大牢,放了这么多犯人逃窜,惹得京城不安,皇上会如何反应?”
楚澜没想到祁翊如此的能言善道,眼眸立即深黑一片,正要说话,这时,一名身着紫衣的副将从远处策马奔来,南宫婳一看,这不是上次在军营看到的许由俭么?
许由俭一上前,看都没看皇长孙一眼,迅速走到到祁翊面前,拱手道:“南宫小姐,我们将军已经将两位小少爷救下,如今正在送来的路上,他请你别担心。”
许由俭说完,二话不说,转身就策马前去,速度太快,时间太短,看得楚澜一头雾水,难道,祁翊还和楚宸烨有联系?
听到这话的赵氏已经满脸浸泪,她立即扑到南宫婳面前,紧紧拉着她的手,朝她和祁翊小声道:“世子,麻烦你带我和婳儿进宫,我有事要告诉皇后,这能救婳儿的命。”
祁翊见状,犀利的眯起眼晴,立即将南宫婳抱起,后边的人将赵氏扶着,楚澜的人以为他要逃走,正要阻拦,祁翊已经冷声扬眉,“本督奉旨带南宫婳进宫面圣,皇长孙,你不会想抗旨,阻拦本督吧?”
“你!好,我就看你是进宫还是趁机逃走!”楚澜冷哼一声,随即策马跟在后头,祁翊则将两人扶上马车,含笑等人立即打马上前。
南宫婳一直疑惑,武穆王府不是与楚澜一派,是太子一党,为什么楚澜要做这些事,难道,他在怀疑祁翊什么,或者这其中另有隐情?
这时,赵氏在吩咐喜妈妈等人等孩子时,一上车就将南宫婳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潺潺的往下流,她轻轻抚摸着南宫婳的秀发,用无比温柔的声音道:“婳儿,让我再抱抱你,以后你就不属于我了,你属于别人,而我,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娘只想求你一件事,不要怨娘,原谅娘亲,还有你的两个弟弟,如果娘不在了,请你替娘照顾一下他们。”
“娘,你说什么呢,婳儿听不懂。”南宫婳隐约有事发生,什么属于不属于的,她有些搞不懂了。
只是她一直奇怪,为何娘亲在逃难的时候,手中都不忘握紧那只红盒子,一直抱在怀里,好像比御儿鸿儿还重要。
赵氏只是淡淡垂眸,却不知道怎么说,此时,祁翊已经听出了端倪,他温柔的抱着南宫婳,聪明如婳儿,她又怎么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只是她不想去知道罢了。
在众人忐忑的心中,马车已经缓缓驶向皇宫,看到这一幕,楚澜阴沉的脸更加的阴沉,祁翊当真什么都不怕,杀公主可是死罪,他还敢带犯人进宫。
没想到他真的不带南宫婳逃跑,如今南宫婳已经是死路一条,他敢进去,难道,有什么必胜的法宝?想到这里,他赶紧策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