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觉得南宫婳对她有些疏离,这让她觉得不舒服,她总觉得婳儿不像以前那样贴心了,不过应该是受到惊讶所致,她立即掩下这个念头,拉着南宫婳的手,宠溺的道:“翊儿马上就回来了,刚才他出去找你了,可没把他急死,看他发狂的样子,真吓着我们了,如今他的人正在全城找你,还好你幸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
“多谢祖母。”南宫婳说完,嘴角含笑,只是眼神却十分的疏离,甚至有些妖冷。
“婳儿!”正在这时,外边响起男子欣喜的声音,所有人都回眸,见男人已经迅速冲了进来,一看到南宫婳,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迅速将她搂在怀中,闻着她发梢的清香,眼睑微微下沉,“你这个笨蛋,傻瓜,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你没事,你若是有事,我一定宰了她!”
而怀中的女子则是激动的抖着双肩,安静的点了点头,并未说话,祁翊突然抬眸,瞬间感觉到了异样,当即,他迅速松开手,将面前的南宫婳放开,一双鹰眸无比森寒的打量着她。
“翊儿,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婳儿,她才受惊吓,不过幸好人没事,你也是的,看都不看,一冲进来就把她抱住,这下吓着她了吧?”老王妃说完,立即上前将南宫婳拥在怀里。
而祁翊眼眸早已转了几下,看到老王妃把女子扶住,两人退到边上,他则冷睨双眸,右手握紧一枚金珠,而此时,对面的新娘双手已经搭在老王妃肩上。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感情好,只有祁翊看得出来,那新娘会武功,双手扣在祖母肩上,是以防万一暴露身份,拿祖母当人质。
好阴毒的心思,这根本不是她的婳儿,看这女子的模样,虽然化着浓妆,与婳儿有八、九成相似,但她眉宇间的戾色是婳儿没有的,想必,这个就是他上次想杀之而后快,却被人救走的孙月清。
那背后的人想把孙月清安插在他身边,也不看看婳儿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只要一个眼神不对劲,他就能区分出谁是谁。
只是,孙月清在这里,那他的婳儿呢,究竟哪去了?
正在这时,一名小厮已经跑了进来,在看到祁翊之后,迅速在他耳边耳语两句,祁翊听完之后,冷敛双眸,却掩盖不住眼底的一缕放松。
小厮告诉他,婳儿被楚宸烨救回来,正在门外,但他们事先知道有位新娘进了王府,所以两人没大张旗鼓的进来,而是派人先进来告诉他,让他别担心,再暗中进来。
看来,他欠了楚宸烨一个极大的人情。只要婳儿没事,一切付出他都愿意。
正在这时,一脸不解的老王妃已经假装生气的看向祁翊,又握着身边新娘的手,朝祁翊道:“你这孩子,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上来与你媳妇拜堂成亲?”
祁翊淡淡敛眸,俊美的容颜阴沉森冷,刚毅的下巴侧起,一步步朝孙月清走过去。
而孙月清何其机灵,当她看到祁翊对自己态度的转化时,在祁翊就快要上前之时,突然一把抓过老王妃,将老王妃用力的推向祁翊,而她自己则一个轻功从侧门溜了出去,孙月清出手太快,连含笑都没反应过来,当他们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腾地追了出去。
没向下,孙月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顶,含笑、含恨已经追过去,而祁翊此时已经迅速扶稳老王妃,在看她没事之后,捏紧拳头朝门口走去。
这时候,南宫婳已经迅速跑了进来,在看到祁翊的同时,她当即怔在原地,两人深情的对视起来。
祁翊在看到完好无损的南宫婳归来之时,眼里突然有了希望,一把上前,将南宫婳紧紧的搂在怀里,“婳儿,你才是真正的婳儿!”
这才是他真正的女人,他认得,也能辨别,南宫婳也十分激动的抱住祁翊的腰,这时候,将人安全送达的楚宸烨已经看到逃出去的人影,冷眸一挑,转身便出了大门,消失在众人眼里,众人都不知道他要去干嘛。
被祁翊紧紧的抱着,南宫婳只觉得心头一暖,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很好闻,他坚硬结实的胸膛给她一股安全的感觉,她感觉祁翊力道很大,自己差点被他抱到窒室,自己的手也同时被他扣住,一抬眸,便对上男子疼惜且宠溺的眼神。
“婳儿,她们竟敢如此对你,让我看看,你受伤没有!”祁翊说完,便将南宫婳放开,一双凤眸仔细的在南宫婳身上检视着,脸上透着浓浓的自责和关切。
南宫婳朝他递去一个安心的微笑,眨了眨眼睛道:“我没事,幸好齐王世子救了我,咦,他人呢?”
等南宫婳回眸时,发现楚宸烨不知道何时早已经不见了,她微微一怔,随即释然一笑,他不一直很神秘么,就这样消失也不奇怪。
看到南宫婳提楚宸烨,祁翊心中既有对楚宸烨的感谢,面上又有十分无辜的醋意,把南宫婳的手握得更紧了,眼里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正在这时,屋里一群不知真相的人在看到南宫婳进来后,一个个都上前,其中,郑芯蕾第一个走在前头,一看到南宫婳,就扶着老王妃一脸指责的道:“南宫姑娘,你刚才下重手伤了老王妃,你还有脸回来?”
南宫婳先是满目的疑惑,随即走到老王妃面前,拖起她的手开始检查,一脸真诚的关切,本以为老王妃会闪开,没想到她竟笑眯眯的让南宫婳检查,丝毫不怀疑她。
这一定是那个和她长得像的新娘子推的,刚才她们走到外头的时候,就听到小厮们说有位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新娘子进了门,原本那小厮还不相信她的,她拿出祁翊的玉佩,还有楚宸烨在场,小厮才替她们传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