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急召我前来,原来是为这件事,如果不能娶南宫婳,我愿意终身不娶。”男人已经冷冷扬眸,乌黑的眸子透着一丝暴戾的气息,眼神深如寒冰,浑身罩着浓浓的邪魅和冷戾。
“凝渊!你就不能听父皇一次?你娶南宫婳,如何打入苍祁皇族内部?只有娶栖霞公主,才是你的宿命。”大燕帝此时额头青筋暴裂,同样满目寒冷的睨向男人。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婚事我作主,还请父皇莫相逼。”男人已经冷冷扬眉,那犀利的眼神已经有了皇者的风范,身上已是罩起浓浓的肃杀,态度十分坚决。
“你!你是我燕国的太子,是将来继承燕国大统的人,你的婚事自然由朕作主,如果你执意要娶她,那朕只好杀了她,你为解决掉后顾之忧!”
“你敢!”冷酷的声音响彻整间大殿,男人湖泊色的眸子里已经浸起道道孤寂和苍凉,当即道:“从小到大我就是你的一颗棋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为了你吞并苍祁的愿望,我没有自由,有的只有束缚,如果你敢动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没有她,我也不会苟活!”
男人说得斩钉截铁,他早已没有了自已的人生,如今他喜欢上一个女子,想对她好,想娶她为妻,没想到这样都会被父皇反对,这一次,他还是会向往常一样坚定自己的想法。
听到男人暴怒冷然的话,大燕帝气得差点吐血,直直的指着他,浑身颤抖的道:“自古红颜多祸水,为了一个敌国的女人,你竟与朕作对?”
“如果你杀了她,我会永远恨你。”男人扔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气得座上的大燕帝站起身就往外追,当他追出去时,男人已经率先骑上马,毫不留情的打马离开。
看着如此坚持的儿子,他狠狠捏紧双拳,那南宫婳究竟是怎样的人,竟能让渊儿为她与自己反目。
侯府,这两日侯府是十分的热闹,南宫昊天因为女儿做了梦寐以求的世子妃,又生了一双儿子,他直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天天在府里接待前来送礼的客人,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南宫婳成了祁翊的未婚妻,立即有许多人家慕名前来侯府送礼,有的则是攀交情,毕竟南宫婳将来就是武穆王妃,正宗的一品诰命,地位一下子就变了个样,甚至比那些郡主什么的还尊贵,怎能有人不巴结。
这两天,同时进行的一件事,便是武穆王府派人前来问名与纳吉,问名是男方询问女方关于生辰八字的事,经占卜是吉兆,两人八字很是相合。
纳吉就是过文定,婚事初步定下,等过几天武穆王府前来纳征,也就是下聘礼,双方的婚约便正式成立。
老太太看着府里忙进忙出的下人们,想着这样的喜庆竟没有她一份,便气得吃不下睡不着,整日在兴安堂哼哼唧唧的,南宫婳也不去看她,赵氏在坐月子,更不会去给她请安,她一时觉得生活没了重心,自己好像被嫌弃的人。
最重要的是,连她想吃份绿豆糕,厨房都不给准备,一会儿说再等等,要为夫人熬补品,一会儿说要给大小姐炖燕窝,她等一份绿豆糕,硬是从早上等到了晚上,直到天黑才送来一份,而且根本是残渣剩糕,气得老太太直摔盘子。
还有几天便是会试的时间,听说今年春闱袁逸升也要参加,还同时要考文武状元,此人野心极大,已经是正四品御史,竟然还想着往上爬,他倒是斗志昂扬,这人已经遮了大片天,若再让他步步高升,那可真是要一手遮天了。
这天一大早,太子府有人来请南宫婳去给楚汐治病,说离郡王楚汐病重,祁世子不在京城,请南宫婳去给他看诊。
南宫婳开始想推脱,毕竟她才学医术不到一年,还是个半吊子,简单的病症她没问题,但是像楚汐这种常年患有心悸的人,她就没办法了。
不过太子府的人说诊不好也没关系,说不定死马能当活马医,态度十分诚恳,她只好答应这件事。
提着药箱,南宫婳披了件稍薄的青绮披风,领着玉萼、绾绾上了太子府的马车。
太子府是重地,府外守着大批的御林军,当南宫婳们到达时,还有人上前来检查她的药箱,就怕她们暗藏什么武器,检查清楚后,这才放她们进去。
刚进府的时候,南宫婳竟看到皇长孙楚澜站在台阶上,看到她进来,他已经沉眸朝她道:“南宫姑娘来了,与本宫一道进去吧。”
“参见皇长孙。”南宫婳给楚澜行完礼之后,就跟着他进入这如皇宫一般的太子府。
楚澜与南宫婳并排走着,凤眸眼是淡淡的幽光,在细看了她一眼后,当即道:“恭喜南宫姑娘脸上的黑斑痊愈,祁世子当真医术高明,再恭喜南宫姑娘即将成为武穆王府的世子妃,由一个普通的侯府女儿,飞上枝头,南宫姑娘应该很兴奋?”
南宫婳看着面前十分俊削,身姿尊贵,却又眼神冷酷的男人,淡然道:“婚事由天定,没有配与不配之说,我也从没想过要攀高枝,只是世子怜惜我罢了,还请皇长孙不要误会。”
“本宫能误解什么呢?难道容华脸上长了颗黑点,本宫也需要误解到南宫姑娘身上?”楚澜说完,一双锐利的鹰眸直看向南宫婳,又道:“你为什么那么恨容华和袁逸升,上一次,本宫可亲眼看见你踹他下河,想不到温婉纤弱的南宫姑娘,背后竟如此的狠毒,给容华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