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是朕失礼了。”皇帝这下子下不来台面,里面坐着的众人一个个都愁眉苦展的,还没开始较量,苍祁已经输给燕国,这让皇帝的面子往哪搁。
而那燕太子则上前解围道:“无论如何都是苍祁帝的一片心意,我皇弟向来心直口快,本殿代他向苍祁帝道歉,我皇弟这人想来苍祁帝也知道,他好的是美人,只要苍祁帝赏他一个美人,他的嘴巴就能封住了。”
说完,燕太子拍了六皇子一下,将他拉到边上的座位上坐下,因为燕太子这样一解围,场面顿时轻松不少,三位美人也分别坐到贵宾席上,但太后、皇帝和皇后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这时,冷坐在玉椅上的楚宸烨已经漠然看向六皇子,嘴角冷勾,眼带讥诮的讽刺道:“六皇子何德何能,想娶我苍祁的美人?我苍祁美人,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嫁的。”
言下之意,这六皇子是个无学无术,只知道逞口舌之快的纨绔子弟,这话说得那六皇子已经仔细端详起楚宸烨来,但看楚宸烨生得比女子还美,而且他身边两个男人都是人世间少有的美男子,看得他口水直流,当场不要脸的道:“如果美人不行,像楚将军这样的美男,也是可以的。”
楚宸烨则是眉梢冷挑,嘴角不屑的冷勾,沉声道:“你确定你受得起!”
谁知那六皇子却没脸没皮的大笑一声,道:“本皇子男女通吃,只要楚将军肯给本皇子机会,本皇子一定受得起!”
两人一人一句,又将场面掀得火热起来,楚宸烨这时却不再理会那六皇子,只是阴冷的玩着手中的酒杯,让人看不清他眉宇间的神色。
这时,皇帝却出来打圆场,笑道:“宫宴时间开始,上歌舞。”
接着,便有数十名身段窈窕的舞姬上前献舞,殿里立即弥漫起一股清雅的乐声,而那六皇子则仰头便开始喝酒,丝毫不受众人的约束,目光也有意无意的看向殿上的栖霞公主和羽落郡主。
这时候,场面已是暗潮涌动,两国为了自己的面子,自然都想样样争在前头,在敬了酒之后,六皇子已经站起身,四处瞄了瞄,随即一脸疑惑的看向苍祁帝,“皇上,不知道贵国的南宫姑娘今天可否有在场?”
皇帝淡淡扫向六皇子,握了握手中的酒杯,淡笑道:“南宫姑娘在路上耽搁了,六皇子稍安毋躁,她不时就会前来。”
众人心知肚明,看来,六皇子是很想见南宫婳了,想到这里,众人不禁为南宫婳鸣不平,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子,竟然要配一个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真是可惜。
“本皇子亲自从燕国前来看她,没想到她竟然迟到,难道苍祁的大家闺秀都是如此的不守规矩与礼节,这样怠慢外宾的么?本皇子可是一早就到皇宫了。”六皇子见过南宫婳的画像,画像上的她美极了,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想来看看真人。
不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给他摆谱,大半天都不到场,难道是看不上他这人?
苍祁帝正要说话,这时,正如闲云野鹤般优哉游哉玩着酒杯的祁翊突然抬眸,看向六皇子,狭眸浸着阵阵淡光,道:“除了南宫姑娘,我苍祁还有很多美人,譬如栖霞公主,羽落郡主,难道她俩还入不了皇子的眼?”
听到祁翊这声音,六皇子觉得有些熟悉,不过看过去,只见那美男子正似冷非冷的看着自己,眉宇间溢出阵阵嗜人的寒光,看得他淡淡收回视线,沉声道:“人美只是外表,本皇子喜欢的是具有真材实料的美人,听闻栖霞公主能文能武,可否与我国的莲香公主较量一下,一较高低,也让本皇子大开眼界,看看苍祁公主的风姿。”
栖霞本来早就看不惯这六皇子,也看不惯新进来的三个美人,当即冷冷挑着下鄂,看向对面娇小可爱的莲香郡主,眼里带着公主特有的高贵,不过一郡主而已,也敢和她公主相比?
此时,莲香郡主在看了眼戴着面具的朱赤炼后,朝他眨了眨眼睛,便主动走到大殿中央,朝栖霞公主伸出手,略带挑衅的道:“素闻栖霞公主画画一绝,可否与莲香一比,也好让莲香开开眼界。”
比画画,栖霞则是不屑的挑眸,冷声道:“既然郡主相邀,本公主也想领略一下燕国美人的技艺。”
“来人,上画板。”莲香郡主则以主人的姿态朝外边拍了拍手,立即有宫女端了画板与画笔墨纸砚进来。
而莲香公主浑身透出的自信与风采,竟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没想到燕国人那么自信,好像笃定自己会赢似的。
而栖霞公主本就输给南宫婳过,如今又要与别人比,眉宇间似乎溢出阵了阵的紧张,看她秀眉紧蹙,在场众千金公子及大臣也纷纷紧张起来,这可是与外国的比试,公主千万不能输。
一输掉,整个苍祁的面子都没了,还要被世人嘲笑,传出去不得让燕国尾巴翘到天上去?所以,一定要赢,栖霞一赢,苍祁的面子就回来了,那自大狂妄的燕国人也会自觉没脸。
这时候,燕太子双眸已经含情脉脉的看向莲香郡主,而六皇子则是十分得意的喝着酒,坐着的朱凝燕、月蝉娟等人,也是双眸含笑,眼里透着自信的看向莲香,反观苍祁的大臣们,虽然个个装得很有自信的样子,可在看到有些紧张的栖霞时,一个个心里都悬了起来。
这时候,宫女们已经将画板摆好,往上面铺好画纸或画布,莲香郡主上前一步,看了看四周众人,突然指向对面的祁翊看过去,朝栖霞道:“比什么花鸟鱼虫,真俗气,要不,咱们比画美男子,就画那边穿翡翠袍子的美男,看谁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