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给了你机会,既然三小姐不从,你们给她把衣裳扒了。”孙嬷嬷之前才受过南宫珏的羞辱,眼底浸起阵阵不屑的冷芒。
孙嬷嬷一声令下,两名婆子当即将南宫珏压在床上,动手开始扒她的衣裳,南宫珏此时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没几下,婆子们就把南宫珏的衣裳扒光,南宫珏被这些老货看光了身子,羞得赶紧拿被子把自己盖,就差没撞墙了。
孙嬷嬷脸上又是一抹晦暗不明的冷笑,冷冷扬着手中的钳子,看着南宫珏害怕绝望的眼神,她慢慢倾下身子。
两名婆子架住南宫珏,让她不能挣扎,孙嬷嬷则慢慢的开始检查,孙嬷嬷刻意把动作放慢,让南宫珏气得直咬牙,整个过程,南宫珏冷汗直流,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孙嬷嬷才收回手中钳子,两婆子将南宫珏一放开,南宫珏双腿都抬酸了,哗啦一声跑下床,盛气凌人的走到孙嬷嬷面前,扬起手啪的给孙嬷嬷就是一巴掌,“你这个不长眼的老货!羞辱我羞辱够了吧?”
“三小姐,你也太欺负人!”孙嬷嬷气恼的捂着脸,当着众人的面被南宫珏煽了一巴掌,她当即眼眸一沉,捂着脸就朝外边跑去。
南宫珏知道她要去告状,立即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出去。
孙嬷嬷一跑出去,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老太太哭天抢地的道:“老太太,老奴不活了,老奴这张脸都别要了,老奴好心给三小姐检查身体,她嫌老奴手脚快,竟打了老奴一巴掌!”
“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跋扈,大胆孽障,还不跪下!”老太太原以为南宫珏会醒悟,没想到她仍旧跟之前一样,好像着了魔似的,完全变了个人。
这时,苏姨娘忙走到南宫珏面前,硬将不服气的南宫珏压跪在地上,朝她冷冷瞪过去,“珏儿,你要听祖母的话,孙嬷嬷是祖母身边德高望重的人,你怎么敢打她?你是小辈,还不快向他磕头认错。”
苏姨娘深知,如果这时候不讨厌好孙嬷嬷,万一孙嬷嬷乱说的话,她的珏儿就完了。
南宫珏也不是傻的,听到苏姨娘的话,心中愤懑难平,她一个金贵的千金小姐,竟给个奴才赔罪,想到这里,她脸色深黑,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朝老太太磕了个头后,又转向孙嬷嬷,苏姨娘见此情景,一把按住南宫珏的手,让她咚的一声磕到地上,磕得南宫珏额头都青了。
“头磕了,赶紧给嬷嬷赔罪?”苏姨娘可不是一般角色,都到了这个地步仍能如此隐忍,的确不可小觑,不然以她一个妾室的身份,不可能在侯府风生水起到今天。
南宫婳则赶紧接过玉萼手中的帕子,体贴亲切的走到孙嬷嬷面前,亲自将她扶起身,将帕子捂在她脸上,情真意切的道:“辛苦你了,孙嬷嬷,我那有瓶香雪玉肌膏,一会儿就命人给您送来,用了这玉肌膏,你脸上就不会留下红印,会很快恢复的。”
看到南宫婳如此体贴,孙嬷嬷感动得忙朝她点头道谢,心里却十分清楚,大小姐变了,她在拉拢自己,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眼看大小姐越来越讨老太太欢心,况且大小姐又会做人,懂得关照体贴人,让人看不出半点虚伪,只是满目的真诚,她也甘愿被她拉拢。
“奴婢没事,感谢大小姐厚爱,大小姐真心善。”孙嬷嬷接过帕子,忙站到老太太身边去。
南宫婳的举动看得苏姨娘直咬牙,不过这个时候她必须忍,最近老爷天天歇在湘绣那小贱人那,一月才在她那歇了半月,以前老爷基本上一个月有二十五天在她那,如今有湘绣这小贱人来分杯羹,她受宠的时间顿时骤减,现在珏儿又出了这种事,她真怕老爷会越来越讨厌她,以后连一天都不去了。
所以这个时刻,她必须忍,必须第一时间认错,这样才能化解危机。
想到这里,苏姨娘赶紧按了南宫珏脖子一下,南宫珏拿眼斜了下南宫婳,便朝孙嬷嬷不甘愿的道:“是珏儿错了,请嬷嬷原谅珏儿,珏儿还小不懂事。”
孙嬷嬷只是奴才,千金小姐向她认错,她忙站起身,摆手道:“只是小事,只要三小姐不怨嬷嬷就行,老奴只是个奴才,是服侍主子的,当然能任由主子打骂,三小姐不必道歉。”
说到最后,孙嬷嬷已是一脸冰冷的转过眸,不再去看南宫珏,老太太心里有数得很,便道:“嬷嬷你何需给她留面子?你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比起那些没教养的庶出子女高出不少档次,你说,她有没有失掉清白。”
老太太当众让苏姨娘下不了台,攻击她是庶出,听得苏姨娘稳狠捏住拳头,仍旧乖乖的跪在地上,这韧性,恐怕一般人比不了。
这时,南宫昊天也进来了,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孙嬷嬷,想听听这三小姐究竟还是不是清白之身。
南宫昊天脸色愠怒,进去并没有看他宠了十多年的苏姨娘,而是朝眉眼弯弯的赵氏走去,坐到赵氏边上,深情的望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苏姨娘满目妒意。
南宫珏此时也紧张的看着孙嬷嬷,生怕她说自己不是处子,孙嬷嬷站直身子,轻咳了一声,道:“老奴刚才仔细查探过了,三小姐--仍是清白之身。”
孙嬷嬷一说完,南宫珏登时松了口气,连带苏姨娘也是满眼欣喜,老太太静默不言的捻着手中的佛珠,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南宫婳在心底冷哼一声,她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就算南宫珏已非清白之身,老太太也有本事让她变为清白姑娘,一切为了侯府声誉,她是坚决不会让南宫珏下嫁给个对家族没助益的臭穷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