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萼也忙担心的道:“还有,我看到袁主簿一直在咱们轿子附近溜达,我猜他可能想与小姐扯上关系。”
哼,南宫珏这个蠢货,果然开始行动了,南宫婳心中早有计划,当即朝玉萼道:“你去告诉袁逸升,就说我邀他一见,在后院等他。”
玉萼眼睛一亮,当即佩服的道:“还是大小姐高招,咱们给他俩来个调包计,不过三小姐也太蠢了,手段还不及苏姨娘一点皮毛,野心又太大,要不是的话,还真不好对付。”
南宫婳心底冷笑,南宫珏还小,的确做事冲动,但坏心眼可不少,若要等她再长几年,不知道会精成什么样子,如果是前世的自己,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席间,楚汐喝了口酒,与同桌的朱太傅畅谈一番后,突然发现远处桂花树下的一抹身影,那不是南宫婳么,她在那做什么?
心里有疑问,楚汐便放下酒杯,与朱太傅告罪一声,起身便朝南宫婳方向走去。
南宫婳正在树下徘徊,身后已响起一阵戏谑的笑声,“南宫小姐不是约本郡王一柱香后在后院见,怎么还没去?”
楚汐冷不防的声音,吓得南宫婳迅速转身,当她看到一脸似笑非笑的楚汐时,登时竖起眉头,“离郡王这是什么意思?”
楚汐将手放在唇前,俊逸的脸上满是疑惑,怎么南宫婳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南宫婳稍一思索,便洞悉了其中原因,看来,南宫珏怕自己引不来离郡王,派人传纸条时,借用了自己的名字,好引离郡王前去。
想到这,南宫婳昂首挑眉,朝离郡王眨了眨眼睛,“要引我前去的不是我,而是我三妹,离郡王她幸福,我三妹早已在后院等着了。”
楚汐大概早就察觉,面前一脸清明的女子,不会是那种轻佻之人,他用折扇敲了敲头,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我都被别人设计进去了,很好!”
说到最后,楚汐的声音已经渐渐冰冷起来,一双桃花眼转得飞快,“我会让她知道,设计我的下场。”
听到楚汐的话,南宫婳嘴角勾起抹冷笑,看来,不用她出手,南宫珏也没好下场。
楚汐淡笑着扫了南宫婳一眼,招来贴身侍从胧华,“你派人去告诉南宫珏,就她不用装南宫婳引诱我,我喜欢她,还说本郡王喜欢神秘的女人,最好让她蒙上眼睛等我。”
南宫婳偷瞄了楚汐一眼,看来,这个男人也不像表面那么温和,真是有仇必报的个性,和她一样。
银色的月光下,袁逸升正在南宫婳的轿子边上焦急的走来走去,按照她与南宫珏的设计,他装作与南宫婳巧遇,然后再护送她回侯府,如果中间能发生点什么事,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能,也不着急,先增加他在南宫婳心目中的好感,再慢慢获得南宫婳的芳心。
正待袁逸升焦急之时,玉萼已经一脸羞红的跑了过来,朝她脆生生叫道:“袁主簿,我找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呀。”
看到是南宫婳身边的贴身丫鬟,袁逸升当即信心膨胀,看来他还是很有魅力的,才不到一个下午,南宫婳已经等不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袁逸升故作清高的轻咳一声,整理一下衣裳,淡然道:“不知玉萼姑娘找在下,所谓何事?”
玉萼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看自己,忙凑近袁逸升,朝他悄声道:“我家大小姐说上午听了公子的诗,很仰慕公子的诗文,请公子到后院一叙。”
袁逸升并不知道南宫珏自己的计划,所以也不知道后院是她,在听到玉萼的话后,他激动得一颗心都跳了起来,不过,在高兴的同时,他冷冷挑眉,心里则有些鄙夷起南宫婳来,一个清白的少女,怎的如此不要脸,大半夜约男人见面?
难不成,表面清纯的南宫婳,其实私底下行为放浪,并不是个好女子?
既然是这样,那他就陪她玩玩,反正等他将来平步青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今南宫婳不过是他往上升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想到这里,袁逸升人模人样的点了下头,“大小姐真是好学,还请玉萼姑娘前边带路!”
玉萼冷冷睨了袁逸升一眼,轻声道:“请公子随我走呗。”
一路上,袁逸升都极度兴奋,虽然他有些不耻南宫婳的举动,这样勾引男人让他有些瞧不起,但有美人在怀,而且是如此高贵又绝世的美人,他怎有不激动之理?
大约拐了七、八个弯,玉萼领着袁逸升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停了下来,朝他眨了眨眼睛,“大小姐在里屋等你,公子你快些去吧,记住,声音小些,隔墙有耳,小心让人抓住把柄,到时候会连累我们大小姐圣名。”
圣名?袁逸升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南宫婳这样,也叫有圣名?
他昂首抬眉,潇洒的轻拂衣袍,大步流星朝院子走去,他看见玉萼刚才给他指的房间,发现那房间没有半点灯光,心里更加激动,身上某处地方也开始有反应,顿时口干舌燥起来,没想到南宫婳竟然如此开放,恐怕早不是清白之身了吧?
不过,南宫婳毕竟是侯府千金,他不过一穷酸破落户家的小子,再生得俊美,负有才名,在面对身份高贵的南宫婳时,他心里也十分紧张。
罢了,想他袁逸升哪种女子没接触过?平时朝他递帕子、抛媚眼的女子多了去,他一个都瞧不上,如今能来见南宫婳,已是她的福分。
这个世界本就男尊女卑,袁逸升又生性高傲,认为自己将来必定扶摇直上,所以他整了整衣衫,瞧见四下无人后,慢慢走到那扇红漆木门前,鼓起勇气,轻轻叩门,用极其温和的声音道:“里面是南宫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