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隐,出去找找宁儿。”
这天都快要黑了,吕宁还没回家,原因就是,之前吃饭的时候被吕猎户数落了几句,她一生气,推了桌子便走了。
她一个姑娘家跑出去,吕猎户总归是不放心的。
吕隐也就答应了一声,叶清这时也从灶房里出来了,擦了手,喊了声:“二哥,我跟你一块去。”本来晚饭过后,是要去摸知了猴的,现在也只能改变注意了。
“行。”吕隐应了一声,两人就要往外去,叶清忽然站住,朝浴房那里喊了句:“尘尘,我跟二哥出去找吕宁了。”
吃喝过后,上官尘在浴房洗澡。因为河里前几日死了人,现在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跑浴房洗澡了。
外面的喊声他听见了,只是没啃声,叶清也就没再喊,直接跟了吕隐一块出去了,两人一出了门,路上的时候吕隐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宁儿,宁儿。”
“吕宁,吕宁。”叶清跟着一块喊了几声。
“叶清姐,出来找吕宁了啊?我们帮你一块喊。”路上遇着庄上出来的孩子们,立刻扯着嗓子帮着一块喊了起来。
“叶清姐,叶清姐。”王丰匆匆跑了过来,喊:“我之前看见吕宁往村口那边去了。”
“走,过去看看。”一帮孩子们立刻跟着叶清一块过去找人了,叶清忙道:“你们快去摸知了猴吧,我和二哥去把人找回来就成了。”
既然如此,孩子们也就不继续跟着了,一块散去,到小树林那边摸知了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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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功夫吕宁确实是在村头坐着,村头那边有个小桥,两旁是一条长长的的河,因为最近天下雨,河里的水也涨满了,这条河直通向他们家,一眼望去,河里还漂了几个破旧的小舟。河里有了水,这条河里也就又养上了鱼苗,河中不时还有小鱼冒出头来回的游着。
她迟迟不回家,就是要等着家人过来找她的,她就不信天黑了,她爹会不着急,等人的功夫她自己也拿起石头玩起了水漂,正玩得兴致,就听有人喊她:“吕宁。”
听着有些耳熟,吕宁猛然回身一看,可不就是耳熟,正是朱宏的儿子朱山,说想要娶她的那个小子。
一看见这个人,吕宁本能的往后退,拨腿就要跑。
“吕宁。”朱山上前,一把就拽了她的胳膊:“吕宁你听我说,我没有恶意。”
“放手,放手。”
“吕宁,我真的很喜欢你。”朱山拽着她的胳膊就走,把她往田那边拽去。
那边的麦子绿油油的从地上冒了出来,吕宁挣扎着不肯过去,但这朱山又生得壮实,哪是他的对手啊,连推带抱直接把人弄过去,片刻,把她给压在天麦田里了。
“吕宁,我们成亲吧。”成了亲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吕猎户家再也翻不出他们朱家的手掌心了。
“你想得美,你给我滚。”吕宁又惊又怒,一边剧烈的挣扎起来一边大声喊叫,朱山低首就要往她嘴上亲,想堵住她的喊声,吕宁又惊又怒一口咬了下去,朱山痛得惨叫一声,他这一口咬下去可不轻,直接把他嘴唇都咬破了,血直往外流,吕宁是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逃,朱山忍痛冲过去,一把又抓住了她的腿,吕宁站不稳,又给摔倒地上了,下一刻,朱山又压了上来。
“救命救命啊……”吕宁尖声叫了起来,朱山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嘴上的疼痛也令他说话的时候都在抽气:“吕宁,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用力要撕吕宁的衣裳,这姑娘身材圆润,发育的比庄上许多的姑娘都要好,多半也是因为她从小娇养得好,不像别的姑娘三餐不饱,所以便造成了发育不良了。
嗷……
又是一声惨叫,从朱山的嘴里发了出来,他的身子一下子被踢得老远,是吕隐来了。
叶清一把扶起地上的吕宁,这姑娘真有被人非礼的体质啊,这都不是第一次了。
“哇……”吕宁一看是叶清和吕隐来了,立刻张口哭了起来,就在刚才,她以为自己要失身给朱山了,真要失身给他,她就别无选择了,要么死,要么嫁给他。
叶清忙把她扶了起来往外走:“没事了,回去了。”
那边吕隐又狠狠的把朱山给打了一顿后这才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上了路,只是忍不住冲吕宁骂:“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啊?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都不知道回家吗?”非要等着人去找她,他会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吕宁本来就难过着,被他一骂,哇的又哭开了。
叶清忙道:“行了二哥,别骂她了,她这回该长记性了。”
吕宁摸了把眼泪,说:“你们不要把这事告诉爹。”
吕隐没吭声,叶清也就忙道:“不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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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几个人不在说话,吕宁擦了把眼泪,要回家了,不能让她爹看出异样,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事关女孩子的名声的。
三个人摸着黑,借着已升起的月光,一声不响的回了家,一回家,吕宁二话不说,立刻钻自己屋里去了,吕猎户和上官尘齐元吕蒙正在堂屋坐着,见人回来了,拿眼看了看,叶清和吕隐也就跟着在堂屋坐了下来,只是两个人都没说话,伸手拿了竹子动手削了起来。
“怎么了?”齐元瞧出异样,这两人一回来一句话不说,另一个直接钻屋了,便问了句。
吕宁忽然就抱着衣裳出来了,要去沐浴,齐元立刻喊住:“吕宁吕宁,熙宗在里面,你等一会,等一会。”
“……”吕宁看了看,扭身又回屋了。
与此同时,被打了个半死的朱山托着自己浑身疼痛的身子爬了起来,像喝醉了的人似的跌跌撞撞的走出麦子,一步步往家里挪了去。
吕隐,这吕家的人,他记住了。
等他娶到吕宁,非要折磨死她,以报他们吕家给他们朱家的耻辱。
手中握着的帕子紧了紧,这帕子是刚才从吕宁身上拿出来的,现在落在他的手里,便是最好的证据,他只要告诉大家这是吕宁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想想自己的爹还被绑在土地庙的柱子上,这更加速了他的决心。
吕家的人不让他们家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们吕家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