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醒醒还没动手,贾儒就被拉到了墙角,紧接着就被邢风狠狠揍了一顿。
他看不到邢风,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鼻青脸肿,半天才站起来,踉踉跄跄地狼狈逃窜。
邢醒醒看着贾儒被推来搡去,被按下地上脸上一下接着一下,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邢风。
她是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火,虽然没看到他人,可从力道就能看出来,他把贾儒往死里打。
“儿子,咱们回家。”邢醒醒把孩子抱起来。
邢星明说:“让他跑了,咱们还没揍他呢。”
“有人替咱们教训他了。”
“一定是爹爹,爹爹给娘亲出气了。”邢星明拍手,“爹爹好威武!”
邢醒醒笑了笑。
翌日,邢醒醒早上做了炒饭,吃完去铁匠行。
害怕那个人会夜里来报复邢醒醒,邢风没走,暗中保护她和孩子。
一夜没睡,但完全不会没有精神。
又变一个飞虫跟着邢醒醒去了铁匠行。
伙计都还没来,邢星明先烧火炉,然后检查兵器有没有缺少,有没有不合格。
然后,她打开北面的一扇门,吱嘎一声。
邢醒醒扯下一块红布,一排金光闪闪的佩剑,花纹和样式没有重复,还有一些花样兵器,皆是寒光熠熠。
飞虫惊呆了,她是什么时候铸造了这么多兵器宝剑的?
金器?他想起来了,两年前,她捡到一块金石,没想到可以制造这么多宝贝出来。
邢风想起她粗糙长茧的手心,萌生敬佩之意,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有股子韧劲,他想,这样的女孩子肯定不太好追。
邢醒醒看看,确定都在,将红布拉上,走出去,将门上锁。
这时,伙计也来了,和邢醒醒打声招呼,然后就开始干活。
打完一波,歇一会,伙计喝口水道:“老板您听说了么,贾儒不知道被谁打了,肋骨打折了好几根。”
邢醒醒没接话,心想活该,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老板,你们从小就认识,不去看看么?”
“不去。”
“为什么?”
“我打的。”
“哦。啊?你打的?”
“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当然要教训他。”
伙计抿抿唇,不说话了。
老板当真惹不起,以后好好干活,千万不能迟到早退。
过一会,其他伙计也都来了,他和他们说了贾儒是邢醒醒打的,都非常害怕邢醒醒,说话都小心翼翼。
邢醒醒笑:“没事,和平时一样说话就行。”
她也不是很可怕,这几个人未免夸张了。
这时,棚顶不知什么时候吊着的一块肉,绳子要断了。
有个伙计看到,一着急,就指着说不出来,眼看着掉下来,却非常神奇的在邢醒醒头顶停下,伙计这才张开嘴:“老板,你头上有块肉。”
邢醒醒纳闷,一摸,还真是,但已经腐烂,邢醒醒拿着扔了。
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只飞虫,她看了半天,装作没看见,继续干活。
中午回家,邢醒醒有点懒,睡了午觉醒了还不想起来,邢星明没睡,趴在她身上,贴着她的脸,小手扒拉她鼻子。
邢醒醒睡着了,一般人喊不醒。
但是,邢星明就有这个能力,邢醒醒睁开眼睛,“儿子,别鼓捣了,让娘睡一会,你也睡吧,娘搂着你。”
说完抱着孩子一起翻身,让孩子枕自己胳膊,一边哼曲子一边拍邢星明。
邢星明瞪着俩滴溜溜的大眼睛,她自己反而睡着了。
邢星明跑出去玩,回来了,邢醒醒也醒了,对邢星明喊道:“去哪了!”
“玩了。”
“问你去哪了?”
“就在门口。”
“以后不许自己出去,有下一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邢星明扁扁嘴:“知道了,没有下次。”
这时,有人叩门。
邢醒醒走出去,就听小环喊道:“邢姑娘,我是小环,开门啊。”
邢醒醒开门,一看还真是小环,问:“怎不直接到屋里?”
“我怕你家里来客人,吓到人家。”
“哦,快进来吧。小环,你先进屋,我去买些东西,一会就回来。”
邢醒醒一出大门,好像就感到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但她却感到非常安心。
买完回来,邢醒醒看到了他,径直往院子里有,邢风感到很不舒服,走过来,牵住她手,问:“为什么躲着我?”
“你来了,进去吧。”
“邢醒醒,你躲着我干什么,你看到我,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
“抱歉,我真没看到你。”
“你就永远不打算理我,不愿意再与我有交集?”
“这还用问么,我们一直都不存在交集,你可以来看孩子,我理不理你有什么关系。”
“邢醒醒,你聋了,我说过我不爱冰露了,你到底听不听得见?”
“听见了,但与我无关。”
邢风松开手,磨了磨牙,转身走开,然后又回来,忍着心头的冲动,“小环就留在你身边,孩子和你都能吃上饭了。”
“谢谢。”邢醒醒又说:“你等一下。”
邢风等了一会儿,邢醒醒拿了银票出来,说:“我都算好了,房钱,饭钱,等等,所有花销都在我住的房间里,你可以回去看看账本,刨去我回来的那三个月,都在这了,一个铜板都不少。给你。”
邢风磨了磨牙:“干什么?”
“我不能白吃白住你的,拿着吧。”
“钱,除了钱呢,你不觉得,你还欠了我别的?”
“还有什么,你说,今天一并还给你。”
“然后呢,恩断义绝?”
“对。”
“邢醒醒,你狠。”邢风把银票抢过来,塞进袖口,转身离开,干脆利落。
邢风回到九天殿,看桌上摆的整齐的茶具很不顺眼,全都拂到地上。
下人听到了,进来收拾,邢风铁青着脸去了邢醒醒房间,看到了她记的账本,一笔一笔数目非常清晰,字迹娟秀工整。
他想撕了,可是又觉得可惜,真是的,她的字竟然如此赏心悦目,虽然只是账本。
留着吧,还有她还的银票。
邢风找了半天,找到一个小盒子,把账本和银票放里,上锁,拿到自己房间。
刚找到一个地方放好,就听到楚离和司徒说话,他出去,楚离就严肃地走过来,“风哥,有情况,关于冰露。”
司徒:“不管你相不相信,不管你听了高兴不高兴,我和楚离都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