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这一进去,瞧见了今身难忘的一幕。
那酒吧里面,可能有上百个人,每个人的身上,全是汪洋大火,所有的人都在惨叫,有些人发出的叫声,甚至已经不像是人声了。
我摇了摇头——没救了。
这上百个人,没救了,火海并没有彻底把酒吧里所有物件给燃烧起来,但却首先把这上百个人,给烧死了!这真是一把邪火。
我无奈的坐在了酒吧的门口,后背感受着酒吧大火的炙热,我点了根烟,麻木的抽着。
冯春生问我:真的没救了?
“没救了,都死了。”我说道。
没想到,这次巫族要建的这个祭坛,竟然如此凶残——凶残到不惜烧死上百个客人——他们可都是普通老百姓啊。
冯春生听我说得坚决,他忽然跪倒在了地上,大声的痛哭了起来:李公子!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一把大火,烧死了冯春生的挚爱?在我们都以为李公子死掉的时候,忽然,李公子和另外一个服务员,飞快的往酒吧里面跑。
“春哥,水哥。”李公子喊我们。
我和冯春生同时抬头,看着活蹦乱跳的李公子,说道:你没死啊?
“没有!”李公子开始跟我们解释。
原来这酒吧街的尽头啊,最近来了一个炒冷面的手艺人——这手艺人的炒冷面,会在冷面上头铺一层金黄的鸡蛋,外加上对调料把控的好,十分好吃。
现代人嘛,吃惯了大鱼大肉,就喜欢来点这种小吃。
李公子就是那家炒冷面的粉丝,这不……晚上李公子有些肚饿,就约上了酒吧的一个服务员,去吃炒冷面去了。
服务员当时还说——要不然你在店里吧,我去买?
“不,不!要鲜鲜出炉的才好吃,你要是带这么远的路,回来肯定不好吃。”李公子幸好是因为吃瘾没有犯懒。
这两个人,才走到了炒冷面的摊位,一直到刚刚吃完炒冷面,才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她们瞧见火光,估计就知道是我们酒吧出事了,就飞快的往回跑来着。
冯春生抱着李公子,说道:李公子,我以为你死了呢!
“可现在……我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啊。”李公子那双麻木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了滚烫的泪。
酒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处理起来,还真是棘手。
这时候,食为天跟我说:第一个祭坛,建好了。
“这就是巫族的祭坛?”我指着我那已经被炸毁的酒吧,询问食为天。
食为天说道:是……这叫祝融血祭——祭的是火神“祝融”。
我点点头,我跟食为天说:这个仇,我要报的!如果出现第二次红光,巫族要建第二个祭坛,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去找你!
“当然!”食为天叹了口气,说道:节哀顺变吧。
说完,食为天离开了。
那天晚上,我的事情特别多。
首先,和一群消防兵一起,将我们酒吧的火,终于扑灭了,地上全是焦尸,有的蜷缩着,有的直接缩成了一团,有的拼命的往冰箱里钻。
我看到这些画面,心里真是老大的不舒服。
火扑灭了,公安局的人又来了,我是这家酒吧的法人代表,这儿出现这么大的事情,出现了一百人的伤亡,我当然得公安局交代问题了。
当天晚上,我真是托了很多关系,从韩莉托到李建国——最后,我才得以保释出来了。
我刚刚出来,就又去了我那被炸掉的酒吧。
酒吧现在除了狼藉就是狼藉,而且很奇怪的是,当时那么大的火,却丝毫没有烧到我们酒吧的邻居。
我站在了废墟之上,到处望着。
这个酒吧,可是我的心血啊——这往后,先不说酒吧还能开不能开了——至少,我酒吧的名声臭了——只要听到了我酒吧的名字,谁敢来玩?
谁敢去一个出过那么大事的场子里去玩?
巫族的巫母,好狠啊!
怪不得小齐天离开的时候,留下那句话——人言妖心毒,妖知人心恶!
我打开了我的地眼,再一次看着酒吧的废墟,我要寻找——当时酒吧爆炸的真相。
在我的地眼,看清楚了真相的时候,我真的震惊了——我很难想象,有人用这种手段,来办人。
在我来酒吧之前的半个小时,有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他带了一个墨镜,还带着口罩,基本上把自己给遮得是严严实实的,他推了一个小推车,去了酒吧的窗口,在那儿,有一个巨大的进风口——用来给酒吧换气的设备。
那墨镜男把面前小推车上的袋子,全部剪开了——然后一代一代的倒入了进风口里。
顿时,白色的粉末,通过那“进风口”,弥漫得整个酒吧里面都是。
那白色的粉末,不是别的,正是面粉。
面粉这个东西——在处于“扬尘”状态的时候,遇到明火,会发生极强的爆炸。
在面粉弄得酒吧里到处都是,喷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那个墨镜男,点燃了打火机,从酒吧的窗户,扔了进去。
于是——爆炸来临了。
一次人为的爆炸案——竟然和巫族的血祭扯得上关系?
而且,既然是巫母一手主导的血祭,为何会找到一个普通人,用虽然巧妙,却很普通的办法,来制造这么一场屠杀呢?
在我站在酒吧废墟上,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这时候,废墟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这几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那夏和那几个小阴行的大哥。
那夏盯着我,笑着说:哟!水爷?你倒是宅心仁厚啊,这么大晚上的不回家,来这儿祭拜亡灵吗?
“得祭拜啊,夏爷,只怕你不知道吧?这酒吧,就是水爷开的。”
“那可不——死了人,水爷处境很艰难。”
这伙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我。
靠!
真是墙倒众人推啊,我这儿出点事,你们就来了?
我笑着对那几个阴行大哥说:我自己处境艰难不艰难……我自己知道,不劳烦你们挂念——你们,好生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就得!
我说完,大步离开。
才走了几步,忽然那夏喊我:唉!水爷,先别走,听我几句话……
“你说。”我转过头,看着那夏。
那夏说:水爷啊水爷,你说你干什么要管这巫人之乱?现在见识到了巫人的残忍了吗?你水爷不是要管吗?他们炸你的酒吧——而且,他们估计还不是一场行动,没准下一次,就直接炸你的家了,信不?要我说——甭管巫人之乱了,让大家都舒舒服服的发一次乱世财。
我摇摇头,说道:这帮巫人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血债血偿!谁都躲不过。
说完——我就离开了。
那夏背后骂我:脑子一根筋!下次还要看你好戏。
……
这天晚上,我几乎没睡——我只要一闭眼,就满脑子都是那一百多个大活人,浑身燃着熊熊烈火的模样,他们的惨叫,成了我的梦魇。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一副图案。
在梦中梦到的图案。
图案是一个到处都是火海的地方,无数的人,浑身裹着大火尖叫起来。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床,想起了梦中那副图案,我直接在一张纸上,把这幅图案给画下来了。
我这边才刚刚画好,就听到有人敲我的门。
“谁?”我喊道。
“我!冯春生。”冯春生在门外喊道。
我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把冯春生放了进来。
冯春生问我:怎么样?公安局和工商局怎么说?那酒吧还能开吗?
“你这不是搞笑吗?”我摊开双手,说道:一百个人啊!那么多条人命没了——你以为咱们这个酒吧不背锅吗?
冯春生说道:但是……我找到录像了——酒吧监控的录像,没烧坏,是一个戴墨镜的人干的。
“别想了……即使找到了那个墨镜男,酒吧也开不成。”我摇摇头,跟冯春生说:咱们自认倒霉吧!
“玛德——巫族的巫母真是丧良心。”冯春生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他才坐下来,就瞧见了我画的图案,我画的那副——梦中的图案。
“这是什么?”冯春生询问我。
我说我在梦里瞧见的图案。
“啊?”冯春生说道:这副图案,有来历啊。
“什么来历?”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这副图案的名字叫“炎火界”,是一个地狱的名称——在这个地狱里面,全是被火烧死的人。
哦,听了冯春生这么解释,我感觉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这幅“炎火界”的图案,估计是那些顾客的鬼魂都去了炎火界,给我托梦呢。
我也没继续去深琢磨“炎火界”里头的含义,我收起了图案,跟冯春生说:你说……那巫母第二次建祭坛,会在什么时候?
“那谁知道?”冯春生说。
……
第二次建祭坛的时间,来得比我和冯春生想象的更快——这天中午,巫母第二次建血祭坛——开始了。
中午时分,我和冯春生本来在吃饭,但我们听到天上一阵炸响——这次我们有经验了,我们饭也没吃,直接跑去找食为天去了。
ps:两更到了哈!本来还说今天身体状况好就补更呢吗,结果身体状况比昨天还糟糕一些,写两更废了老大的劲了,不管怎么样,先祝福兄弟姐妹们元宵快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