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通过“激怒”发鬼,来让发鬼展现出他的本体,同时,我再用我的第三眼,对“发鬼”来个一击必杀。
为了达成这事,我整整一个下午,一边练字,一边在把身体所有的力气,全部用在了我的眉心上,就是为了用来激活那第三眼。
刚才,发鬼出现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到第三眼的部位,发烫得可以。
我激发过第三眼。
我第三眼迸射“金光”的那一刻,就是眉心处发烫到像是里面有一枚通红的炭一样。
我用“诋毁康熙”这种比较极端的方式,激怒了发鬼,会心一击也准备妥当了,但是,我却被发鬼如此轻易的制住了。
功亏一篑?
那发鬼冷笑连连,说道:于水,你太天真了……我在被放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苗疆残巫,要激活我的本体,把我的身体,从那个黑毛棺椁里面放出来。
“如果我的本体一旦出现,那他会变成一尊杀戮的机器。”发鬼说:所以,我和苗疆残巫定下了契约,我帮他,杀了你于水一家满门,他……停止激活黑毛棺椁。
发鬼又说道:昨天,苗疆残巫在你的回忆里面杀你,结果出了一些差错,让你给逃走了,但是他在回忆里面,就用一只红色的纸片,封住了你的第三眼。
“你第三眼里面,蕴含的力量确实强,但是没用。”
发鬼说:一张有颜色的纸,完全可以封住你的力量!受死吧,我宰了你,再宰了你所有的朋友,最后,杀掉这个于家堡里的所有人后,再彻底消失。
我眯着眼睛,看向了发鬼,脸上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那发鬼举着“山涛笔”的长辫子,不停的往我的面前缓缓的刺,那山涛笔的笔尖,离我的眉心,只有十厘米了。
发鬼盯着我说:怎么,不服气?觉得自己无辜?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无辜,只有强大和弱小的区别!弱,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原罪,小子,下了地狱,怨气别太大。
说完,发鬼低沉的吼了一句:受死!
不过,在发鬼吼出了这句话的时候,我则冷笑了起来,说道:真正受死的人,可不是我!是你!我就等着现在这个机会呢!
我猛的喊了一声:小玲!
我让柷小玲在下午的时候,就藏在了这间房子的床下,也是有用意的。
咱可不是二傻子。
我也想到过“苗疆残巫”的问题,如果说苗疆残巫能够用一张红纸,封住我的第三眼,那“发鬼”多半也是知道方法的。
所以,我还藏了一记后手,就是防止我的第三眼被封掉。
现在……我的后手,得打出来了。
柷小玲听见了我的喊声之后,人并没有从床下钻出来,相反,只是她的钢鞭,甩了出来。
那钢鞭,直接扎向了发鬼的后背。
发鬼冷哼了一声,说道:于水,我原本以为第三眼就是你的杀手锏,搞了半天,你的杀手锏,是湘西柷由家传人的这根鞭子啊!不过,这根鞭子,根本伤不了我。
他闲庭信步,胸有成竹的扭过头,用头上的长辫子,直接甩了过去,要荡开钢鞭。
不过——这发鬼,明显是估计错了。
其实……我的杀手锏,依然是第三眼——至于这根扎向发鬼背心的钢鞭,不过是一次佯攻。
那钢鞭,在快要和发鬼的“长辫子”接触的时候,忽然直接上升了一些,然后像是灵蛇一样的,钻向了我的眉心。
“不好。”发鬼似乎意料到要发生什么了。
啪!
那钢鞭一响,灵活的鞭头,像是一柄锋利的小刀一样,直接在我的眉心处,打出了一条不深不浅的伤口。
我眉心处,开始滑下了滚烫的血液,我第三眼的位置,重新滚烫得可以,似乎里面又迅速的燃烧了起来。
眉心处的鲜血,迅速在我的脸上流淌着,我满目狰狞的看向了发鬼,冷笑连连,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第三眼的事吗?这只天眼,在需要用的时候,需要用锋利的小刀拉出一道伤口,这叫开天眼。
“开了天眼,甭管你是黑纸还是红纸、绿纸,再也遮不住我的第三眼了。”
我让柷小玲躺在床下一下午,就是为了等这一鞭子——开天眼。
再加上,这个时候,也绝对是“发鬼”最掉以轻心的时候——他一定以为,彻底压制住我了。
然而——并不是这样。
我那带血的伤口,在发烫到极限的时候,猛地,里面迸射出了一道金光。
“般若金刚,斩妖除魔!”
那金光,直接穿透了发鬼的眉心。
发鬼在挨了一道金光之后,忽然他的模样,越来越模糊,接着,他的身体,化作了一团黑烟,缓缓消失。
“于水!你不要以为杀了我发鬼,你就能高枕无忧!等着吧,只要我的本体,一旦从涓水河里面挣脱,所有人都要死,给我记住,所有人都要死!”发鬼在身体彻底消失之前,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我们现在谁都没死,发鬼死了。
柷小玲这时候,才挣扎着从床下爬了出来,问我:发鬼搞定了?
“搞定了。”我说:直接被弄死了。
柷小玲问我:你那第三眼……不是很慈悲吗?怎么直接把发鬼给打得灰飞烟灭了?
的确,我的第三眼第一次发威的时候,还是对付于波的师父——老烟。
我那第三眼金光,并没有杀了老烟,而是废了他的道行,但今天,这金光直接把“发鬼”给结果了!
我跟柷小玲说:这佛门圣地不容鬼祟,那发鬼,其实就是逍遥王的各种恶念,这些恶念,就没有渡化的必要了吧。
柷小玲想了想,说道:厉害!那不戒和尚临死,算是传承了一件走阴法宝!
的确,那不戒和尚临死送给我的那双眼睛,真的厉害,的确是走阴法宝。
“金刚怒目,白衣不详!”
厉害。
我再次暗暗给不戒和尚竖起了大拇指。
“发鬼”一死,我们的危险警报,暂时缓和了一些。
剩下的,就是苗疆残巫、真正的逍遥王和白衣獠了。
今天,我们是死不了了。
我连忙把房间里的冯春生和我母亲、我弟弟,全部放在了床上,让他们休息。
大概两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的身体,再次恢复如常。
半夜的时候,我、冯春生、陈词还有柷小玲,我们四个,聚在了一起,喝着酒,聊着天。
冯春生对我这次给“发鬼”下的局,十分赞赏,说道:实实虚虚,你小子套路好深啊。
“我这套路要是不深,也许你春哥今天就得出大事。”我对冯春生如此说道。
冯春生哈哈一笑,说道:说真的……那涓水河里的逍遥王怎么办?九千岁……杀了一辈子的人,实力深不可测。
柷小玲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说道:办他!咱们人齐活了,怕什么。
我说也是,除了咱们几个,还有十三小爷、龙二、仓鼠和金小四!
咱们人手齐活了,也不怕那个逍遥王。
“可不好说。”冯春生摇了摇头,说:这死了几百年的逍遥王重新复活——气势汹汹,得小心为上啊。
我心里点点头,的确……这事,确实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晚上喝得很晚,一直喝到了凌晨三点后,才各自回了房间。
不过,我在回房间的时候,我瞧着陈词的背影,总是有些发虚。
怎么说呢……我看陈词的背影,一会儿是一个正常的知性女人,一会儿,我又感觉陈词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穿着红色的婚礼服,脚上踩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头发梳成了黝黑的麻花辫子。
“咦。”
我发现——陈词有些不对劲啊。
我也再次响起了我昨天发生的事。
我、柷小玲和冯春生昨天去了一趟“第七楼”,结果我着了苗疆残巫的道行,差点被他杀死在了我自己的回忆里面,好在最后时刻,我回忆里的那个“鬼媳妇”,竟然眼神里透出了陈词的眼神,然后把我给救下来了。
现在,我又看到陈词的背影有问题——莫非——陈词……的来路,有点问题?
她是我的鬼媳妇?我感觉这个可能性比较小。
她和苗疆残巫有关系?我依然还是觉得不太对。
我摇了摇头——总觉得陈词有些“讳莫如深”的感觉。
但是其中的事,谁说得定吗?
……
大年初五就这么过完了,五天的时间,发鬼终于死掉了。
第二天,我把山涛笔,托于波,给市里的波仔送了回去。
除了这个,在大年初六的早上,我还发生了一件事。
就是我在起床的时候,发现我的枕头旁边,有一封信。
信上写了一排字——来一次男人的见面,于家堡祠堂见。
信的最后,留下了名字——残巫!
苗疆残巫给我的信?
我该不该去见他。
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单枪匹马的过去?
我摸了摸我眉心的伤口,如果我一个人去找苗疆残巫,那可没有人给我开天眼啊,那苗疆残巫,想要封住我的第三眼,简直不要太简单。
但是……我还是去了!真的单枪匹马的去的……我有把握,我这次和苗疆残巫的见面,他绝对不可能在祠堂里面弄死我。
ps:今天还是请假,写一更,明天补更哈!新的思路要拉出来了……需要去整理整理思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