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柷小玲:有没有提升人的性能力的“蛊虫”?
柷小玲想了很久,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懂!
你不是特别懂?刚才谁把话说得那么满?
柷小玲干笑一声,说:其实我不太懂,但是我奶奶懂,我奶奶,是湘西最好的蛊婆,我帮你去问问。
我让柷小玲赶紧去问。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柷小玲再次给我打了电话。
她说:水子,问清楚了,蛊虫里面,有一种蛊虫,叫“蚂蟥蛊”,可以大幅度的提高人的性能力,这种蛊虫,又叫“来春蛊”,一般下了蛊之后,人就变成了种.马,天天想着交配。
我有点不明白,问柷小玲——蚂蟥,应该不是虫子吧?怎么也叫“蛊虫”。
柷小玲咯咯直笑,说我这个内行人,怎么竟说外行话。
她说:我这么跟你说吧,曾经苗疆培育蛊虫,就是在一个蛊盅里面,放上几百只毒虫,让它们互相撕咬,最后剩下的那只,就叫蛊虫!百虫出一蛊!后来,许多蛊都是这种培养的方式,所以,有泥鳅蛊,老鼠蛊,金蚕蛊等等,蚂蟥蛊也是蛊虫中的一种!
原来是这样啊。
我又问柷小玲——你们湘西,有没有培养蛊虫的能人?
柷小玲说这事问过她奶奶了,确实有一个,是个女人,叫“言三女”
言三女一直都擅长培养“蚂蟥蛊”,不过她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忽然人间蒸发了,不见了。
柷小玲说言三女消失的时候,估计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说知道了,可能这个“言三女”,跟我们要找的人,实在对不上。
我们现在找的,是一个男喇嘛呢。
我挂了柷小玲的电话,跟冯春生说:确实问到了,叫蚂蟥蛊!
“是吗?”冯春生摇摇头,对我和竹圣元说:咱们先去医院,至于那个喇嘛,等把蚂蟥蛊的事彻底查出来之后,咱再找他!
“可以!”
竹圣元点头,让铁小六去备车,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检查的医院。
竹圣元带着我和冯春生,直接去了“病理科”的主任办公室,这次的检查事项,就是这个主任直接负责的。
等我们到了主任办公室,我瞧见那主任,正满头大汗的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似乎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竹圣元喊了一声:许主任。
“啊?”那主任猛地抬头,看向了竹圣元,有点发懵,接着,许主任喊竹圣元:我正要找你呢,竹局长,你这次送过来的两个人啊——出大问题了。
“什么问题?”竹圣元问那主任。
那主任把一张x光的片子,递给了竹圣元看:你瞧瞧这张片子。
竹圣元也看不太懂,没接片子,说:你说说就行了,我看不懂。
许主任直接提起了片子,打开了背透光,把片子搁上去,用一根细铁棍,指着x光片子说道:竹局长,你看哈!如果身体里面有长长的寄生虫,我们的片子,是能够直接照出来的,或者核磁共振,也是能发现的,只有小型的寄生虫才发现不了,大概零点五个毫米以下。
他说:按照你跟我提供的消息,那寄生虫的个头,非常大,但在这张片子上面,没有太多的体现。
竹圣元点头,说:什么都没检查出来?那许主任,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不,不!检查出来了一些东西。”许主任再次指了指片子,说:你看看这儿。
我们三个,都凑了过去,不过,始终没有看出什么来。
许主任说:你们仔细看,上面有三个非常不明显的“长印子”,颜色和周围,稍微有点不一样。
我仔细看了一阵,这才找到了那个不明显的地方,确实不明显,就比旁边,淡了一点点,很难分清楚。
那印子,大概一根手指长。
我问这是什么?
许主任说:这可能就是你们说的寄生虫——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许主任说:人肉!
“人肉?”
我们三个都惊讶了一阵。
许主任还说:这不是检查者身上的肉,是其余人的肉,这几条人肉,处于可以移动的状态,而且,移动的速度,非常快,我们做了x光的时间定位,每隔零点五秒,就会拍一张,零点五秒内,那“寄生人肉”,可能从小腿处,移动到了人的大脑里面。
“移动这么快?病人不疼吗?”冯春生问。
许主任说:这就是我想说的——这么快的移动速度,为什么病人不疼?而且,为什么寄生的不是虫子活体,而是一块人肉?
竹圣元问许主任,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是一块人肉呢?
许主任说很简单,这x光,通过放射和调整,会穿透人肉,直达骨骼,扫描异物,所以,人肉在x光片子上,是不体现的,这块印子,和人肉的颜色相差无几,所以,几乎可以定成人肉。听了许主任的话,我们几个惊呆了。
原本,我们以为这是蛊,现在,我才知道——这特么不是蛊,是人肉条?
诡异的是,这人肉条,竟然在身体里面,移动的速度,超级快?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许主任又说:除去这两点之外——还有一点,更奇怪,这些人肉条,在人的身体里面,呈现出了“蚂蟥”的特性!
“啊?”
我们三个人,再次惊呆了。
想不到黄千万的死,这么奇怪?
许主任说:这些人肉条,在身体里面,四处游走的时候,还会吸取大量的血液,它们一边游,一边不断的膨胀,然后收缩。
“这像什么?像蚂蟥!”许主任说:蚂蟥移动,就是靠身体膨胀,然后迅速排出水分,把自己往前推进。
我们三个人听了许主任的话,已经彻底惊呆了。
要知道,我们开始认为的,就是吴德雄和玉祁,中了“蚂蟥蛊”,后来,许主任说这不是蛊虫,是一人的身体里面,有三根活的“人肉条”,最后,这人肉条,竟然有“蚂蟥”的特性!
是事情绕了一圈回来了,还是——另外一种巧合呢?
我想继续听许主任分析的时候,忽然,我的电话响了。
我看是仓鼠打给我的,我为了不打扰许主任和竹圣元的讨论,一个人去了走廊外面接电话。
“喂!仓鼠。”
“水子,出事了!”仓鼠喊我。
我问怎么了?
仓鼠说:你还记得勾牒吗?
废话,我当然记得了。
在我的店门口,有三张“血色勾牒符”,听冯春生说,这玩意儿,是地狱里的鬼魂,下给我们店里人的催命符,可能随时来要了我们的命!
仓鼠说:你又记得郑会东和程俊兰跟我们说的话吗?
郑会东和程俊兰就是那对阴山道士夫妻——他们说,勾牒符边,如果出现三个手掌印,可能就是我们店里人的死期。
我点头说记得。
仓鼠说:第一张勾牒符的下面,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什么?”
我大声的问仓鼠。
仓鼠说:勾牒符的下面,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我立马让仓鼠拍张照,发我的手机上。
“好叻!”
仓鼠很快拍完了照片,发到了我的微信上。
我打开了微信,就见我的店门上,第一张勾牒符的下面,印上了一个血手印。
血手印十分渗人,颀长的指头,猩红的手掌,看上去,我就觉得浑身发寒。
想不到啊……血手印竟然来得这么快?
我收起了手机,把冯春生喊了出来:春哥——出来一下。
冯春生也走了出来,问我什么事。
我把手机递给了冯春生看。
冯春生拿起了手机,瞧了一眼,顿时瞳孔不停放大:勾牒符、血手印?这是第几个?
“第一个!”
“出大事了。”冯春生摇了摇头,接着,他猛然说道:水子——你说这事巧不巧?
“什么巧不巧?”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你想啊……咱们今天出来帮这群害在那合欢教喇嘛手上的几个人,血手印就出现了?
“你再想想。”他又说:还记得勾牒符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我喃喃的说道:是……是我们要给黄千万做“马头明王”纹身的第二天。
“对啊!”
冯春生说:这勾牒符和血手印,出来的都这么恰当时机——这肯定就是害死黄千万的那个喇嘛,给咱们下的“催命符”,意思就是警告我们呢——如果我们再管这事,剩下来的,咱们就得死了!
我说那个喇嘛,那么大能耐?
冯春生摇了摇头,说:我感觉,那喇嘛后面有人,或者说——有鬼!水子,我再问问你,这事,你还打算继续插手?
我咬了咬牙,说:插手……事情都带这份上了,咱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弄清楚那喇嘛的事,还有那“人肉条”的事,咱们还能有一线生机,破了勾牒符。我感觉那“勾牒符”下了,合欢教总是对我们有点企图的——什么企图,我不清楚,但肯定有。
冯春生也想了一阵,说:行……跟着你小子,真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不过,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你小子是个吉祥物,春哥我跟着你走!
我和冯春生互相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又准备往主任办公室里走。
我们才走到了门口,那办公室里的许主任和竹圣元都出来了,急吼吼的往外面走。
我问竹圣元:竹老哥,怎么了?
“那玉祁和吴德雄两人身体里面的人肉蚂蟥,似乎有了变化,医疗室里发了讯号,通知我们赶紧去!”
人肉蚂蟥起了变化?我和冯春生,也迅速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