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云也跟在谭凌辰旁边,基本上就是和他一起跟着他学习一些方法。自己想着,如果实在有办法的话,他打算在明月国推广这些,这也是强国的一个好方法,至少对古代的百姓来说,这种种养方法,是一个很好的解决饥饿的方法。
李沐云和裴东来和周围的人也算熟悉了,可以说在外人面前,他们是谭凌辰的小厮,但是在谭凌辰面前,他们又是平等的关系。
这天夜里,裴东来被派出去送东西了,李沐云就在书房里伺候谭凌辰,以往这样的事情,都是裴东来抢着做的。
现在他没空了,李沐云就顶上,这是她那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在书房里伺候谭凌辰。
只见他拿出了一支羽毛钢笔一样的东西和墨水,就在旁边写一些计划,而李沐云就在旁边带着帮忙烧炭火。
此时的温度不是很多冷,大概也就是二十度左右那样,偶尔到夜间才是十八九度,这个气温很好,可是对于谭凌辰来说,居然比自己还怕冷,要求在室内升温。
谭凌辰也实在是很娇气,比李沐云这个女子还娇气。他早上漱口洗脸,必定要暖水,不能是冷水;外出的时候,一定要加上披风,要不就会容易着凉,总之,对他的一切,要十分小心注意的照顾。
而据甘草说,谭凌辰这一年来,身体好很多了。
李沐云觉得这是自然的,这谭凌辰每天早上,就像个老头那样,起来打太极,打了半个小时或者是一个小时的太极之后,才进入工作之间。这也是锻炼身体的一种。
李沐云弄好炭火之后,就回到了谭凌辰的身后,一看到他手中的字,她瞳孔微微放大,紧紧的盯着他书写的文字,陷入了沉思。
这个谭凌辰所写的字,很像自己熟悉的亲人,自己现代唯一的父亲所书写的字。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父亲对自己是在是很尽心尽力,曾经手把手的教自己写字。
他也很喜欢读书,写点东西,每次都在看过的书本上写一些自己的想法,而这些字,在自己上辈子看过了那么久了,如今又再次见到,她觉得有一种恍惚的怀念。
唯一的亲人,哪怕是在上辈子他去世之后的日子,自己偶尔想到他,都会陷入天伦之乐的回忆和淡淡的忧伤之中……
“你怎么了?”谭凌辰如小提琴一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打断了李沐云脑海之中的片段。
李沐云回过神来,她一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带着一些红润,眼角还带着一滴还没有落下来的泪水,显得有点无助和怜惜,丹凤眼有点迷离的看向谭凌辰,眸子之中还带着还没有散去的对亲情的怀念和失去亲人的忧伤。
谭凌辰微微一怔,一双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他“哎”的一声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块手绢,递到了李沐云的眼前,声音依然温柔清脆的道:“给你,擦一擦泪水吧。”
李沐云下意识的把手绢接了过来,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整个脑海里还闪烁着自己和父亲相处的片段,情感还存在现代的回忆之中。
“哎!”谭凌辰看到如此模样的李沐云,他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了李沐云的身后,他再次坐了下来,声音再次冷清而清脆的响起了:“沐云,你在伤心难过什么?”
李沐云看了看手中的手绢,又看了看谭凌辰拿过来的椅子,总觉得这个谭凌辰老乡,还是十分温柔体贴的,她坐了下来,摇摇头,语气还带着一丝哽咽道:“没什么!”
“也是!”谭凌辰淡淡的道:“你一个女子,生活本来不易,如今还混在男子之中,还挑起如此大梁。不仅仅要忙碌做事,还要时刻担忧着自己的身份暴露,怪不得你会莫名的难过和哭泣……”他一双丹凤眼里带着一丝微微的怜惜:“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和我合作,我们认个兄妹如何?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有什么我也帮你解决,你看如何?”
李沐云瞳孔睁大,整个人后退了一步,惊愕的站了起来,屁股下的椅子“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她满脸惊讶的伸出手指指着谭凌辰:“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脑海顿时升起了危机和警铃,这个谭凌辰……
好像李沐云如此惊愕的动作娱乐了谭凌辰,他那张俊美绝色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他也随之站了起来,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李沐云的肩膀,就如安抚她的激动一般,嘴角微微勾起,红润的嘴唇轻启:
“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有任何的恶意。我……是比较欣赏你而已,如果你觉得在明月国那一摊烂事觉得烦恼的话,你就变成女子,成为我的妹妹,到时候……你就好好的当一个女子。想绣花就绣花,想撒娇就撒娇……”
这个口吻实在是太温柔了,特别是哪个眼神,就如十分宠溺一般凝视着李沐云,让李沐云瞬间觉得恍惚起来,让她有一种错觉,就是谭凌辰所说的话是真的,他的想法也是真的。
不行,你和他是敌非友,怎么能被一个敌人俊美的外貌给诱惑了呢?哪怕你是欣赏美男,也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李沐云你要醒醒。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沐云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谭凌辰,或许是因为对方散发出的善意吧,李沐云总觉得眼前的谭凌辰不会伤害自己,这种感觉,没来由的,就如直觉一般,所以她才肆无忌惮的追问。
“自然是观察出来的……首先,像你那么漂亮的男子,真的很少!是人,都会把目光多聚在你的身上。”
“你不是也很漂亮吗?”李沐云下意识的反驳了一下。
谭凌辰的眼神带着戏谑的笑意:“可是,我不是女的啊,我还是男的啊?”
李沐云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反驳,她满是疑惑,自己怎么被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