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穿着 红色长裙的白子琪站在最上面,一身精致美丽,却挡不住失魂落魄的恍惚。
白子琪看到他眼眶里射出的森冷的光芒,淡漠到极致。他的眉心蹙着,充斥着指责的冷漠, 像一把最锋利的冰刃。
很快,阮凌云抱着阮阮冲出了门。
深夜里。
白子琪赤着脚坐在名贵的地毯上,抱着一只极大的布娃娃坐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
外面是大雨倾盆,雷声大得叫人心悸。
她恨不得把整个人蜷缩在娃娃的怀里,看着乌黑的地面,发呆。没有人能劝动她回房间去睡觉。
她已经给阮凌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可是阮凌云都不接她的电话。
整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然后,整整三天也过去了,阮凌云始终没联系过她。
原来,阮阮病了,病很严重。
本来那晚碰到的额头不算多大的伤,但就是血流不止,经过检查,阮阮的血液有问题,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再生障碍性贫血。
再生障碍性贫血的发病很难被人们发现,往往发现时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再生障碍性贫血的死亡率较高,该病属于重症疾病。
三天后的晚上,又是雷雨天气,男人回来了,回到白府来那他遗留在此的东西——他的手提电脑。
如果不是手提电脑里有很多资料,他恐怕也不会回来吧。
卧室的门忽然被大力地推开。
白子琪吓了一大跳,房间里没有开灯,属于男人的脚步声靠近。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在瞬间照亮房间里的一切然后熄灭。
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浑身都湿透了,黑色的短发,下巴,衣服全都在滴水。
“你怎么湿成这样了……”她只愣了一下,就连忙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走到床头摸开了灯,急急忙忙地道:“先去洗澡,我让佣人给你煮姜汤……”
“白子琪。”男人憔悴极了,低低的三个字像是从喉骨溢出,平静得可怖。
卧室的灯颜色很温暖,但也挡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
她转身抬眸看着他,怔怔地问道:“怎么了?”
这怎么了也包括了:他怎么了?那个阮阮怎么了?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英俊,阴鸷,整个人宛如隐在黑色的雾气中。
“啪!”
一个异常响亮的巴掌声砸在她的脸上,白子琪整个人都跌进了背后的床褥中。
火辣辣的疼让她懵了几秒钟,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竟然动手打她的男人。
长到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打。
而且是被她深爱的男人打!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为另一个女人打她!
“那天你为什么把我的手机关机?”他漠漠地看着跌在床上的女人,语调亦是没有半点抑扬:“现在,拜你所赐,她病了。”
白子琪红唇微扬,她摸着自己的脸:“阮凌云,你为了她打我,是吧?”
她半阖着眸,没有哭,却低低地笑了:“那天是我的生日,你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说不想要任何物质上的礼物,我只要你陪我一天,完完全全地陪我一天……”
她的手撑着自己,慢慢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两步走到他的面前,抬手,一个巴掌毫不犹豫地甩了回去,一字字亦是冷漠:“我关了你的手机,是因为你答应过要陪我一天!至于阮阮,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她病了不能算在我身上,所以这个巴掌,我还给你。”
阮凌云没有闪躲,只是眯着眼睛冷冷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巴掌落了下来。
她抬着精致的下颔,眼眶微红,却看向乌黑的窗外,美丽的脸旁很是倨傲:“你回来干什么,就是为了打我一耳光?”
她双手环胸,很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走吧,看在她受伤了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出这门时高兴一点,别让人看到你发过脾气,这对你不好。对了,回去洗个澡吧,感冒了我会心疼。”
阮凌云依然站着,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情绪似乎平复了下来,但一双黑眸依旧冷漠而深邃。
白子琪看了他一会儿,就抿唇从他的身侧走过。
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他淡淡的嗓音响起:“子琪,我不喜欢你这种姿态。”
“那又如何?”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你喜不喜欢,你都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她就是这么骄横。
她不会伤心只有肯定,因为她一直都知道阮凌云不喜欢她的这个事实,她才不会为自己一直知道的事情伤心呢,那是自虐。
“你这样提醒我有意思吗?”白子琪笑开,红裙摇曳着,傲慢慵懒:“我就是喜欢你,就是要嫁给你,而你也只得娶我,你能违背你身上的使命吗……你干什么?”
突然,男人有力的手已经狠狠地扣住了她的手骨,那力道大得好似要将她的手给折断。
她痛得脸色泛白,对上他冷漠阴鸷的眸,却还是仰头更加肆无忌惮地笑:“难不成你还想毁了我的手替她报仇?”
眉眼娇艳的女人寸寸挑衅,嘲讽,道:“你试试看啊,你要是折断了我的手,你会走得出白家大门?还有,我要是残疾了,你更得要服侍我一辈子了。”
她手腕上的桎梏立刻消失,阮凌云收回手,闪电的冷光掠过她的脸:“白子琪,你有不满,冲我来。”
“我这不是正冲你来么,瞧你生气的模样,被戳到痛处了?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你又不能娶她,是不是?既然不能娶她,那就装聋卖傻地爱我吧,至少我对你是真爱。”
说罢,她就赤着脚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可是,她的手却再次被反扣住,不过这次没那么大的力气了。
阮凌云低头看着她不施粉黛却娇媚的容颜,喉结滚了滚,漠漠地问:“阮阮为什么会摔下楼梯?”
“呵呵,巴掌都打了,现在才来问为什么?她是怎么滚下去的,我怎么知道?”
他冷冷盯着她:“我现在问你。”
“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没站稳。”白子琪再次强调。
阮凌云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从他的脸上瞧不出信还是不信。
白子琪有些烦了,皱着眉头将他的手甩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