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一跳,她直接站了起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妈出什么问题了?”
“不是,”他这次答得很快,“不是这个事情,是……”
乐雨桐松了一口气,对他少见的犹豫感到不解:“还有什么事吗?”
“小鱼儿,你现在还想同慕寂飞在一起吗?”118问,问得很生涩。
乐雨桐愣了愣,118从来不秦轻易过问她的私生活的,即便是昨天他也没有过多的问。
“……”她顿了一下,回答:“我只是拿他没辙。”
118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突然开口:“那,好吧。”
“什么意思?”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眉头已经皱起了,“醒醒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118沉默了一下说:“小鱼儿,如果你不开心的话,阮总说他可以带你走……”
“不!”乐雨桐肯定地回答他,“我不能跟着阮大哥走,阮大哥是属于白子琪的。”
她不能再跟阮凌云不清不楚了,即使她要离开慕寂飞,她也会正大光明地同他离婚,而不是再次离家出走。
当然,她明白,要同慕寂飞分开说很难很难的事。
可是,难道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吗?
挂了电话后,她起身亲自沏了一杯茶,端到公主房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淡淡的白色热雾,静静的坐在偌大的椅子里发呆。
不知在想什么,她猛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烫得她一口水吐了出来。
尼玛,昨天喝咖啡烫了口,今天喝茶又重复烫了口,她这是得有多蠢啊!
其实她本来就从不喝茶的,今天怎么作死去泡杯茶来喝?
摇了摇头,伸着被烫红了的舌头她出去找膏药。
傍晚,慕寂飞从总府别院出来,刚刚上车,手机就震动了,他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名字,眉头皱了皱,然后接了下来。
手打了方向盘,语调很淡:“可曼。”
郁可曼在那边轻柔地道:“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男人语气仍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车已经开出了停车场:“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他已经决定送她出国去了,就不想再与她拖拖拉拉了。
没想到他会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脸临走前都不肯见一面,有些伤感地说:“没事我不能找你吗?”
“嗯,我现在没空。”
“我……”
手机这边,男人的眼眸幽暗了几度,她好几秒没说话,他便收了尾:“你有事就说,没事就挂了,我要到家了。”
又大约过了两秒钟,郁可门没能说出什么话,他便直接掐断了通话。
才不到五分钟,手机又震动起来,他原本没打算接,但还是瞟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是花管家打过来的。
他伸手接了:“什么事?”
“慕总,您现在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嗯。”
“是这样的,刚刚慕太问我家里有没有烫伤膏,我看了医药箱里只有外伤的,您回来的时候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带个西瓜霜什么的回来?”
慕寂飞眉心一压,沉声问道:“烫伤?慕太她怎么了?”
“太太下午喝茶的时候没注意,还没凉就喝了……好像有点小烫伤。”
慕寂飞皱着眉头:“烫伤了怎么不带她去医院?”
小鱼儿,你真是笨啊,喝水你也要烫着!
花管家在那边莫名的听出了一股没带她去医院是她们照顾不周的意思,有些尴尬道:“这个……慕太一直没跟我们说,一直到刚刚快吃饭了,她才问了一下,我问她要不要去买一支回来,她又说不要了,我想着您正好回来,可以顺便……”
“知道了,我带回来。”
慕寂飞回去的时候,乐雨桐听到汽车的引擎声便自觉地从房间里出来了,皱着眉头,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见到他的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餐厅的方向走去了。
“小鱼儿!”
她蹙眉看向叫住她的男人。
他刚把一个很小的袋子仍在了茶几上,抬手卷着衬衫的袖扣,清俊干净。
“不是要吃饭,干什么。”她声音没有温度地说。
“过来。”
他惜字如金,她也懒得跟他说废话,直接朝他走了过去。
刚走过去她就被他直接按住肩膀摁进了沙发里,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慕寂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单膝跪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半带强制性地迫使她抬起了脸,眉头皱着:“嘴巴张开。”
嘴巴张开?
他要干什么?
她瞧着他面无表情又一丝不苟的模样,忍不住骂道:“你恶不恶心?”
眉梢一挑,他低头看着她的脸色,自然猜测她在想什么,反倒是笑了——
“恶心?”
他俯首就将弥漫着笑意的薄唇贴了上去,:“恶心是这样的么?”
他的舌头在她口腔内转了一圈,不过一反常态的温柔,像是用舌头在她口腔中侦探一般,在触及她明显抽气的地方立即离开,并且撤了出去。
应该是烫到舌头了,口腔里有一处。
他一边伸手拿起茶几上东西,撕开袋子,薄唇勾着,低低徐徐地笑:“难道你准备像我一样,也用创口贴来处理?”
乐雨桐:“……”
她刚把脑袋撇过去,下一秒就被男人板了过来:“西瓜霜,你难道是想让我喂给你?这个是喷雾。”
她蹙着眉头刚想说要自己来,他的脸就凑了下来,这是一张靠得再近也看不到瑕疵的脸,不再有咄咄逼人的凛冽,反倒是一种温暖的气息弥漫开,都落在她的脸上:“乖,张嘴别动。”
大概是角度的问题,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只看得到他异常温柔又认真的下颚线条,手上的动作很轻,好像在做什么很认真的事情。
她僵住了,在视线避无可避的情况下选择了闭上眼睛。
脑海中无意识地掠过118说的话——“你现在还想同慕寂飞在一起吗?”
她不知道!
对着她口腔和舌头上小小烫伤的喷了几下后,他便直起了身躯,伸手将喷瓶放回了茶几上。
当然,做完这一切后,他很自然而然地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再吃饭。”他轻轻地说。
“慕寂飞——”她看着他站起来准备上楼去换衣服的身形,淡淡地道:“又有人要被你送到国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