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聪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慕总还是没有冷酷到绝情的地步,他还是舍不得丢下乐雨桐啊!
当慕寂飞再次来到丢下乐雨桐的地方时,他看到的情况和阮凌云一样。
而且,此地还多了一个发呆的阮凌云。
“乐雨桐呢?”慕寂飞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才来!”阮凌云也是语气很冲。
两人都不再有多余的话了,直接扭在了一起,动起手来,打成了一团。
这积怨已久的情绪,非得要亲手肉搏才能解决。
……
乐雨桐再次失踪。
慕寂飞和阮凌云都陷入了彻底的沮丧中,因为他们都没接走乐雨桐,也没隐匿乐雨桐,可是她却像从此从这地球消失了一样,再也不见踪影了。
米诺雪的尸体在乐雨桐的失踪现场发现,这令人十分费解。但是经过dna基因检测结果显示,这个米诺雪不是真正的米诺雪,真正的米诺雪已经失踪了。
……
唰——!!
倏——!!!
两辆跑车宛如离弦的箭,急速从辽阔的原野划过,劲风般驶向山区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
阴暗潮湿的地牢,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夹杂着血腥味儿的腐朽气息,腐坏的恶臭令人作呕。
地牢内,光线很暗。只有一盏陈旧的老式吊灯,萧索地挂在半空。
二十名特种兵,分成两列整齐站在地牢的入口,警惕地注视着地牢以及门外的动静。
慕寂飞坐在一张黑色牛皮沙发上,慵懒地靠在垫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橘.黄.色朦胧的灯光从他头顶斜斜投射而下,深邃的五官,映在阴影里,模糊得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此刻,他手里正把玩着几支红色的飞镖。
“最后一遍,到底是谁派你去杀乐雨桐的?”慕寂飞喑哑着好听的嗓音,冷冷问道,语气有些不耐烦。
对面墙壁的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听到慕寂飞的声音,嗤笑起来:“想知道?我偏不说!”
听着他挑衅的话语,傅云聪和阿雄怒了,刚要上前修理他,谁知还未行动,只觉眼前有一道红光闪过,紧接着男人痛苦的哀嚎声,在地牢内凄惨地响起。
定神看去,只见红色飞镖,精准无比插在他的大拇指上。
慕寂飞冷笑:“希望你的这份勇气,能坚持到最后!”
话音方歇,“咻~”的一声,一枚飞镖又飞了过去,插在他的食指上。
男人的大拇指和食指被飞镖钉在墙壁上,无法动弹,鲜血,沿着墙壁,急速往下坠。
瞅着男人痛得整张脸都抽搐起来,慕寂飞的嘴角隐隐上扬,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犀利的冷眸瞄准目标,“唰~”,第三枚飞镖射了出去……
“啊~!!啊~!!”男人的痛吼声,惊天动地在地牢响起。
慕寂飞宛若未闻,毫不客气发射出第四枚……
看到男子双手插满飞镖,慕寂飞却没有停止的意思,而男人已是痛得全身不停抽搐。
手,血肉模糊到惨不忍睹,就算再铁硬,面对慕寂飞变.态的手段,也不得不低下倔强的头颅。
“下一只……”慕寂飞淡淡地说,手上的飞镖对准了男子的一只眼睛。
男子终于惊恐地开口了:“……我说……我说……不要再射飞镖了……”
见男人终于愿意松口,阿雄忍不住大咧咧谩骂道:“蠢货,早点招了,也不用受皮肉之苦。赶快讲,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谁?!”
“……”男人痛苦地扭头看了眼自己那被慕寂飞的飞镖扎得就像刺猬一样的手,他痛得身子抽搐了一下。
这样的惩罚,简直比直接剁掉他的双手,残忍多了。
“……能给我点水喝吗……”男人抿了夏干裂的唇说。
“妈的,你的要求还真多!”阿雄咆哮道。
没有任何人比阿雄更想知道那幕后黑手是谁了。
因为这个“米诺雪”已死,大家都猜测的是幕后黑手是真正的米诺雪。而米诺雪是阿雄女儿的妈,你说他能不心急吗?
他对米诺雪是没感情,但米飞絮可是他货真价实的亲闺女啊!
“……”男人忽而不说话,双眼一闭,似乎不给他说喝,他就不讲一样。
杀手也有杀手的尊严,即便是他抗不下去了,他也要像人一样喝一口水再妥协。
“阿雄,给他倒一杯水!”慕寂飞低低命令道。
“是,慕总!”阿雄不敢违令,去倒了一杯水来,几步跨到男人面前,先是“啪~啪~”赏他两巴掌,随即粗鲁捏住他的下巴,蛮横将凉水灌进他嘴里。
“喝吧喝吧,最好喝死你,下辈子好好做人!”阿雄咬牙切齿地诅咒着。
然而,水才灌下去,慕寂飞刚准备审讯,男人却突然全身猛烈抽搐,口吐白沫……
一看不妙,慕寂飞赶紧大叫一声:“抢救!”
可是,几秒之后,男子白眼一翻,断了气。
这死亡的速度快得傅云聪等根本就没缓过神来。
“……”
大家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原来男子嘴里含有最烈效的毒药,一喝水便自杀完蛋了。
慕寂飞深若寒潭的黑眸,顿时危险的眯缝起来,迸射出可怕的光芒……
男子死了,幕后黑手的线索中断了,米诺雪失踪,乐雨桐失踪……慕寂飞的心也完全坠入了深渊中的冰湖。
现在,他什么也不顾及了,拉开的复仇之网就要收了。
……
某天,幕府大总管刁大高才刚从幕府分部回来,才下飞机,还没走出机场便被几名毫不起眼的人给控制住了。
这几人不但身手不凡,而且手上的手枪全都悄悄抵在了刁大高身上,饶是他身手再高也是无能为力了。
而他身边的那两个随从也早就被人用同样的方法给隔离开了。
刁大高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之路走完了,他被慕寂飞秘密抓捕了。
同样,柳青青也被人从幕府秘密抓走了。
慕老爷子孤独地坐在书房的老椅子里,长久才喃喃出声:“该来的总算来了……但愿他能放过恒飞……毕竟他们是同一父亲的亲兄弟啊……”
静静地坐了良久,他这才伸出一只苍老的手,往书桌上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