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不是!”乐雨桐猛摇头——太难听了。
“乐傻姑!”他咧嘴笑了。
“你才乐傻姑呢!”乐雨桐不满地扬起了小拳头。
“是,是,我是乐傻姑……的老公。”
“不是,你是乐雨桐的老公!”乐雨桐当即认真地纠正他。
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小脸,慕寂飞真的想笑,“好了,慕太太,乖乖躺好,医生说的要静卧。”
说着,慕寂飞将她的身子缓缓放下,躺好,搂着她一并躺下。
他的一只手抚上她的脸,轻轻磨蹭着,静默良久,这才低低地说:“小鱼儿,答应我,以后不要受伤,不要生病,不要吓我……”
昨天晚上,真的把他吓惨了,看见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真的都以为要和她作别了似的,吓得手脚都冰冷了。
嘿嘿,不回答你!不回答你!
女人要矜持!
乐雨桐没有回答他,但却躲在他怀里偷着乐……
慕寂飞见她不理睬他,垂眼往下一瞅,一眼就瞅见乐雨桐在他怀里乐得眉开眼笑的,一劲儿冲着他傻笑,那双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已经笑成了两弯倒垂的弯月亮了。
这个傻女人!
慕寂飞心里直感叹——
他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乐雨桐这个傻女人?为什么会爱上她呢?她不算特别漂亮,她不聪明,呆头呆脑的,还蠢得无可救药……
可是……他就是爱她呀!这种爱是相互依偎、相依为命、没有其他女人可替代的。
而且,他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爱自己了。
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基础实在是太深了,是那种亲情和爱情的融合……就算彼此经常会闹点别扭,但却会用整个生命去牵挂对方的人。
就算对方缺点多多,也会无条件地去爱去包容去付出。
瞧瞧,这女人在他怀里笑得好肆无忌惮的样子,一副吃定他、赖上他的样子……
“不要再笑了,乐雨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笑的时候,丑呆了吗?”慕寂飞故意挑了挑眉,很淡定,很从容地出言打击她。
“丑就丑呗,我就丑了,怎么样?从小丑到大,你不是也习惯了吗?”乐雨桐丝毫也不见生气,在他怀里嬉皮笑脸地说。
“对对对,你说了大实话,从小丑到大!”慕寂飞点头,简直为她的智商佩服到五体点赞。
“怎么?你不同意?不同意你也得认了,咱俩已经捆绑在一起了,你是我的人了!从小就是我的人了!”乐雨桐朝他翻着白眼说。
“嗯嗯嗯,我慕寂飞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丑个老婆……”
“谁丑了?你才丑!”乐雨桐瞬间变得龇牙咧嘴,仰头就去咬他的下巴……
静卧!静卧!静卧!
说好的要静养!
慕寂飞本想去捉住她的下巴的,但是没有动,就让她咬住自己的下巴,含混说到:“咬够了没有……咬够了就乖乖躺好……”
“笃笃笃!”
这时,房门敲响了。
送早餐的人已经站在了门口。
……
“我回来了——”米诺雪一走进酒店的套房,便恹恹地往沙发上一坐,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
不想说话,因为说起来费力,口里长溃疡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第一次和女儿分开,她心如刀割。
不知道女儿会哭成什么样子……
瘆女转过身来,从窗户处朝她走来,手里端着一杯水。
她来到米诺雪面前,微微弯下了腰,将手递到了米诺雪面前,平静地说了声:“喝水吧,你累了。”
米诺雪就像个木头人似的,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
“多喝水,平息一下心情。”瘆女又叮嘱了她一句,“你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才会生口腔溃疡……”
于是,米诺雪又大喝了几口。
瘆女说得对,因为压力大,她的口腔壁长了颗小小的口腔溃疡,连说话都很痛。
瘆女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用少有的温柔声音对她说到:“躺一会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我心里真的好难受……”米诺雪往沙发背上一靠,双眼无神地说:“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我把女儿单独留给他们……”
“没错,一点都没错……”瘆女笑嘻嘻地说,那笑声瘆人得慌。
“你说,我女儿她……会恨我吗……”她问,突然觉得头有些晕。
“不会的,你为她找到了爹地,从此她会永远将你留在记忆里——”瘆女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的脸,眼神幽深又怪异。
米诺雪只觉得自己脑袋好沉……眼皮好沉……心里好慌……
“你……水……”米诺雪的一双眼里的瞳孔发出了恐惧的光芒,她知道自己中道了……
可是,已经晚了,她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硬了……紧接着喉咙开始发干,紧迫,呼吸窘迫……紧接着嗓子处开始抽搐,发紧……
她双手死死往空中抓,双眼圆瞪,大口出气,表情异常恐怖狰狞。
她倒在沙发上,双手抓着自己的胸口,整个身体都在抽搐……
就这么抽搐了一两分钟的样子,她整个人便全部僵硬了,没知觉了,死了。
原来,她中了蛇毒。
这种小青蛇的蛇毒,通过她的口腔溃疡面进入了她的血液里,几分钟便毙命了。
她的死状很惨——面目狰狞,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瘆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比她的脸还狰狞的笑来——
“米诺雪,你就安心地去吧,你这样活着真的太累太痛苦了,……从此就让我来替你活着吧……”
瘆女说完,伸手将米诺雪的尸身从沙发上拉下来,往卫生间拉去。
将米诺雪拉进了卫生间,瘆女将她拽进了浴缸里,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包药粉,抖进了浴缸,再拧开了温水水龙头。
只见温水一到,那些抖在你诺雪尸身上的药粉与水一融合便开始起反应……
瘆女皱了皱眉,从浴缸旁边抓起了一个布袋,盯了一会,然后往浴缸里一扔。
布袋里的东西蠕动成一团。
“哎——”瘆女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到:“米诺雪,你也不亏了,我虽然让你服下了这些宝贝的毒液,但是我也让这些宝贝来给你殉葬,你在九泉之下也就不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