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后退两步,突然想哭。
原来她竟心软如此。
这个男人,她是真的爱上了。
“不敢?”他嘴角上扬,嘲讽地说。
“我……”她再次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口里发出喃喃的低语:“我第一次就没想杀你……现在……也不想……”
她承认自己很没出息,没有太多的人生阅历,以至于见到他的第一天便心软了,然后又对他一见钟情……
她承认,他成了她的初恋。
这个初恋,很致命。
她无奈地闭上了双眼:“是,我是间谍,是来刺杀你的间谍……”
“哈哈!”慕寂飞突然笑了,是狂笑。
“女人,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刚才我可是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愿意杀我,那么,现在,你就只有死!”
话音刚落,慕寂飞手中已经握住了刚才还躺在桌子上的那把手枪,并瞄准了她的脑袋。
“告诉你,欺骗我慕寂飞的人比谋杀我慕寂飞的人还该死!最可恨的是,你还冒充了我最心爱的女人,你就更应该死!”
“噗——”一声低频的声音响起。这是无声手枪,声音很小。
旋即,“哐啷”一声巨响,一个东西破碎倒地。
门外的保镖扑门而入。
全都愣住了。
当乐雨桐颤抖着身子睁开了眼时,她发现自己好好的,并没有中枪,中枪的是她身后尽头墙角的大花瓶。
“把这个女人关起来。”慕寂飞那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总统——”002号保镖阿义提醒着慕寂飞,射向乐雨桐的眼光里透出浓浓的杀气。
他这是在等待总统发出斩杀令。
凡是企图谋害总统的人,在他这里就只有一个字——死。
谁知,慕寂飞却轻摇了一下头,口中吐出淡淡的一句来:“先关起来,我还没想好该让她怎么个死法。”
他现在的心里充满了愤怒,一个简单的“死”字又怎能化解他心中的浓浓恨意。
……
四月的阳光,明艳,温暖,不热,但却灼痛了刚从暗室迈出来的乐雨桐。
她只有站在大铁门前,一动不动,以适应外面的阳光。
三天四夜,暗无天日的监禁,对她来说仿佛是掉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无边的寂寞、阴冷和恐惧,好似渗入了血液里,如影随形紧紧包裹着她,甩不开扔不掉,如同梦魇般死死纠缠着她。
她知道,是她的欺骗彻底激怒了那个男人,她对他来说不再是一月前的恩爱情侣,而是心怀不轨的险恶间谍。
所以,当面对他的关押、他的无情、他的残酷,她却丝毫不恨他。
谁叫自己是米国派来刺杀他的、巴国人民人见人恨的米国间谍呢?!
他对她的关押,无可厚非,就算立马杀了她,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不知道慕寂飞的人突然将她从暗室里提了出来,不知又是何意?
是已经想出怎样枪决她了吗?
她突然笑了,貌似有一丝终于求得心安的坦然。
……
慕寂飞神色漠然地侍弄着他手上的枪支,明媚的阳光下,他那俊美无匹的脸庞格外醒目。
湿润的薄唇微微抿着,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堪称完美,只是眼里却是一片冷酷,看不出丝毫感情。
不远处,慕寂飞手下最得力的四大保镖:阿聪、阿义、阿雄、阿勇,代号分别是001、002、003、004,他们站得笔直,表情统一庄重地望着慕寂飞。
他们在等候着他的命令。
“乐雨桐,既然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肯杀我——那么,我们来玩一场很刺激的游戏如何?”看到乐雨桐被押来,慕寂飞嘴角浮起一抹邪笑来。
根本不容乐雨桐回答,他淡淡地对傅云聪说到:“阿聪,给她换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