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儿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
许远的脸上显出得意之色:“在我治理安城期间,与百姓同甘共苦。把安城治理得路不遗失,夜不闭户。这样,当我决定坚守安城时,百姓们都自发地相助。”
武媚儿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
说完,她向许远道:“我说过,这一场赌博,赌注便是我的性命!我赌输了的结果,就是请许县令一刀把我‘喀嚓’了!我武媚儿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我赌赢了的结果,就是许县令献城投降!作为回报,我会奏请皇上,减免安城三年的赋税!另外许县令,我更是早有安排!”
说到这里,武媚儿看着许远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只能让许县令一人听到!请许县令手里拿一把剑,然后屏退左右!”
许远一愣,但还是取剑在手,向旁边的军兵道:“你们退后五十步!”
看到周围的军兵退下了,武媚儿这才压低了声音道:“许县令,只要你投降,我会把鸿京交给你管理。等到太子登基的那一天,我会任命你为南夏国的丞相!你可能早已知道,我和现在的丞相文呈祥不是一路人!”
说到这里,武媚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许远,道:“言尽于此,许县令要是投降,那么我就受你一拜;你要是不投降,那么我就受你一剑!”
许远的目光闪烁不定,“呛啷”一声,拔剑出鞘。
武媚儿面不改色,似乎作好了死于许远剑下的准备。
不料,许远随后把剑抛在地上,向武媚儿跪了下来,高声道:“微臣许远,叩见太子妃!太子妃千岁千千岁!”
武媚儿大喜,道:“请起!”她的俏脸上,显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这一次劝降许远,兵不血刃地取了安城,还得到了许远这一位杰出的人才。武媚儿相信,许远一定会对她忠心耿耿。
刚才,倘若许远那一剑刺向武媚儿的话,以武媚儿的武功,不仅能轻易地避开,还能杀死许远,逃出安城。没有了许远的安城,如同被抽掉了灵魂,南夏军再攻取安城就容易多了。
因此,武媚儿孤身前来安城的举动,看似极为冒险,其实却是稳赚不赔的行为。
安城投降后,旗帜换成了南夏国的,但南夏军并没有进城。
许远则跟着武媚儿来到了鸿京,被武媚儿任命为鸿京太守,管理鸿京日常事务。
又过了一些日子,武长远派人给武媚儿送来了一封信。
武长远在信中说:在追击大鹏军的过程中,斩杀其数万人。大鹏军在鸿鹏江北岸扎下了营寨,不久在其水师的接应下,逃到了鸿鹏江南岸。
武长远在信中还说:他已和焦昆接上了头,决心和焦昆一起,严守鸿鹏江防线,使鸿鹏江以北,全变成南夏国的土地!
最后武长远叮嘱武媚儿:必须确保粮道的畅通!在稳定了鸿京的局势之后,可班师回夏京,以防止胡部进犯。
武媚儿接到了信之后,立即召见了许远和祁将军,道:“本宫和太子殿下即将班师回夏京,就把鸿京及周围的一切全交给二位了!你俩一文一武,一定要精诚团结!”
许远和祁将军皆表示:一定不会辜负太子妃的信任!
武媚儿先向许远道:“把鸿京的宫女遣散,这不成问题。太监稍为难一些,你不可操之过急。那些实在不愿意走的太监,可把他们供养起来。至于如何管理百姓,就不用本宫教你了,因为你比本宫内行!另外,你的重中之重是筹集足够的粮草!”
许远道:“太子妃放心,微臣记下了!”
随即武媚儿把目光投向祁将军:“许大人负责筹集粮草,运送粮草的任务就交给祁将军了!你就是自己吃不上饭,也要确保焦昆将军和家父的队伍能吃上饭!就算以后家父调离,你也要一如既往地确保鸿鹏江北岸的将士能吃上饭!”
祁将军大吃一惊:“靖国公要调离?”
武媚儿语气平静地道:“家父身体不好,身上有多处创伤,每到阴天下雨,伤口就隐隐作痛。因此,家父已向皇上递交了辞呈,估计现在皇上已收到了。”
祁将军道:“末将一定遵从太子妃的懿旨!”
几天后,武媚儿下令班师。她命令许远总揽鸿京及周围事务,祁将军率五万精兵镇守鸿京,并负责向焦昆和武长远的部队输送粮草。
其余的部队,由李泽和武媚儿率领,班师回夏京。随行的,有单手、馋猫、刘瘤子、李昌元,还有原黑鸿国官员张栋、马良、曹勇、古政。李焕镐则成了新组建的“野狼军”的首领。
武媚儿的一颗心,早已飞到了夏京,暗道:“我的涛儿可好吗?是否爱吃饭?夜里睡得可好?是否生病了?我娘可好?可儿和丁达成亲后,不知是否快活?自从李婧那个小浪蹄子成了李海的女人之后,我实际的婆婆颜太后就真正是‘活守寡’了,她是否郁郁寡欢?李婧那个小浪蹄子是否还是那样千娇百媚?李海那个狗东西是否还想打我的主意?”
武媚儿转念又想:“也不知李池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当他回京得知他的母亲荣妃没有生病时,是否会火冒三丈?”
且说李池随着御史中丞张敬亮回到夏京后,李海在“崇文殿”接见了二人。
李池急不可待地问李海道:“父皇,我母妃的病好了吗?”
李海淡淡地道:“你母妃根本就没病!”
李池一时怒不可遏,向张敬亮吼道:“匹夫,竟敢骗我!”
李海却向李池大喝道:“休得无礼!是朕让张敬亮那样说的!”
李池不禁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李海道:“父皇,为什么?”
李海没有回答,却向张敬亮挥了挥手。
张敬亮会意,立即道:“微臣告退!”躬身退了下去。
大殿中除了李海父子和牛公公,再无别人了。
李海这才向李池道:“池儿啊,朕知道你和太子妃不和,而在战场上,将帅不和,相互掣肘,实乃大忌!因此,朕经过权衡,就答应了太子妃的这个条件。”
李池有些失态地叫了起来:“既然父皇无意让儿臣参加消灭黑鸿国的战争,为何还让儿臣到了前线?这不是让儿臣白白地跑了一趟腿吗?”
李海有些歉意地笑了,道:“池儿,朕也没有办法!要是那时候就宣布你不参加消灭黑鸿国的战争,将士一定会议论纷纷,不利于军心的稳定。”
说到这里,李海道:“对了,你的岳父担任丞相已有多年了,有功劳有苦劳,朕准备加封他为安国公。”
李池的脸上挤出了几丝笑容,道:“那么,儿臣先代岳父谢过父皇的隆恩了!”心中暗道:“父皇是用这种方式,对我进行补偿啊!唉,他要是真的补偿我,不如把李婧那个小浪蹄子赏给我玩一晚上!”
李婧正在水晶宫逗儿子李渚玩呢,忽然羊志来报:“娘娘,李池从前线回来了,如今正和李海在‘崇文殿’密谈呢。”
李婧不禁心中一动,暗道:“李池垂涎于我的美色,这是确凿无疑的!我呢,偏偏到他眼前亮一下相,馋他!他眼馋我而吃不到我,一定极为难受!他的难受,就是我的快乐!”
想到这里,李婧把李渚交到了苏嬷嬷手上,在宫女的服侍下,梳妆打扮。
然后,李婧带了几名宫女和太监,向“崇文殿”走去。
将至“崇文殿”时,李池恰好从里面出来。
艳妆浓抹的李婧,简直是美若天仙!尤其是那张越看越美的俏脸上,更是透出一种近乎于妖魅的迷人气息。
在看到李婧的一刹那,李池不禁一呆!心中暗想:“几个月不见,这个小浪蹄子似乎比以前更加俏丽了!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加年轻了!脸面也更加娇嫩了!”
李婧媚眼如丝,向李池抛了一个媚眼,嗲声嗲气地道:“哎呀,秦王不是征讨黑鸿国了吗?”
李池贪婪地看了李婧几眼,随即把目光移开,暗暗咽了一口唾沫,道:“李贵妃,我是奉诏而回!”
李婧笑道:“本宫和秦王妃虽然相差一辈,但本宫比秦王妃还要年小,彼此情如姐妹,无话不谈。前些日子,本宫与秦王妃交流了床第之欢,才知道秦王和皇上一样,不仅在战场上勇猛,在床上也勇猛啊!拿皇上来说吧,昨天夜里要了本宫两次!本宫至今还腰酸腿疼呢?”
李池不禁心中一震:“这个小浪蹄子比我高了一辈,却和我说这些话,明显是挑逗于我!哼,一旦你落在了我的手里,你就会知道在床上我是多么勇猛了!我要弄得你浑身疼!”
想到这里,李池向李婧看去,恰好李婧也向李池看去。
李婧的一双美目真是清极美极,不可逼视,如同两眼清泉,能把人的魂魄淹没。
李池只觉自己的魂魄淹没在那两眼清泉中了!他心中暗暗发誓:“就算为了占有眼前这个小浪蹄子,我也要不顾一切地抢到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