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武媚儿的话,李婧十分高兴地道:“我的脸面真的比以前娇嫩了?”她拿起一面铜镜,揽镜自照,美滋滋地道:“似乎是娇嫩一些了!”
武媚儿问道:“贵妃娘娘,您可有什么美容秘诀吗?”
李婧笑道:“太子妃啊,你不是教过我‘美容三招’吗?”
武媚儿暗道:“这个小浪蹄子得了咸太医配制的‘息肌丸’,竟然如获至宝,还不告诉我呢!却不知这种‘息肌丸’虽然能使女人皮肤嫩滑,增加男人那方面的欲望,但对女人的副作用极大,直接使女人丧失生育能力!”
忽然,外面响起了一个太监的尖叫声:“皇上驾到!”
随着声音,李海大步走了进来。
武媚儿赶紧离座,跪了下来,以清脆的声音道:“臣妾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李婧却没有向李海跪拜,她张开双臂投入了李海的怀抱,如同乳鸟投林。
可能是为了在武媚儿面前保持一份威严,李海推开了李婧,同时向武媚儿道:“太子妃,平身!”
被李海推开后,李婧撅起了樱桃小嘴,同时扭动着屁股,向李海撒起娇来:“皇上啊,您怎么才回来啊?臣妾在宫外等了大半夜了!直到太子妃过来,臣妾才陪着太子妃进来的哟!”
武媚儿也凑趣道:“父皇啊,李贵妃对您一往情深,连臣妾在心里也为之感动啊!”
李海点点头,微笑道:“你俩的话,朕都相信!”说完,目视武媚儿道:“太子妃,有事情吗?有就说吧!”
武媚儿含笑道:“父皇啊,我南夏国的大军,何时方能踏上黑鸿国的土地?”
李海来回走了几步,道:“在出动千军万马之前,先要理清千头万绪啊!请太子妃作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武媚儿微笑道:“臣妾万事俱备,只等父皇一声令下!”
李海点头道:“那就好!”
武媚儿向李海福了一福,道:“父皇吉祥!臣妾告退!”转身便走。
武媚儿一边走,一边想:“也不知可儿和丁达的婚事如何了?我真想在南征之前,喝上这对小夫妻的喜酒啊!”
忽然,身后隐隐传来了李婧嗲声嗲气的声音:“皇上啊,您害得臣妾在外面等了好久哟!臣妾接下来要洗澡,您必须亲自给臣妾搓身子哟!”
武媚儿不禁脸上发热,她哪里敢回头看?反而加快了脚步,心里却暗骂道:“李婧这个小浪蹄子,真是天生狐媚啊!”
第二天一早,李海上早朝去了,李婧正在宫女的服侍下,对镜梳妆呢,门卫来报:“启禀贵妃娘娘:赵妃派人求见!”
李婧暗想:“今天晚上,李海那个狗东西要在‘崇文殿’设宴的,我已让赵妃把我的座位排在女列的首位,也不知她能否照办?”
一边想着,一边向门卫道:“让赵妃的人进来吧!”
一会儿,赵妃的贴身宫女洪芳来到了李婧的面前,跪倒磕头:“奴婢洪芳,叩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李婧把一只柔荑放于樱唇边上,打一个呵欠,懒洋洋地道:“洪芳姑娘,什么事情啊?”
洪芳道:“奴婢启禀贵妃娘娘:我家娘娘说,本来须亲自前来拜访贵妃娘娘的,但其中还牵涉到张贵妃。因此,请两位贵妃皆屈尊到‘贤德宫’,商议今天晚上的座次之事。”
李婧的一双美目骨碌碌乱转,暗道:“我要是不去的话,只怕赵妃会把我的座次排在荣妃的后面。且过去一趟,看赵妃如何说!”
想到这里,李婧便微微一笑,向洪芳道:“回去转告你家娘娘:本宫随后就到。”
洪芳告退后,李婧带着一些宫女和太监,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贤德宫”前。
洪芳迎了出来,向李婧施礼道:“李贵妃,我家娘娘本要出来迎接的,但是,张贵妃在里面,我家娘娘脱不开身,还望李贵妃恕罪!”
李婧淡淡地道:“本宫知道了!”
当李婧在洪芳的引领下进入“贤德宫”时,果然看到荣妃已坐在里面,她的旁边,侍立着只有一只手的熊公公。
荣妃面带嘲讽地看着李婧,笑了起来:“李贵妃啊,怎么没带羊志和苏嬷嬷来啊?他们的伤还没有好吗?”
李婧叹息一声,道:“我的手下不懂规距,让我惭愧啊!”
荣妃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但李婧话锋一转,道:“不过,让我欣慰的是:我的手下只会犯一些小错,不会铸成大错。不像某些人的手下,竟然调戏皇上的女人,结果被砍去了一只手!”
荣妃霍地站了起来,指着李婧,气急败坏地道:“你……”在这刹那间,熊公公也是眼露凶光。
当初在李婧管理后宫事务期间,设下了圈套让熊公公钻,然后以熊公公调戏赵妃和曹贵人为借口,砍掉了熊公公的一只手。
由于赵妃是当初的当事人之一,因此她心虚地道:“两位贵妃娘娘啊,今天晚上就要举行宴会了,咱们还是研究一下座次吧!总得想一个皆大欢喜的万全之策。”
荣妃哼了一声,道:“研究个屁!我伺候皇上已有二十几年了,还不能坐个首席吗?”
李婧反唇相讥道:“伺候皇上二十几年,为皇上侍寝未必有二十几次!我晋封为贵妃的时候,你还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妃子罢了!我成为贵妃的时间比你长,今晚理应坐个首席!”
荣妃恼羞成怒,道:“李婧,你成为贵妃的时间比我长?长个屁!你被打入冷宫期间,不是被废为庶人了吗?那时,你不过是一只臭虫,人人唾骂!”
被荣妃戳到了伤心处,李婧的俏脸涨得通红,冷冷地道:“我被打入冷宫怎么了?那只是皇上的一计,你们懂什么?就算是住在冷宫,皇上也依然临幸了我!而且那个时候,我正好来了‘葵水’,皇上也不嫌弃!”
荣妃“呸”了一声,道:“一定是你厚着脸皮,求皇上搞你!小浪蹄子,那是你的拿手好戏!”
李婧和荣妃的声音越说越大,如同两只搏斗的公鸡。赵妃不禁害怕了:要是李婧和荣妃在“贤德宫”打起来,她作为主人,可脱不了干系!
因此,赵妃赶紧走到了李婧和荣妃的中间,道:“两位贵妃娘娘啊,都消消气,不要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荣妃依然在喋喋不休地指责李婧,李婧暗道:“和荣妃这样的土包子吵架,有失我的身价!”遂闭紧了嘴巴。
赵妃道:“两位贵妃啊,你俩都要求坐在女列的首席,各有各的理由,让我很难定夺。倘若让这位坐了首席,那位肯定对我不满意!你俩的品级都比我高,我谁也得罪不起。不过呢,我经过反复斟酌,还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李婧和荣妃都有些好奇,皆瞅着赵妃。
赵妃有些得意地道:“这个主意就是:你们两位贵妃谁想坐首席,全凭自己争取!”
李婧冷冷地问道:“赵妃,如何争取?”
赵妃道:“具体方法就是:由我对首席进行拍卖,两位贵妃谁出钱多,谁就坐首席!剩下那一位,只能屈尊坐在第二位了。”
说到这里,赵妃越发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地道:“俗话说得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一分钱一分货’。好的货物,理应有个好的价钱;好的座次,也理应有个好的价钱!两位贵妃谁出钱多,谁就坐首席!这最公平不过了!这样,争得首席的呢,不必感谢我,是你自己付出了。而争不到首席的呢,也怨不得我,只能怨你自己不出血!”
听到这里,李婧首先鼓起掌来:“这个主意好!”
赵妃精神一振,再也不顾及荣妃的态度,立即叫道:“拍卖首席,现在开始!以一千两银子起价!”
话音刚落,李婧便道:“这个首席,我要了!”说完,从怀中取出了一张价值一千两银子的“丰收牌”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这张银票,正是昨天夜里武媚儿给李婧的,算是还了李婧的人情。当时李婧随手把银票放在了怀里,不料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虽然李婧和荣妃都是贵妃,但是,若论起两人拥有的“私房钱”,荣妃远比李婧有钱。
首先,荣妃入宫已有二十多年了,也就有了二十多年的积蓄。而且,在荣妃掌管后宫事务期间,几乎掏空了内务府,她把内务府的钱,转移到了她的“向荣宫”。
李婧呢,入宫时间短,而且向来大手大脚。对于李海赏赐给她的钱财,她多半顺手赏赐给下人。她虽然也曾掌管过后宫事务,却没有把内务府的钱据为己有。因此,她虽然贵为皇妃,却几乎没有什么积蓄。
可以说,荣妃和李婧,对待钱财的态度迥然不同:荣妃见钱眼开,爱财如命。李婧却并不把钱财放在心上。
荣妃和李婧对待钱财的态度不同,是因为两人有着不同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