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看着李婧,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似乎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但他的话却是向苏嬷嬷说的:“苏嬷嬷,朕恕你无罪,出去吧!”
苏嬷嬷一时不知所措,不仅忘了谢恩,而且站在原地没有动。
李海阴冷地道:“怎么,苏嬷嬷,你要眼看着怡妃为朕侍寝吗?”说着拦腰将李婧抱了起来。
苏嬷嬷不禁满脸通红,拔腿就逃,由于慌乱和紧张,在逃出宫门的一刹那,竟然被门槛绊倒了,身子向前扑去。
就在苏嬷嬷即将倒地的时候,却被一只手臂沉稳地托住了:“苏嬷嬷保重!”
苏嬷嬷定睛看时,托住她身子的,却是牛公公!
苏嬷嬷向牛公公道了谢,心里却如同刀绞:“可怜的公主!”
李海抱着李婧进了内室,把她放在床上,开始脱衣服。
李婧仰面躺在了床上,暗道:“李海恼恨我偷窃了金牌去天牢探视羊志,于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哼,终有一天,我会让这个狗东西付出血的代价!”
李海是有意敲打李婧的,在他看来,李婧依仗着他的宠爱,已有些恃宠而骄的味道了,特别是私自进入天牢会见羊志,更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必须对李婧给予惩戒!他一向认为:男人要是太宠爱某个女人,这个女人就会变成宠坏的猫咪,偶尔会伸出它温柔的爪子,在不经意间,抓破男人的面皮。
脱完衣服之后,李海上了床,伏于李婧身侧,伸手在李婧的俏脸上拧了一把,道:“爱妃,笑一个!”
按说,一个女人在倍受打击之下,是很难笑得出来的。
但李婧真的笑了,而且笑得十分灿烂,笑得十分妩媚,如同阴雨过后,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靓丽无比的彩虹!
李海也大笑起来:“爱妃名不虚传啊!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三笑倾天下!朕的这颗苍老的心,要融化在爱妃的笑容之中了!”
大笑声中,李海的身体,已经与李婧的身体融为一体了。李海的动作粗暴而野蛮,一点儿也不在意李婧的感受……
虽然在心中,弥漫着对李海的强烈憎恨,但在遭受李海的侵犯时,李婧却显出了兴奋之极的神情,她主动地迎合着李海的动作,犹如一匹骏马,完全听从骑手的操纵……
到了后来,李婧更是忘情地媚叫起来,这叫声,似乎饱含痛苦,又似乎满怀愉悦……
对于李海而言,李婧的媚叫声犹如冲锋的号角,他更加精神焕发……
云雨过后,李海显出了心满意足的神情,用手抚摸着李婧的脸蛋,喃喃地道:“小妖精,真会勾人啊!以朕的定力,也几乎要把持不住了!你给朕带来了无数的欢乐啊!”
李婧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她犹如乌贼一般缠住了李海,娇声娇气地道“皇上啊,您让苏嬷嬷给臣妾脱衣服,不就是为了让臣妾沐浴皇恩吗?臣妾嫌苏嬷嬷手脚不利索,自己动手脱了,您为何逼着臣妾穿上?却非要苏嬷嬷给臣妾脱?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李海笑了:“朕在用兵的时候,喜欢调动敌人,却不喜欢被敌人调动!正如兵法所言:‘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朕在玩女人的时候,喜欢支配女人,却不喜欢被女人所支配!”
李婧不禁心中一震!她是聪明人,立即听出了李海的弦外之音。
想了一会,李婧换作了另一副语气,悲悲切切地道:“皇上啊,皇太后太偏心了!臣妾怀孕九个月的时候,还腆着大肚子给她请安,她也没说以后免了!但如今,太子妃怀孕不过三个月,肚子才微微凸了起来,皇太后竟然免了她的请安!更让人心怀不平的是:臣妾的孩子都出了满月了,皇太后都没有提大赦天下的事;太子妃不过刚怀了孕,是男是女还不知道,皇太后就为此而怂恿皇上大赦天下!就算太子妃生的是男孩,也不过是皇孙的身份啊,但风头早已把皇子压过去了!”
李海以手轻抚李婧的秀发,安慰道:“太子自小便失去了生母,由皇太后抚养,因此皇太后视若己出。这样爱屋及乌,对太子妃也就另眼相看了。”
李婧撅起了樱桃小嘴,道:“皇上口口声声说是宠爱臣妾,但臣妾哪里比得上太子妃风光呢?天下女人皆羡臣妾有福,但臣妾独羡太子妃呢!”说着赌气似地扭过了身子,给了李海一个脊梁。
李海连忙扳过了李婧的身子,笑道:“爱妃,不要生气了,朕一定会给你补偿的!”
李婧的俏脸上却罩上了一层怒气,道:“皇上这是把臣妾当小孩子哄呢!臣妾的水晶宫虽然夏天凉爽怡人,但冬天寒冷刺骨,根本没法住,皇上曾说过再为臣妾建一座‘阳春宫’,但现在还没有影子呢!”
说到这里,李婧双手掩面,大放悲声。
李海似乎招架不住李婧的柔情攻势,连忙道:“爱妃息怒!朕一定会再为爱妃建一座‘阳春宫’的!自古君无戏言,朕怎么会欺骗爱妃呢?”
李婧看到时机已到,便止住了哭声,搂住了李海的脖子,娇声笑道:“皇上啊,臣妾自幼丧母,又没有兄弟姐妹,羊志如同是臣妾的亲人一般,您就赦免了他吧!”
由哭到笑,李婧的表情转折得极为自然,如同一位音乐大师手下那跳动的音符,高低切换之间,丝毫不见仓促。
李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爱妃啊,你知道羊志的罪行多么严重吗?半个月前,太子妃的密奏就由快马送到了朕的手中!从太子妃的密奏上看,羊志是企图叛乱啊!要不是太子妃当机立断,把羊志抓捕了,以后这个羊志还不知捅出多大的乱子来呢!”
李婧道:“皇上啊,臣妾没让您放了羊志,只让您别杀了他。他就算是一只老虎,关在笼子里,能有什么祸害?”
李海的目光中露出了沉吟之色,显然犹豫不决。
李婧用她那羊脂白玉一般的身体在李海的身上蹭来蹭去,嘴上撒娇道:“皇上啊,赦免羊志的死罪,不过是小事一桩,您就答应了臣妾的请求吧!否则,臣妾心里就不会痛快哟!臣妾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没有好心情伺候皇上哟!”
李海苦笑道:“爱妃啊,你这是给朕出难题啊!”
李婧看出李海有松动的念头了,便在李海的额头亲了一口,笑吟吟地道:“皇上啊,您要是赦免了羊志的死罪,下次臣妾为皇上侍寝的时候,臣妾会采用皇上最喜欢的那种姿势,让皇上既舒服又不用出太大的力气!”
李海的脸上显出了欣喜之色,却道:“朕可以赦免羊志的死罪,但是,必须由太子妃出面向朕求情,朕才能顺水推舟,留下羊志一条性命。”
李婧不禁吃了一惊,皱眉道:“为什么须由太子妃出面求情呢?”
李海笑道:“由于羊志是太子妃抓捕的,在羊志这件事上,太子妃最有发言权啊!她提出的建议,最能堵住众位大臣的嘴巴。因此呢,爱妃与其求朕,不如去求太子妃!”
李婧的俏脸上显出了狐疑之色:“皇上啊,臣妾与太子妃素无深厚的交情,她会答应臣妾的请求吗?”
李海笑了:“太子妃是个聪明的人,只要你去了,她就一定会答应的!”
李婧没有说话,思绪却在飞扬:“倘若我父皇还在世的话,那么这次武媚儿擒了羊志,等于折了我父皇的翅膀啊!这个武媚儿,真是可恨之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