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闪闪,berserker,是你们啊!”
熟悉的豪放声音传来,使得八云白和吉尔伽美什都下意识的望向了声音的源头——正是此刻一脸迷惑地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挠着头的征服王。
“你们……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吗?”
“诶?”
八云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被征服王误会了,他看了看身下的吉尔伽美什,此时的她已经停止挣扎,正面如寒冰地冷声说道:“下来。”
大庭广众之下继续干这种事实在是有伤风化……八云白咳嗽了一声慢悠悠的起身,走到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
“对了,你们两个。”征服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邀请道:“今晚……”
……
刚苏醒不久的肯尼斯意识朦胧地环顾周围。
他身在一个静到极致的空旷场所,冬夜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尘埃。
四周只有冰冷的机械装置,没有人影,自己也从未来过这里。
但这里他却并不陌生,这里是冬木旅馆被毁后肯尼斯曾藏身的废工厂。
整理一下混乱的记忆。
他为了报仇跟踪那辆汽车一直到艾因兹贝伦的森林,在从者们的战斗之后,他只身一人面临与saber的御主卫宫切嗣的复仇决斗……
然后,为了尽快消灭卫宫切嗣,他将自称是北美洲队的那几人转移进了结界内。
可惜最后berserker赶了过来,并且拥有着出乎意料的超强实力,使得他击杀卫宫切嗣的行动失败,但万幸的是,最后他们还是安全撤离了。
安全撤离……吗?
安全撤离……
北美洲队……
肯尼斯猛然握紧拳头,仿佛想要将无法抑制的愤怒狠狠捏在手中,可惜他发现自从他醒来后手脚就无法动弹哪怕一丁点,再仔细看的话已经是被绑了起来。
“怎……”
全身被疑惑与恐惧包围,并且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他仰躺在简陋的寝台上,手部、腿部、颈部、胸部和腰部被皮带紧紧束缚。
如果只是无法起身,那倒也算了,但魔术回路也完全无法使用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醒了。”
从视野之外响起了他未婚妻的声音,肯尼斯努力的问道:
“索拉?!这到底是……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北美洲队的各位将你从绝境救出,并带你来这儿的。怎么,不记得了吗?”
“等等,索拉!北美洲队那几个混蛋其实是……呜!”
肯尼斯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索拉捂住了。
“北美洲队的大家是我们重要尊敬的助力,我可不想听你对他们有任何不敬之意,我想,一定是你太累了吧……”
索拉松开自己的手,像医生似的将指尖放在肯尼斯手腕上。
“全身魔术回路都有封闭迹象,内脏被狠狠刺破了,没当场就死真是奇迹。”
“……”
“的确很像是‘魔术师杀手’干的好事,我只来得及使你的脏器再生,你的魔术回路恐怕已经完了,无法再使用任何魔术。”
听着她平淡的话语,肯尼斯感到绝望在向自己渐渐逼近。不是这样的,魔术回路一定是他们用什么手段暂时性的限制住了而已!虽然肯尼斯全身心都在呐喊着这句话,但无奈看索拉的样子是完全听不进任何话语了。
况且,肯尼斯知道如果北美洲队真想暗算他,那就肯定不会犯任何低级错误,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可以预见的是,最起码在这次战争结束前他都是绝对无法恢复的。
再说了,在他昏迷的期间,北美洲队到底有没有用什么未知的手段破坏掉他的魔术回路?这种事谁也不好说。
“我……我……”
无言以对的肯尼斯只能重复着无意义的话语,思考如何辩解与控诉北美洲队的恶行,但这种时候,索拉新的行动将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去。
“肯尼斯,这是策略的结果。只要作为魔力供给源的我还在,lancer就还得继续遵守与我们的契约,我们还没有失败。”
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像风一般,悄悄掠过了肯尼斯的胸口。
“……索拉?”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他的疑虑,索拉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握住了他的右腕。他的手无法动弹,手背上仍留着完整的令咒。
“所以,肯尼斯……把这令咒让给我吧,我来带替你成为lancer的御主。让我为你夺取圣杯。”
“不——不行。”
他本能般立刻拒绝道,他有预感,这一切一定是恶魔般的北美洲队的阴谋。
“你信不过我?虽然我没有魔术刻印,但好歹也算是索菲亚莉家的魔术师。作为阿其波卢德家的未婚妻,代行罗德艾卢美罗伊之战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的……但索拉,你觉得lancer会转而效忠于你吗?”
肯尼斯努力使自己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一切无凭无证,他无法凭空指证怀疑索拉索要令咒的目的是与北美洲队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