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亲自去一趟才好,他刚刚是不是说重了?
贺晋年站起身来,走出了办公室。
“我出去办点事情,晚上不用等我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如果你要去商场或者是热闹的地方,你的身边必须有人跟着知道吗?”他给叶宁安排了一个司机,还有一个贴身的保镖,平时有他在的时候这两个职务他都可以胜任,他要是不在她身边还是需要小心一点的,因为张允秀还在外头是有些不安定的因素的。
叶宁仰起头,与贺晋年短短的对视了一秒,巧笑嫣然的说着:“你总是有事?我是不需要查一下岗?”
“不需要,你已经榨干我了,所以不用担心我就算去找女人也做不了什么的。”贺晋年看站叶宁的笑脸,忍不住在她的唇边轻轻的吮了一下,查他的岗这似乎是完全不需要吧?
在她的眼里他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你确定你真的做不了什么?”叶宁怀疑的看着贺晋年,他的过人体力她是领会过的。
她其实就是开个玩笑,不过看贺晋年一本正经的说着,她就忍不住的调侃了起来。
“如果是你,那么另当别论。”贺晋年揉了揉叶宁的长发,离开时还是再警告了一下:“一定不能自己单独在外头知道吗?”
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叶宁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去吧。”
“纪五家其实很有趣的,只是他身边不能有女人出现,不然真想带你去看看。”贺晋年抱歉的说着,真正的年关就快要来了,他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都不能好好的多陪陪她了。
“那不是他家有趣,是他有趣。”叶宁看着贺晋年匆忙离开的样子,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纪五家的院子是漂亮的,不止是屋檐两头挂着的漂亮宫灯,还有院子里的那口青花九龙闹海的大缸里,养着最名贵的锦鲤,通身雪白,只有头部有着一点红色,红得如同朱砂一般,名字叫做楼兰的锦鲤。
管家看着那口缸,总是觉得有一天五爷不止连是砸杯子,只怕这样样大有来历的缸都要砸掉了,这样的清代的大缸要整整十九天才能烧制而成,有着“百不得五”的规矩,也就是烧了一百口至少有有九十五口是要砸碎的,所以因为传世不多所以更是显得弥足珍贵,他是不是要偷偷的把这鱼缸给挪个地方,换颗盆栽过来如果砸了会便宜一点呢?
看着两条名贵的锦鲤,想着今天给夫人打电话的情形,看来他当真是操心多了。
到现在还能记得夫人的兴奋语气:“男的,是吗?那很好,我以为五儿要孤独终身的,只要有喜欢的人,男的也可以。”
现在也能想得到五爷的脾气是怎么来的了,好像从小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可是人家顾成愿意吗?
管家开始头疼起来,因为夫人让他去找到顾成住的地方,然后她要去看看。
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原本想着夫人能不能阻着他们五爷的,没想到夫人竟然比五爷更兴奋。
这都是怎么了,这是怎样的奇怪的一家人呢?
如果要是夫人出手,那可就利害了,其实纪家真正狠的是他们的夫人,只不过看起来柔弱无比罢了。
管家还在发怔的时候,贺晋年来了。
“贺少爷,您跟五爷约好了吗?”管家赶紧迎了上去,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
能够自由出入纪家宅院的人并不多,数都数得过来,贺晋年算是一个吧。
所以能来的都是五爷的贵客,当然是小心待侯了。
“没有,他在房间里是?”贺晋年看了看院子里纪五常常坐着的那个位置,竟然是空的,他是个不太出门的人,那就是在他的房间里了?
“我去为您通报一下。”管家赶紧就往楼上纪五的房间走去,被贺晋年拦住了:“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好。”
纪五的心思是很难猜的,他很大方但凡是跟他挪个寸头,就算是天文数字他连个借条都不会要他写一下,但是偶尔一两句话他不高兴起来,那脾气可真是不得了。
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要是不好琢磨的话,比海底针更难捞呢。
“你来了我也交不出人,现在多少人在四处找她,我动用了整个的我的纪家的网络在帮你查,你耐心等着就好。”纪五坐了起来,递了根烟给贺晋年懒洋洋的说着。
屋子里氤氲开了白色的烟雾,贺晋年深深吸了一口:“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一定要在过年前找到她。”
秦双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人都是会变的,以前的秦双是不敢做这些事情的,跟着贺家那些旁系的亲戚一起来,想要逼着他把叶宁弄出,如果不是他早就发现刘同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一回倒真的是有些麻烦了。
“你怎么处理阿铠的女人?”对于这个纪五倒是有些兴趣,让人把茶泡好端上来,他想要听听贺晋年准备怎么弄死秦双的。
“我怎么处理,你都说了那是阿铠的,我让阿铠处理了。”贺晋年淡淡的说着,他相信贺晋铠真的下起手来不会比他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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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别墅,纵使再多人没有回来住,佣人们也不敢怠慢,晚饭的时候二少爷竟然回来了。
管家赶紧吩咐厨房多做几个二少爷喜欢吃的菜,还有他喜欢的鸡蛋羹一定要炖好了。
“她人呢?”贺晋铠已经气疯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去过,偏偏要去触贺晋年的逆鳞,当初既然是喜欢贺晋年的为什么就不直接选他就好了?
还要端着架子,以为贺晋年是喜欢她的,当真是十八岁时脑子里装的不是脑浆子而是狗屎。
狠狠的拉开房间的门,就听到里面的女人尖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正在换衣服的秦双被吓了一跳,连忙穿起了睡袍。
“脱光了我也没兴趣,你不用多想。”贺晋铠一步步的走到秦双面前,看了看这个妖冶的女人,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似的,这还是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的秦双吗?
胸口里的那股气无处发泄,突然反手狠戾的甩了一个巴掌,直接把秦双给打到脸都歪掉了,迅速的肿了起来。
“你疯了,你凭什么打我?”秦双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色铁青的贺晋铠大声质问着。
“是谁疯了?你竟然敢窜唆着刘同的家人来告贺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唯一的一次可以当大少奶奶的机会已经没有了,你以为你是谁天真到相信贺晋年会爱上你这样的?你以为你很漂亮,告诉你外面的漂亮女人论车裁的,夜总会里比你漂亮的,我喜欢怎么弄都可以,你是个什么东西?”贺晋铠把秦双的手扣在了半空之中,冷笑着说:“想打我,你简直是自讨没趣。”
手指用力时,秦双的脸都变白了,纤细的腕骨好像快要被折断似的,痛得冷汗涔涔。
而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贺晋铠的这番话。
这些话对秦双来说,无异于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放手,你这个混蛋……”秦双使劲的挣扎着,却被第二巴掌打到了地毯上去,嘴角渗着一点点血丝。
“我要报警,你这是家暴。”第一次遇上这么可怕的事情,秦双被贺晋铠盛怒的样子给吓坏了,哆嗦着就想爬过去拿她的手机。
“报警?”贺晋铠冷冷的笑着,长腿一跨拿起了秦双的手提包,把里面的手机翻了出来狠狠的折成两半扔到了秦双的面前:“从今天起,你哪里也不准去,好好的呆着……”
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竟然有会蠢到联合外面的人来弄贺家?
这样的女人真是该受此教训的,以前相安无事是因为视频还在张允秀的手上,但是现在看来是已经按不住了,贺晋年大概也做好了准备要应付这场风波,所以先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些年她在贺家的日子也真是太好过了,才让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们要软禁我?”秦双呆呆的坐在地毯上,两颊火辣辣的疼着,看着贺晋铠眼泪开始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