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晗睁眼醒来的时候,萧彦辰已经没了踪影。
只有房间内还残存的血腥味让她觉得有些恍惚。
……
一晃眼便是两个月过去了,童曜也封官了,二人的婚期也提上了日程。
童曜虽说是个男子,但什么东西都不懂。无奈之下,这些只好由翠娘亲自做准备。
这若是换做一般人家,怕是早就有意见了。
但童家与齐家的关系不一样,两家交情好,知道各家地事情,这种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成婚当日,齐家的人一大早就为齐韵梳妆打扮,女眷都在房间内守着,男丁就在隔壁房间等着。
齐韵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小声地说道:“阿姐,我害怕!”
齐晗轻笑了一声道:“傻丫头有,莫要怕!”
她坐在一边握住了齐韵的手,“就在隔壁,若是有事回来便是。你上没有公婆要侍奉,下还没有孩子,好好地跟童谣在一起过日子才是正经。”
“若是童曜敢欺负你,我和阿娘疫情不会放过他的。”
齐韵面前不禁浮现出童曜的面容,她低头轻声道:“他才不会欺负我呢!”
全福夫人在为齐韵梳头,口中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
齐晗很是欣慰,虽说齐韵是错过了莫城,但好在后来还有童曜是真心的。
外面传来喜炮的声音,一阵敲锣打鼓,很是热闹。
齐晗在一边抿唇笑道:“新郎官来了,小八准备好了吗?”
齐韵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点头道:“准备好了!”
齐韵打扮好了,全福夫人将盖头给她盖上。
那一瞬间,齐晗心里竟有些酸涩,自己的亲妹子要嫁人了,心里可是万分不舍。
房门打开,齐楠已经在门口守着了。
他红着眼道:“二姐,我背你出嫁!”说着,她在齐韵面前蹲下。
齐韵顺势趴在他的背上,在他耳后根轻声道:“多谢小九!”
府门外站着童曜,他穿着一身红衣。看着齐楠和齐韵出来,嘴角不有自主地扬起了一抹弧度。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娶到了自己心仪之人了。
齐楠将齐韵送入花轿中,童曜对齐楠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齐楠看着童曜道:“姐夫,我二姐就交给你了。我二姐虽说性子急躁了些,但心底善良,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些。”
齐楠说的客气,却是最为真诚。
童曜拍着他的肩膀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兄弟间需要这么见外吗?韵儿从今日后便是我的妻,我会好好待她的。”
旁边有人起哄要去喝喜酒,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抬起花轿便离开了。
花轿在城中转了一圈,最后才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童家门口。
按理说娘家人是不能去喝喜酒的,但两家关系好,又是隔壁的关系。花轿落地后,齐家人便去了隔壁看热闹,新娘子被请进去后开始拜堂。
童曜是皇上看重的,今日这场婚礼前来道贺的人快要将童家门槛给踩烂了。不仅是百官去祝贺,就连几位皇子也出现在童家。
齐晗站在人群中,看着齐韵与童曜行拜堂之礼,甚是欣慰。
萧彦辰趁机溜到她旁边去说道:“日后我们的婚礼定然要比这还要盛大,你觉得呢?”
齐晗白了他一眼道:“我何时说要与殿下成婚了?”
萧彦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笑嘻嘻地说着:“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我扶着点,免得这里人多给你磕着碰着。”
齐晗本想拒绝,但奈何他的手已经扶住了自己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又扶住了她的肚子,生怕别人碰着她。
这份细心让齐晗很是感动,没有拒绝。
拜堂仪式过后,新娘子被安放在新房中。至于新郎官童曜么,则被宾客们拉着不放,非得将他灌醉。
莫城今日也来了,亲眼看着齐韵与其他男子成婚,他心痛得不行。但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齐韵已经是他人妻了。
也不知是谁,将童曜推到了莫城这桌上来,莫城一眼就看见了笑得开怀的童曜。
莫城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道:“新郎官来了,恭喜啊!”
童曜知道莫城与齐韵之间的事情,见到这个男人,童曜也不觉得生气。正是因为当初莫城的放手,才能让他遇到了齐晗,说来也是要好好感谢莫城的。
童曜笑着举杯道:“多谢!”
莫城紧握酒杯叮嘱道:“齐韵是个好姑娘,童大人日后定要善待她。”
童曜微笑答道:“那是自然,韵儿是我的妻子,我此生定会好好护着她,不会让她伤心的。”
莫城心里堵得慌,明明想要看见齐韵幸福的。但真的看见她幸福了,他心里又难受得不行。
这顿饭,他没有吃什么便离开了。
从此后,想必与齐韵再相见也是陌生人了。
时辰闹得差不多了,眼看着童曜就要醉了,齐楠忙吩咐下人将童曜送回新房,自己替童曜挡住那些酒。
童曜脚步踉跄、打着酒嗝回去了。担心自己这副模样会吓到齐韵,他特意泡了个热水澡再进去。
在媒婆的牵引下,二人喝完交杯酒挑起盖头,剩下的事情别人也不好插手,讨了个彩头便离开了。
童曜坐在床边痴傻地看着自己的新娘,在烛光地照耀下,觉得齐韵甚是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齐韵被他盯得有些无所适从,不由得有些害羞。
她推了童曜一下轻声道:“傻笑什么呢?”
童曜开口道:“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你了。当初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的话,怕是没有今日的我。感谢娘子的救命之恩!”
齐韵扬起了唇角,那日不过是有些看不过,碰巧救了他,谁知道居然救起了一门姻缘。
“日后我定会好好善待娘子,以后童家任何事情都由娘子做主。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无论什么事情都听娘子的。”
童曜说的信誓旦旦,让齐韵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吹灯上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