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县供电局在电话里说了,这安装变压器,需要村里准备5万块。如果后续还要铺设电网,还得另外准备10万。”赵副乡长解释道。
“什么?”
赵铁柱眉头一皱。
因为,他之前就听郝潮江说起过,以现在的国家扶贫政策,村里安装变压器以及铺设电网,都是免费的,一切费用都地方财政负担,怎么又成了要收费了?
稍一细想,他就明白了,八成这赵副乡长又巧立名目,想要从中捞外快了,就是不知道这县供电局是否与他同流合污了。
想到这,他嘿然一笑,道:“赵副乡长,我听说,按照国家政策,像我们里垄村这样的贫困村,这县供电局安装变压器也好,铺设电网也好,都是免费的,怎么现在要收费了?”
“这……”
赵副乡长一愣,显然没想到,赵铁柱会说出这番话。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明白,赵铁柱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原来,正如赵铁柱所想,他刚才说县供电局要收费,的确是他自己想的歪主意,纯粹是为了贪墨掉这一笔钱。
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他只有急忙圆谎:“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国家政策是国家政策,有时候并不完全适合咱们地方,尤其是咱们里垄村,山高路险,撇开一应成本不谈,就运输一项,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收一点费,也不算过分吧?”
一听这话,赵铁柱心里越发确信,这家伙在信口开河。
因为,自己跟高安民县长说过,运输一项,自己可以解决,县供电局,只需要派人来村里进行安装就可以了。
想到这,他一脸似笑非笑道:“赵副乡长,不对吧?咱们和平乡的其他贫困村,我也打听过,他们安装变压器也好,铺设电网也好,全都是县财政包揽了,没听说收费啊!”
见他跟自己死扛到底,赵副乡长心里别提多窝火了,怒道:“别的贫困村是别的贫困村,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既然县供电局明确表示要咱们里垄村出钱,咱们出钱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好吧,赵副乡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跟你扯淡了。我这去村委打高县长的手机,问问他老人家,咱们里垄村安装变压器,还有以后铺设电网,到底收费还是不收费?”
说完,赵铁柱拔腿就走。
见他动真格的,赵副乡长眼皮一跳,急忙拉住他道:“赵铁柱,你刚才说啥?你要打高县长的手机?难道你有高县长的手机号码?”
作为官场之人,他非常清楚,像高县长这样的高官,一般只会公开办公室电话,不会对外公开自己的手机号码,否则,平时电话还不给老百姓打爆?
但赵铁柱竟然说要打高县长的手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赵铁柱跟高县长的关系不一般啊!
“这不废话吗?我要是没有高县长的手机号码,还打个屁啊?”赵铁柱没好气道。
“啊!”
得到赵铁柱的确切回答,赵副乡长有些着慌了。
想想也是,要是这事儿给赵铁柱捅到高县长那去,高县长还不勃然大怒,以高县长嫉恶如仇的脾性,还不把自己这个副乡长撸掉啊?
“铁柱啊,我刚才认真想了想,觉得你说得有理,按照国家政策,咱们里垄村同是贫困村,凭啥就不能其他贫困村一样,享受免费待遇啊?这样好了,这事就不劳烦你了,我回村委去,打电话找县供电局问问。”
说完,赵副乡长不再逗留,连跟阿旺叔的招呼都不打,就匆匆走了。
“蛀虫!”
赵铁柱一脸鄙夷地骂了一句。
旁边阿旺叔不知就里,奇怪地道:“铁柱啊,咋回事?你咋骂赵副乡长蛀虫呢?”
“没事,没事,我说着玩呢!”
赵铁柱微微一笑,含混了过去。
毕竟,现在没有实质性证据,就算事情闹大,这赵副乡长顶多背个警告处分罢了。
不过,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有了实质性证据,一定要将这赵副乡长扳倒,省得这家伙成天在村里恶心人。
生怕阿旺叔再刨根问底下去,他岔开话题,笑道:“对了,阿旺叔,你啥事这么高兴呢?”
“哦,是这样的,后天一早,你陪我去李家村走一趟。”阿旺叔道。
“后天一早,我陪你李家村走一趟?”
赵铁柱愣了一下,接着道:“阿旺叔,你是不是有啥事要去办啊?”
“说的没错。”阿旺叔点了点头。
“到底啥事,要把我带上?”赵铁柱疑惑道。
“你小子,要你跟我去,你就去,啰嗦个啥?”阿旺叔板着脸道。
赵铁柱一听,顿时莫名其妙,这阿旺叔,也太神经大条了吧?我不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吗?
不过,他还是头一回见阿旺叔冲自己板着脸,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服软笑道:“好吧,阿旺叔,既然这样,后天一早,我陪你去李家村走一趟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阿旺叔点了点头,“不过,你要挑一身像样的衣服,别给我丢脸。”
靠,不就是陪你去李家村走一趟吗?咋还要我挑一身像样的衣服?
赵铁柱暗自腹诽,但嘴上答应道:“知道了,阿旺叔,你就放心吧。”
送走阿旺叔,赵铁柱继续研究自己的透视新能力。
不得不说,他这一潜心研究,还真有了不少收获。
准确来说,这院子里的植物能有绿雾环绕,就意味着长势不错,绿雾越浓郁,长势就越好。
不过,这绿雾虽是植物散发出来的,却是来自于地下。
因为他透视院子里的泥土时,发现泥土中也富含有浓郁的绿雾。
当然,有些地方的泥土也没有绿雾,比如外面的一块盐碱地,有的只是一片黑雾。
由此,他断定,这种地方的泥土下有黑雾,多半意味着寸草不能生。
至于人头上,为何有雾气环绕,他还无法判断出来。
以他在村里每个人透视的结果来看,因为每个人头上环绕的颜色,太过繁杂,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有。
不过,他多少摸出了一点门道,觉得这多半是与气运有关。
像赵副乡长,之前头顶一片黑雾时,正被自己怒怼,意味着其正在走霉运。
至于后来其头上黑雾转变成红雾,恰逢遭遇瓦片袭击,估计意味着其有血光之灾。
至于赵副乡长为何一开始头顶一片绿雾,赵铁柱无从得知,但估计不是什么好兆头。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赵铁柱对此仍旧一知半解。
不过,就在他上床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祖传玉佩里,竟有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