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冰雪凝出巨大雪莲,雪莲如那陨石坠落,威势悍不可挡,落地又聚成巨树,成北斗七星封魔之阵。“北斗七星封魔阵”一成,天地元气都被吸纳一空,雪莲雪花源源不断。
须臾间,雪花片片,大如凉席;方圆百丈,处处冰封!好一片冰雪燎原迹象!
在外头的苏廷看得眼眸紧缩,神情绷紧,惊疑不定地盯着墨恒:“秘术成阵之法?”
墨烟城、恒绍一干人等不管往何处飞奔,无不刚刚飞起就被从天而将的雪莲迎头打落!他们的护身法器触及雪莲,陡然彻骨僵寒,法器竟是只能挡住力量,却挡不住那冰雪寒意。没来几下,他们连法力都运使得艰难,不由惊骇而呼。
尤其跟来看热闹的墨谌等人叫得最为厉害:
“墨恒弟弟且慢!与我无关!”
“是墨问秋无礼辱及嫡母,你打我作甚?”
“快放我出去!墨恒弟弟你先前训斥我已听得,我对你不曾无礼啊!”
……
道行意境之威能,唯有本身修为可堪抵挡,等闲法器根本无从防身——除非拥有灵宝!
然而法器十八重禁制以上才有通灵的可能,此间众人,墨问闲的玉如意最为高明,却也只是九重禁制,还被墨恒给悍然夺了过去!再要论及修为,也唯有墨问闲和恒绍是炼气高阶。其他人,无论法器还是修为,都更加不值一提。
无有道行,无有灵宝,不过一群乌合肤浅的小辈,如何能挡《莲花法咒》炼气大圆满时的镇封秘术?
他们本就不是墨恒对手,此番阵法之内,唯有任人宰割!
墨问闲骇得头皮发麻,却是一言不发,顶着散漫清光的八卦镜往外直冲,步履艰难晦涩,朵朵雪莲如乱锤猛击,片片飞雪如锁魂缠绕!被道行威能压迫,如被沥青缠住腰身。
墨问秋也惊怒焦急,忙将一片八方云锦帕悬在头顶,慌得想逃,却被雪莲砸得踉踉跄跄,涨红的脸皮终于变得青白难看起来。一时无比的嫉恨涌上心间,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色厉内荏地尖呼:“墨恒你还说没有与那意姓妖魔勾结?这等诡异邪术不是妖法又是什么?”
墨恒恨得胸中怒疼,却是理都不理她,掐诀掌拍大地,将这冰封天地之处完全施展!
他经脉已然受创不轻,也自知这封镇之术持续不了多久,所以根本连二话都没无,大步一震蹿飞,颀挺精悍的身体犹如鬼魅雷霆之影,瞬间闪至墨问秋身前,扬手对她脸颊猛抽一下!
“啊!”
墨问秋不敢置信地惨呼。
“……墨恒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我必告诉父亲,将你这妖妇生养的狗畜生千刀万剐!”
她素来不把墨恒放在眼中,又嫉恨墨恒是嫡子出身,明里暗里辱骂早成了习惯,如今竟被墨恒抽飞,她脸颊都险些崩裂,疼得凄厉尖叫,眼泪直冒,一时暴怒冲头,居然又破口大骂起来。
十七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成的嚣张秉性,比她兄长墨问闲更为不可救药。
连墨问闲都被她叫得脸皮铁青,不顾羞耻地狼狈往镇封外逃,低吼道:“你给我闭嘴罢!”
“贱婢!我若让你兄妹俩好死,便对不起这嫡子之名!”
墨恒沉怒不消,暴虐厉吼,黑眸中满含凶煞,如影随形而至,对着墨问秋脸颊又是大力猛抽!
“啪!”“啪!”“啪!”……
眨眼间连打七八下,每一下都没有运使法力,纯粹以臂膀刚劲力道掌掴墨问秋的嘴巴子!
墨问秋一身奢华红衣,却如布偶般连连栽倒又被强行扶起再被掌掴脸颊!冰雪镇封得她法力晦涩,难以护住颜面,被墨恒恨怒击打,只剩尖锐惨呼,连连喷血,吐出几颗牙齿出来,几番叽里咕噜地以面抢地。前一刻还能嚎哭咒骂,不过眨眼间,就双脸稀烂,血肉模糊,连眼珠子都隐约往外爆。
墨恒如此狠辣,墨烟雨、齐红霄等人吓得遍体生寒,个个心惊肉跳,连有所持仗的墨谌都脸色剧变。
无人再敢发出半点声响。
“墨恒你且慢动手,亲人之间何必死活厮杀?刚才多有误会,怎不许为兄说个清楚?”
墨问闲凉薄至极,对亲妹惨状视若不见,只顾担忧自己被害,才忍着屈辱,没脸没皮大声劝告。
“自要与你拳脚分说!”
墨恒气得厉笑,兀自挺拔昂然,刚猛使劲儿,毫不容情,将墨问闲一张嘴巴脸皮抽得稀烂。这才双目一寒,不再以法力将墨问秋强行拖起掌掴,暂时停身,白衣胜雪,刚强如山,双手也干净不染血渍,往四下里一扫,气魄凶煞,无人敢与他对视。
“尔等欺我惯了,当我墨恒还是无母亲庇护,无修为防身,被幽禁偏院中,连个奴仆都敢欺辱的孤苦幼童?今日便让尔等记住,尔等卑贱出身,若是欺我,我不过以墨府规矩,行嫡子教导之责,将尔等训斥管教一二。但谁敢辱及我母,便要如这贱婢形状!”
墨恒雷霆之怒,猛然抬脚,脚上踏云靴清光滚滚,对准倒地不起的墨问秋小腹丹田凶悍一踹!
滚滚清光以肉眼可见的暴虐形象冲荡进墨问秋丹田之中。
“你——”
众人骇人惊呼!他们没想到墨恒如此大胆,抽烂了墨问秋的脸还不算,竟要彻底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