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芳长嘟囔:“当然,我也不对,要是师姐瞧见了,又该骂我不知道尊重长辈什么的。”
李承恕现在已经来不及惊讶叶芳长拿来的那么大气力了,被他架着往楼上走。叶小少爷在他耳边一直啰啰嗦嗦的,怎么之前就没发现他这么聒噪。
两个人很快就进了卧室,叶芳长让人趴在床上,然后说道:“你趴好了,别乱动。我去弄点药来,我对这种伤很在行的,放心。”语气颇为自信。
李承恕黑着脸点了点头,叶芳长不等他反应,其实已经人一闪没了踪影。他跑去外面拿了一点药膏回来,就坐在床边,伸手就拍了拍李老板的屁股,“把上衣脱了。”
“……”李承恕额头上青筋爆裂,可惜他现在动不了。
叶芳长发现他举动艰难,就好心的帮他脱了上衣,然后将药膏挤出来,给他涂上药来回的按摩着,“涂上药按摩一下,揉进去就会舒服点了。”
叶小少爷的按摩的手法看起来非常老道,李承恕刚才还以为他是半瓶子不满的货,不过按了几下,就感觉不怎么疼了。疼痛过去,李老板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指挥着说道:“右边。”
叶芳长听话的又挤了点药膏给他涂抹右边,说道:“是不是好多了?我很有经验的。我……”他想说小师弟,不过想一想改了口,“我朋友腰疼的时候,都是我帮他按摩的,立刻见效,他那会儿每天都来缠着让我给他按摩。”
李承恕随便接了口,说道:“你朋友?那是有多笨,天天都扭着腰。”
“不是啊,”叶芳长一本正经的说:“他不是扭着腰,是用腰太过度了。”
用腰过度……
李承恕笑了一声,似乎心领神会,心说每天都这样,不只用腰过度,用肾也过度。天知道,小师弟明明是勤勤恳恳的在练习重剑,一把重剑好歹七八十斤,整天刷着难免腰不舒服……
李承恕被他按摩的非常舒服,按钮腰上被按摩的地方有点发热。叶芳长的手指滑溜溜的,一点也不缺失力度,刚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按摩的时间长了,不知道怎么就让他觉得有种在点火挑逗的意味。李承恕趴着,侧目就能看到白色衬衫勾勒着的小腰,还有裤子包裹住的翘挺臀部,随着叶芳长的动作,他的腰和臀部都在轻微的摇动着。
叶芳长哪知道他干爹刚好一点就开始想些别的事情,语重心长的说着,“这几天腰别太用力,不过我看你也不干什么用劲儿的事情。你的腰这么硬,一点也不灵活,怪不得会扭到。”
李承恕笑了,伸手在叶芳长的腰上轻轻捏了一下,暧昧的隔着衬衫抚摸,“宝贝的腰真细,我倒是忘了够不够带劲儿了。”
“唔……”
叶芳长被他突然一碰,腰上不禁颤了一下,感觉痒痒的,立刻就躲开了他的手。他以前可没有这种感觉,有点反应不过来。
李承恕听到他的闷闷的呻吟,兴趣就起来了,拉住就要离开的叶芳长,笑着说道:“宝贝别走,我们还没讨论完年纪和体能的问题,干爹怎么年纪大了?你倒是说说。”
叶芳长嘴角一阵抽搐,不解风情的心说你都扭了老腰了,怎么还这么执著,嘟囔了一句,“都说是我干爹了,还不承认年纪大。”
李承恕这回是真笑了,“我忘记了,我的小宝贝失忆了,看来小宝贝已经不记得‘干爹’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你以前可是很明白的,而且很喜欢的。”
叶芳长皱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么,他当然知道干爹是什么意思,不过和李承恕所想的大相径庭。
“我来告诉你,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李承恕突然心情又变得好了,感觉腰上一点也不疼了,就坐了起来,挨近了叶芳长,两手一分就拉住了他双手,将人一扑,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叶芳长刚才弄伤了李承恕的腰,现在可不敢太用力气,怕把他给废了,结果一时心软被人扣住双手压在了床上。
“这是干什么?”
李承恕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呼吸想交缠,空气一时间都变得炙热暧昧起来。叶芳长虽然纯洁的跟张白纸一样,不过下意识的感觉不对劲儿。李承恕赤裸着上身,他们胸膛碰在了一起,只隔着一层衬衫,这让叶小少爷脸上渐渐变得烫起来,心里一阵发慌,叶芳长有点慌了爪儿麻了爪儿的感觉,脑子里空空的。
李承恕看着怔愣的他,缓慢的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略微抬起就又在他嘴唇上飞快的一下触碰。叶芳长青涩的反应让人兴奋起来,李承恕在叶芳长给他按摩的时候,下面就有了一点反应,此时更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
他不着痕迹的分开了叶芳长的双腿,俯低身体,用硬挺的部位在他双腿间蹭了一蹭,感觉到身下的躯体不受控制的颤动。于是嘶哑着嗓音在叶芳长耳边低声说道:“宝贝,干爹就是你要乖乖躺好让我干的意思。”
☆、第二十章 冲突
叶小少爷脑子里“咔嚓”一声响,就像是价值连城了的玉石砸了个粉碎一般的脆响,这么多年来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统统碎掉了。
叶芳长顿时脸上红的要烧着了一样,脑子里开始不断地胡思乱想。在剑三里腐女可是不少的,作为副本boss,叶小少爷每天或多或少都会被她们耳濡目染,此时被李承恕这么赤裸裸的一“点拨”,立刻就“开窍”了,脑子里瞬间充斥着一堆“黄爆”的乱七八糟东西,联想连绵不断。
李承恕笑了,瞧着身下人精彩纷呈的变化着表情,似乎也有风水轮流转的快感,不禁就低笑了出声,然后故意低头又要去吻叶芳长的嘴唇。
叶芳长哪想到所谓“干爹”,居然有这么龌龊的意思,而且看李承恕的态度,他们以前就如此相处的很自然?叶小少爷心里怒了,又见压着他的人得寸进尺,竟然想要再次对自己无礼。
叶芳长手腕一转,也不使蛮劲儿,凭着一股巧力就从李承恕的桎梏中解脱了出来,然后屈膝一提,狠狠的就往李承恕下身撞去,看这势头是想要废了他这个无耻的干爹不可。
或许是叶芳长被李承恕之前的话弄得太生气,他都不敢再去瞧李承恕暧昧的目光,所以也就漏掉了那人戏谑的表情。李承恕并不是真的要再吻他,前不久才被叶芳长一拳打得肚子上青了好几天,哪能这么记吃不记打,所以只是逗他一逗而已。
李承恕好歹也是一直有训练的人,虽然比不上叶芳长厉害,不过也算警惕,看到他一沉肩,就知道身下的人是要发难了,于是算准了时间,一侧身就闪过了“致命”的一记。
叶小少爷没能将他干爹给废了,还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懊悔,原来这男人真是有点本事的,自己是大意轻敌了。
李承恕退了好几步,拉开两个人距离,笑着温声说道:“宝贝快休息吧,不是明天还要去剧组?干爹怕你累着,今天就不闹你了。”
叶芳长脸色黑的厉害,劈手拿起李承恕的衬衫,打了个死结用力掷了出去。虽说那衣服没什么分量,可是比什么飞花落叶要沉多了,李承恕还没当回事,心情很好额伸手一接。这么一接住,干爹可就笑不出来了,“咚”的一声后背撞在门上,不是身后有门,就差点倒了。
所以说,叶小少爷和他干爹较量了一晚上,只能说是打了个平手。叶芳长过了今天晚上,就再也不能正视“干爹”这个词了。而李承恕似乎对他更加感兴趣起来。
佣人可不知道叶少爷和李先生实在“互相伤害”,还以为叶少爷亲自为李先生做了一顿晚餐,两个人亲密的吃过了,然后一起上了楼。据说第二天李先生的腰好像有点累着了,估计是玩的太激烈了。
叶芳长睡了一个非常糟糕的觉,他做了个一个可怕的噩梦。要是梦见什么鬼怪野兽,叶小少爷倒是一点也不惧怕,重剑在手,大藏剑的山居剑意可不是说着好听的,早就把那些东西打得落花流水。可惜了儿的,叶小少爷梦到了他“干爹”,然后就开始了乱七八糟的后续。叶芳长醒来的时候,黑眼圈都出来了。
平亚冬今天一个人来接他,等着叶芳长上了车,他就一愣,顿时连眼皮都开始跳啊跳的,说道:“叶子,你昨天……你昨天没睡?”一脸纵欲过度肾亏的样子。
叶芳长黑着脸,说道:“没有睡好。”
平亚冬闭了嘴巴,心说不能再多打听了,他刚才在别墅的停车库里瞧见了李先生的车,看来昨天李先生是在别墅过夜的,于是他就自己脑补了一个起因经过结果。
叶芳长坐在车里,大半路都非常的安静,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早新闻,还有一些八卦报道什么的。快要到剧组的时候,忽然就抬了头,说道:“你知道我和李承恕是什么关系么?”
平亚冬被问的一愣,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当然知道了,他可是叶芳长的助理。其实叶小少爷觉得李承恕可能在忽悠自己,所以找平亚冬确认来了。但是平亚冬不这么想,再一联想昨天陶忆聪故意在他们面前炫耀的事情,就自己脑补了全套,用安慰的语气说道:“叶子,咱们是发小,虽然我以前有时候看不惯你的作法,不过你自从失忆之后就……挺乖的。你和李先生虽然现在在一起,但是李先生真不适合你,说难听点,那个陶忆聪觉得自己人模人样的,我看李先生都看不上他。李先生和你的关系真长久不了,你也别难过,早点看开就好了。”
平亚冬又瞥了一眼他,语重心长的继续说:“你看看你昨天肯定被李先生折腾惨了,以后要注意一点,万一被记者拍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章的。”
叶芳长手背青筋爆裂,骨骼摩擦着“咯咯”作响,平亚冬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是侧面的也够多了。叶小少爷心里一阵愤怒,想着自己这身体以前怎么这么不开眼,居然喜欢一个猥琐又弱鸡的男人,而且听平亚冬讲,李承恕还不是真心的,只不过是暂时玩玩而已。
其实在李承恕和从前的那个三线小艺人之间,也谈不上“喜欢”这个词,只是一个想要依附,一个存在兴致而已。
当然了,叶小少爷也只当过副本boss,从没喜欢过什么人,要是刨根问底他也一窍不通。
虽然叶芳长很生气,不过拍戏工作还是妥妥的,几乎每个镜头都是一次通过,羡慕嫉妒恨的不在少数。
陶忆聪今天心情看起来特别不好,臭着一张脸,被施导骂了好几次。最后陶忆聪耍起了大少爷脾气,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继续拍了要休息,就被好几个助理簇拥着扶了下去。
上午进度慢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施导不放人,能去吃饭的没几个,座位空旷极了。叶芳长终于表现得高兴了一点,就像个小孩一样,炫耀的指使着平亚冬去微波炉热饭,然后拿了一份给自己,另一份推给平亚冬,“我昨天做的,比剧组的盒饭好吃多了。”
平亚冬“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饭盒里的各式各样素菜,虽然种类很多,可他是无肉不欢啊。不过虽说如此,平亚冬还是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自己都没有时间做饭吃,好几个月都是快餐盒饭,今天竟然吃到了发小做的饭。
“你这么自卖自夸好么?你做的饭真的能吃么?”平亚冬说着就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眼睛立刻就亮了,“这是什么菜,味道真好,比肉还好吃。我就说,我以前吃的那些菜肯定都不是菜,要不然我只爱吃肉。”
叶芳长被他夸的美颠颠的,说:“我做的菜当然好吃。”
平亚冬说:“李先生肯定喜欢吃你做的菜。”
“我为什么要给他吃?”叶芳长说。
“……”平亚冬被呛了一口,说:“你没给李先生做过么?”
“当然没有。”叶芳长心说没有拿重剑把他下面削成萝卜花就是好事了,为什么要给那个变态做饭。
平亚冬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心说这饭吃不下去了,李先生要是知道了还不想办法把自己弄死,瞬间想到了那句经典的台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小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