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丽愣了愣,突然一拍桌,失态的高声道:“我是个女人!是女人就该嫁人生子,何况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一个足够好的出路!谁规定我就该是个圣人?谁规定是女人就应该是圣母?”
幸亏肯德基里乱七八糟的音乐掩盖了她的怒吼,不然秦坚第一个念头是起身赶紧走人。太他妈丢脸了。
周佳丽平复下来,气哼哼的说:“你跟你学生搞上了吧?”
秦坚矢口否认:“开什么玩笑!人家孩子今年二十刚出头!”
周佳丽“咦”了一声:“你以前不是来者不拒的么?再说过了十八岁就算是法定意义上的成年人了吧,二十多岁,早就是民事责任负责人了。”
秦坚哭笑不得:“这听起来你怎么还想着让我勾搭人家啊?”
周佳丽喝了口橙汁冷静了一下。东东玩了一半,停下来看看妈妈的脸色,看好像没有叫他回来的意思,才继续跑去拐角里妈妈轻易看不到的地方玩滑梯。
周佳丽问:“那学生漂亮吧?”
秦坚手里把玩着打火机,说:“一般。”
周佳丽哼了一声,抬头叫孩子:“东东!回来!”
小孩子正和新认识的小伙伴玩得高兴,一听妈妈叫,着了火一样飞奔过来。肯德基餐厅里人来人往,东东又跑得快,在半路上闷头撞上一个人,撞得一跤跌下去,被那个人的一把扶住了。
东东抬起头恪醍懂的说:“哥哥对不起!”
杨真一手尽力平衡的端着托盘,一手扶着小孩子,匆忙间笑笑说:“没,没关系。”
接着顺着小孩子的视线一瞟,顿时楞住了。秦坚倒抽了一口凉气霍然起身,盯着同样一脸惊讶的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另一边靠窗座位上李唯花满楼菜鸽他们正拉开椅子准备坐下,菜鸽一边大口往嘴里塞薯条一边在怀里抱着新买的耽美季节;杨真攥着东东的小手,一时间忘了放开,东东迷惑的望着他;周佳丽顺着秦坚的目光一看,一个白净斯文的大男孩子,白T恤,牛仔裤,和东东站在一起,倒是像一对兄弟俩。
周佳丽看着秦坚冷笑一声:“——这叫‘一般’啊?你口味倒是提高不少了么。”
杨真牵着东东走过来叫了声教授,然后对周佳丽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周佳丽眼神锐利的盯着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儿人啊?”
杨真笑笑说:“阿姨好。”他故意使坏,阿姨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周佳丽果然一愣,杨真接着问:“或者我该叫您师母好?”
秦坚无限沧桑的跷着腿坐在一边,终于点起了那支烟。作孽啊,老男人终于尝到半生风流债的滋味了,今晚回去继续看得见吃不着吧您啊。
杨真对秦坚笑了笑,恭恭敬敬的说:“我们几个出来逛街呢,就坐在那边吃东西,您有事叫一声。”
秦坚无言的挥挥手表示知道了,杨真返身就走。东东在后面怯怯的叫了声哥哥,杨真摸摸他的头,大步走回了李唯他们那一桌。
李唯见他回来脸色不对,问:“怎么着?”
杨真低声说:“看见那小孩子了。”
李唯立刻回头去偷窥。装饰盆景后面秦坚和一个看上去三十多的女人面对面坐着,一个小男孩坐在妈妈腿上,看上去倒是像一家三口。
李唯终于忍不住痛心疾首:“我说杨真,你就是对老男人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吗?!天下男女这么多你干吗偏挑了你老板?他以前有个外号叫斯文禽兽啊你知道吗?”
杨真耷拉着脑袋说:“你还不早告诉我。”
李唯往他手里塞了杯可乐说:“拿着。”
“干吗?”
“去泼那女人脸上去!”
菜鸽立刻扑上来一把把可乐夺走,然后谄媚的陪笑着把花满楼的杯子递过来:“小真真拿着,拿着,这杯有冰,泼起来杀伤力加倍。”
花满楼也想夺,抬眼一看李唯脸色,立刻软弱的变了节:“少帅!东北三省父老,皆翘首待少帅凯旋!待我杀向敌阵、杀得侵略军鬼哭狼嚎,为我国土重整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