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全羊我没做过。烤羊肉串我倒是年年都烤……不过我正酝酿着烤一只。主要是好贵……
87：意向是相当明确滴
除了羊肝和羊腰子之外，其他羊肺、羊肠、羊心、羊肚都是提前仔细清洗和煮制过的。不过在切配料的时候小阳发现，羊鞭羊蛋已经消失不见了。这玩意儿明明昨天还是跟这些下货放到一起的，因为自己实在是不想让大壮同志拿去“添火加油”，所以发现不见了就有点儿紧张。
大壮同志应召赶紧跑了过来：“啥事儿？要我干啥？”
小阳嘴角抽搐：“你是不是从这堆下货里拿东西了？”
大壮回答得相当直接：“哦。你说羊鞭和羊蛋啊？不是我拿的，二宝早上来了就弄回家去了。你想要？”
小阳同志额头青筋。王二宝啊王二宝，你丫又没把人吃到最里你补神马！难道一直没有和谐是因为他不行？所以才想偷偷拿回去补一补？想到这里，他倍感惋惜：“往后咱还是比老麻烦王大哥辛苦了，身体不好得多休息。”
朱海听完立刻就大笑了起来，趁着外屋厨房没人，把嘴凑到小阳耳边轻声问：“你是以为二宝不行啊？”
小阳诚实点头：“不是？那他要那玩意儿干啥？”
大壮忍不住在小阳的脸上亲了一口：“傻媳妇儿，借引由子呗。你这聪明的脑袋瓜子，还想不明白？”
！！！居然是这样！！因为吃了大补的东西所以难以自控浑身难受，于是顺理成章就要让木木心甘情愿当“解药”！！！好你个王二宝，聪明智慧都用到这里了啊！
蒜苗羊肚、羊杂萝卜汤、葱爆羊心、醋溜肺片，辣炒羊腰子，还有酱羊肝。算上烤全羊，这总共就是六菜一汤。凉菜自然是少不了的，因为吃得人多，白菜丝还是必须要拌的，还有实实惠惠的小葱拌豆腐，黄瓜拌干豆腐丝，还有一盘大家伙儿都没想到的凉菜，那就是糖醋萝卜皮。另外应木木童鞋的强烈要求，今天又做了一大盘的炸鸡块。反正步骤简单地不行，木木一个人在下屋的小灶就可以轻松完成了。
酒菜就摆放到了大院儿当中，看着借来的超级大个圆桌，小阳有些裂嘴。这不站起身根本夹不到对面的菜，难道要开发一下旋转桌面么……
当然那些都是没用的话了，吃才是这帮人的首要任务。当烤全羊被放到正当四个大盘并成的大盘上，院儿里的老少赶紧都围坐到了桌。
这时候门外想起了车铃声。大家不要误会是汽车的喇叭响，这是牲口车上开道的铃铛声。反正估计类似于汽车这种大个头的死物估计穿越大神的力气还不够。
来人正是大壮同志昨天请的周泰。而他来的时间也刚好正是开饭的点儿。不过这也正好，否则还有一位客人没到，还真是要稍等片刻了。
周泰这个人虽然现在十分有钱，可骨子里还是实实在在的庄稼人。本来就没把自己当啥了不起人物的周大叔，见到众位都还认识的相亲，自然是同样熟络。只是在看到田靖岩的时候，周泰愣了一下，但随后就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交谈。而他们之间的这一举动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兴趣。这时候，谁的眼睛里都全装着桌子上的全羊席呢！
朱海同志亲自操刀为大家片下羊肉，然后小阳再演示把烤得香气四溢的羊肉塞到雪白的饼袋里。这么个简单的吃法立刻就被大家所接受了。关键还有木木弄出来这个白面饼，巴掌大小，却是中空的面口袋型。不是用刀片开的，而是四周被按死，中间自然分出了层次，这让大家伙儿都觉得很新奇。虽然仔细想想就能知道制作的方法，可这面饼里浓浓的肉香和麦香就不是谁都能弄得出来的了。而且这面饼别看是烙的，口感的韧性十分出色之外，并没有焦黄和过糊的情况发生，而且跟烤制过的羊肉十分搭调，一起入口再一起咀嚼咽下，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不咸不淡互相衬托，这可是单吃烤羊肉和单吃面饼都没有办法体会出的美味。
这个饼可是木木在小阳的启发下自己弄出来的。在和面的时候放了少许的盐来增加口感和韧性，关键是用来和面的不是水，而是煮羊头的汤。因为汤里小阳本就放了去腥膻和增香的香料，所以面饼里自然也带进了这种味道。关键是他烙饼的油不是单纯的豆油，而是炒过孜然粒的孜然油。以至于饼闻起来就跟羊肉十分搭配了。试想，这样的饼怎么可能不配合这样的羊肉呢？
人人都吃得欢，但最没形象的绝对要数牛三了。这货就跟八十年没吃过饭一样，一口气就造了十张饼，全然不顾其他菜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烤全羊。
牛二为自家三弟的行径感到丢人，因此瞪了牛百万几眼之后，也没在意自己面前盘子里的饼夹肉都是田靖岩在“伺候”着。当然田同志自己吃得也很开心，照顾自己的心上人那是一种众目睽睽下的享受。但吃这烤全羊和桌面上的这些羊货菜，却是口腹上的享受。两种享受综合到一起，还能看到类似于牛三这样的“杂技”表演，这样的一顿饭怎么可能吃得不越快呢？
当然周泰周大叔的感觉也相当之好。平日里虽然不能说常吃好东西，但外甥的的酒楼里有新菜他还是会头一个去尝的，至少在海华县，他吃过喝过的绝对不会比县老爷少。杨小阳这一桌菜，要说新都挺新鲜，可最让他在心的就是这烤全羊了。味道鲜美自然不必多说，就是这豪爽劲儿，就比那一片肉一片肉的烤来得过瘾。虽说一只羊价格不菲，平常人家也不可能买得起，可这要是换做殷实之家，乃至于大富之家就另当别论了。这烤全羊必然能算得上是高档宴席上的一道主菜啊！
小阳趁着田靖岩给牛二献殷勤的时候，笑呵呵地问：“田大哥，你觉得这烤全羊咋样？”
田同志立刻诚实答复：“美味至极，吃法也新鲜。小阳兄弟果然有一双巧手，一肚子的新鲜点子。”
听了这话，小阳猜测这里还没有烤全羊的事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关键是以他们这里人对味道的单一处理，他早就认定即便有烤全羊的存在，味道也不会比自己的更出色，至少在海华县内是如此，到了其他地方或者是京城，那可就另当别论了。但猜测总是要坐实的。“田大哥你在省城是吃过见过的，就没吃过这烤全羊？”
田靖岩已经体会到了小阳同志的问题核心所在，为了讨好一切能为自己说好话搭好桥的人，他立刻奉告：“烤羊是很常见，不过多是羊肉、羊腿这样单烤的。全羊……至少我是没吃过。关键是你这烤全羊的味道实在不错。入口之后回味十足，肉汁也没有全烤干，鲜嫩的口感可是很独特的。味道也不淡不重，配这个饼实属一绝。恐怕到了京城也能算得上是上层菜品了。”如实夸完之后，他又给小阳递去一个自己说的都是实话的目光。
话小阳是听明白了，但是这个目光就难以领悟了。要是小阳同志能跟田同志用目光交流，可得让大壮兄情何以堪啊！关键是小阳童鞋压根就没有学过读心术这种高端的玩意儿……
询问完田靖岩，小阳暗地里杵了一下大壮的胳膊。朱海会意，赶紧给周泰满了碗酒：“周大叔，今儿着菜您还满意不？”
周泰咽下嘴里的羊心片，点了点头：“何止满意！我说大壮啊，这媳妇儿你可真是娶着了！这辈子口福不禁啊！”
朱海心中暗爽，表面上还是一副憨厚地笑容：“看您说的，小阳就是觉得请客只是炒菜大家伙儿吃着也没啥新意，就临时想了这个主意。烤羊肉哪够这么多人吃，就整个来了。”说完这句瞎话，他把目光看向自家小羊羔，然后偷偷挤了下眼睛。
小阳一头黑线，对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朝自己抛媚眼的行径，即便是自家“老爷们儿”他也接受不了。“周大叔，您觉得这烤全羊能在城里卖钱不？最近地里没活儿，我们家房子也弄完了，就想到城里做个小买卖。”
周泰原也没想过小阳是打算拿这个烤全羊去卖钱的，毕竟他认为这烤全羊不是普通人家能豁出钱去吃的东西，他们要是做小买卖，就根本没啥希望了。“咱也都是老熟人，我这个人说话也直，你们俩别见怪啊。”
小阳赶紧摇头：“哪儿能呢！您说吧。我们不就是没经验，才来问您的么。”
这谦虚的态度周泰十分欣赏，要知道有些年轻人有点儿本事之后再被众人一夸，不把尾巴翘上天就是好家伙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这烤全羊好吃是绝对的好吃，能卖钱也能卖出不少钱来。但你们去卖肯定不行。”
小阳追问：“那是为啥呢？”虽然答案他心知肚明。但其实他也有他的想法。
“这一只整羊的价格可不便宜，加上你要去头去下货去蹄子去皮，还要费劲巴力的烤制，用各种调料，本钱就非常高了，何况还有人工钱儿。这卖价肯定不能便宜，平常百姓估计想吃也得掂量掂量价格。就是你切开了卖，一斤的价儿也不是每家都能经常接受的。你说这隔三差五才能卖点儿，还咋赚钱？我觉得这烤全羊得算上是高档菜，靠卖平常百姓赚钱你们是甭想了。那些有钱人家，还有南来北往的外地富商的钱儿就好赚了。他们也不在乎这俩钱，关键谈买卖请客的还得图个体面。不过我可没有瞧不起你们俩的意思，关键是你们先买了宅子又重新把院子都翻盖了，下半年还得成亲，在城里是肯定不能去开大酒楼的吧？要知道那些有钱人，那些富商请客谈生意可都不能去找个小馆子，你说你们自己卖这个烤全羊，还咋赚钱呢？”
听完周泰的话，朱海和小阳都了然地点了点头。反正这些也在意料之中，小阳同志的目的根本就是把烤全羊的制作方法卖给梁闻山，有了周泰这些分析，他们就心里有底多了。至少他相信，就算要价高梁闻山不肯接受，其他大酒楼也不是没有希望。何况有周泰在，梁闻山就跑不了。再说了，两百两卖掉烤全羊的秘方，和八十两卖掉香肠的做法比较。那两百两是有多合算！
此时，小阳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晚上跟自家大壮好好商量一下，看看到底定价多少合适。另外他瞧了瞧已经见底儿了的饼盘，决定也要为木木卖出一笔钱来，管他多少，聊胜于无嘛！对于发家致富“劫富济贫”这个意向，小阳童鞋是相当明确滴！
作者有话要说：八十两的香肠跟两百两的烤全羊，说真的，后者都便宜出P来了！所以小阳想要再狠一点儿很正常啊。要知道在现在烤全羊也是相当贵的。还得找对地方吃好能好吃。
说到这里，我又馋了。内牛满面。
88：酒足饭饱好议事
这顿饭从下午吃到了天色擦黑，诸如赵西和牛三这样聊不了正经事儿的小子们，吃饱了之后就被自家长辈“撵”外面玩儿去了。还有香花嫂也抱着孩子，陪着公婆先回了家。
把牛婶儿送回家，二宝和田靖岩俩人回了老朱家，重新上了饭桌，小阳刚好把昨天卤好的鸡爪子端了上来。吃了小半天，烤全羊的骨头都被搜罗走喂狗去了，其他菜也都剩了点底儿。不过看这些人都聊得乐呵尽兴，喝得痛快开心，小阳就把这最佳下酒菜拿了出来。
吃饱之后就剩下喝酒，那这酒桌想撤可得有些时候呢。尤其是周泰，一听朱海说要扩大养猪数量，这话就唠起来了。这其中还让朱海拉着自己到翻新过和新盖的猪圈去转了一圈儿。看到这宽敞又干净的大猪圈，他立马就跟朱海定了个口头的协议。将来老朱家的猪他包收了。如果没有天灾人祸，只要他老周家的屠宰厂还在，就不用愁老朱家的猪卖不出去！
其实把周泰请来，朱海心里也有些这个意思。本来自家养猪的食就是自己配的，猪肉不但比别人家香，猪也别旁人家壮士体格大。同样是六个月出栏，老朱家的猪就比别人家的重不少。大壮从来都不担心自家猪的销路问题。但零卖跟有人一起收走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而且零卖自己得常去城里的市场，订单也不固定，所以不如一起都照一个固定的。就是略微便宜一点儿也不要紧。既节约了时间也去了后顾之忧。
听到周泰要包日后自家的所有猪，小阳把乐没了。要是烤全羊的事儿也能成，这今天这顿饭可就是一箭双雕了！而且不管是卖猪还是卖烤全羊，这绝对都是双方都得利的好事啊！
周泰不比旁人，所以没等酒桌撤下就得告辞了。要不然喝了不少酒又赶车回去，他自己说行其他人也不能放心。
送人出院儿的时候，小阳一边把周泰看上的鸡爪子装了二十来根，一边跟朱海小声说：“你多送送，周大叔喝得可不少。”
朱海点头：“我知道。到地方我自己走回来。等他们吃完你也别收拾了，累了一天赶紧躺着歇会儿。我走回来得晚点儿，门留着就行，别等我哈。”
小阳跟着把油布包送到周泰的车上，然后笑呵呵地说道：“周大叔，其实我有点儿事想麻烦您。”
周泰点头：“你这孩子就是客气，往后有啥说的就直接唠，跟周大叔甭那么外道。”
小阳笑道：“那个啥，就是那个烤全羊的事儿。您说的我刚才还琢磨了琢磨，的确是特有道理。可这东西我弄出来要是不能让跟多人尝到心里也不甘。您看，要是把这秘方卖给您外甥梁老板，这事儿能有谱么？”
按理说周泰不应该老是想把人家的好东西都捞给自家外甥，但打小阳问烤全羊能不能卖的时候，他分析之后就起了这个心思，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没想到现在人家亲口提了，那他还能不乐意么。“咋能没谱呢！你放心，只要你们乐意卖，他没得不乐意买。这事儿我回去跟他说。”
见周泰应承了下来，小阳的心就落了底儿：“那我就多些周大叔了！对了，这烤全羊不好带，要是凉了就差味儿了，所以如果梁老板有兴趣，最好能后天下午来一趟我们家。到时候让他尝尝看，满意了我们再谈。您说呢？”
“说得对，那就按你说的办了。后天还是今儿到这个点儿我带闻山过来。你放心，就是他没那心思，我也能给找找别的馆子。这么好的菜，保准能有个好价钱！”说完翻身上了马车，朝俩人一挥手，“你们俩回去吧，别送了。我这就回了。”
朱海笑道：“那可不行，我家小阳说了，我必须得把您送回去，不然不让我进屋。您还是让我赶车吧。”说完也不顾周泰的意见，也上了车，伸手抄起了马鞭子。
回到屋里，小阳见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看着自己，把他弄得直愣。“你们都瞅我干啥？脸上有东西？”说着还不我忘摸了摸脸。
二宝先发问了：“你想把这烤全羊卖给四香居？”
原来是这件事。小阳笑着点了点头。对于现在屋里这些人，他也没有想隐瞒的必要。“是啊。你们那会儿也听周大叔说了，这烤全羊普通老百姓哪儿能天天有人去买啊。自己卖实在是赚不了钱儿，弄不好还得赔个底儿掉。”
牛大千道：“小阳琢磨的也对。这个烤全羊可不比之前的那些小吃，没个好的客源的确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