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痂不用贴创可贴的。”
“我会忍不住去抠。”
“你先这么坐着。”黎昕坐在李遇斜对面的沙发上。
李遇不敢再说话了,垂着头,小心地观察着黎昕。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可怕,应该不会再动手了……
碰上李遇小动物一样的眼神,黎昕移开目光缓和了一下有些悸动的情绪,随后严肃地说:“记住了吗?不要再打我妹的主意。”
李遇小鸡啄米般点头,“好的。”
“不然真的割掉哦!”
李遇恐惧地闭起眼睛猛点头。
“像个小棒棒糖一样。”黎昕一边嘀咕着,一边割开了李遇手脚的束缚。
重获自由的李遇急忙把裤子提好,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黎昕收起割断的尼龙扎带,“手伸出来。”
李遇慢慢抬起手,手腕上有深深的勒痕。
“疼吗?”
“不疼。”李遇把头摇成拨浪鼓,小弟弟还在,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黎昕帮他揉了几下,“自己揉着,我还有话要说。”一副班干部在讲台上说话的样子。
李遇揉搓着手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听孟省说,你去坦桑尼亚了?”
“嗯……”
“那你有没有去乞力马扎罗山?”
“骑你马……什么山?”
“算了,当我没说。”黎昕无奈地按住头。
“是个雪山吗?我们在山脚下来着,但没有去登,你喜欢雪山吗?
“没有,只是喜欢一本书。”
“叫什么?”
“《乞力马扎罗的雪》。”
“喔,我没有看过……”
“你都看过什么?”
李遇仔细想了想,“真正看完的,只有关于格瓦拉的一本书,我也想像他一样骑摩托车旅行。”
“我还以为你会说《十万个为什么》。”
“我买了明信片回来,里面好像有那个雪山,你要不要?”李遇略带讨好地说,然后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一沓明信片。
黎昕接过翻了翻,挑了一张远眺乞力马扎罗山的,“这个吧。”
李遇挤出一个笑容,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才离开,自己还要去学校看孟省第一次打比赛,虽说只是末位替补。
“我看了你发给我妹的那些信息,”黎昕一本正经地说,“你实在是太……无知了。”
李遇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怎么了?”
“中华上下五千年,讲的不是一万年里发生的事,不要随便做加法。”
“哦。”李遇乖巧地点点头。
“人的血液是碱性的,不会因为吃什么东西而变成酸性。”
“这样啊……”李遇脸上突然现出惊讶的神色,”爸?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