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过的,朕只有你。”
尴尬而别扭的僵直了身体,依旧没有自觉并无视了叶之宸话中意思的叶慕希只想着将叶之宸赶到后宫去解决,至于叶之宸说的除他之外再无他人什么的,叶慕希从没当真过。
“父皇,儿臣想后宫的娘娘们一定对父皇翘首以盼、啊——”话语用一个突兀的惊叫声结尾,叶慕希蓦的睁大了眼瞪着叶之宸,他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一声不吭就、就……
“父、唔……”
才开口叫了一个字就被迫打住,叶慕希死死咬住了唇,禁止自己发出任何类似于呻·吟的响声,只是纵使他已经忍耐了,在叶之宸已经掌握了他身体的敏感点的情况下,他根本连挣扎都来不及就已经浑身无力的瘫软了身体。
用力的握着叶之宸的肩膀,指甲深深的陷入了皮肉之中,叶慕希死死的瞪着叶之宸,咬牙切齿的努力将出口的话保持平稳:“父皇,您不觉得节奏太快了吗?纵使想让我认命也该给我一个适应的时间吧?”
俯首,叶之宸贴着叶慕希的耳朵低语,温热的吐息就这样灌入叶慕希的耳内,染红了那白玉般的耳尖:“放心,朕一定会让阿慕好好适、应的。”言罢,叶之宸空着的那只手便一个巧劲将叶慕希推至浴池边壁之上,粗声喘息,“环住朕的腰,嗯?”
嗯尼玛!!
叶慕希恶狠狠的瞪着叶之宸,四肢无力的在水里扑腾着不死心的想要挣扎,但由于双脚腾空,这般动作不仅仅没有挣脱半分,反而愈发将自己送到了野兽的口中。
“唔……”
叶慕希脸上的神色几乎扭曲,他瞪着笑的一脸惬意的叶之宸磨着牙,终于控制不住满心愤慨俯身在叶之宸的左肩上狠狠咬了上去。
神情愉悦的任由叶慕希在自己肩膀上磨牙,叶之宸自顾自的动作,终于如愿以偿。
“嗯!”
闷哼一声,咬着叶之宸的嘴更加用力了,甚至都尝到了铁腥味也没放开。
“父……皇……”
因为被挑起□□而泛红的身体剧烈摇晃着,叶慕希半阖着眼,视线朦胧,因为生理上的欢愉而流出的泪水蔓延出几丝莫名的悲哀。
——无论心理上多么排斥,生理上却丝毫无法拒绝。
*
九月初的京城已经有了几分冷意,绿叶泛黄,偶尔打着旋儿落地,几分凄凉。只是御花园内并不显萧瑟,一个季节的花落便有另一个季节的花期而至,一团团一簇簇,壮观而热烈,得到了宫内各贵人的喜爱。
自然,贵人们更喜爱的还是御花园和皇上的各种‘偶遇’了,虽然皇上不是那么容易‘偶遇’的,但怎么也十回中有个一两回遇上,总比半年都见不着皇上的面要好得多。只是最近,连这一两回都遇不上了,这让许多贵人郁闷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但就算这样,贵人们还是喜欢逛御花园,因为除了御花园她们已经不知道该去哪里和皇上偶遇了。你说乾坤殿?没听见皇上的乾坤殿向来不准许任何人未经宣召入内吗?最得宠的宁妃不信邪的去送了回汤回头就成宁嫔了呢,她们这种没那么受宠的就别去触霉头了。
所以,尽管秋风已然萧瑟,宫内的贵人们依旧坚持不懈穿着薄薄的夏装在御花园内赏花,各色的宫装衬托出婀娜多姿的身材,珠花玉钗,水粉胭脂,姹紫嫣红的真可谓是人比花娇啊,这就是终于得以出乾坤殿的叶慕希远远看见的场面。
本朝着御花园凉亭而去的脚步顿时停住了,叶慕希嘴角微微抽了抽就转身准备离开了,他一个成年皇子还是不要和年轻妃子去搅合了,滋生事端就麻烦了,虽然说他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够大。
但很显然,麻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掉的,比如某只厚颜无耻无视伦常的帝王,再比如人比花娇笑的温温柔柔我见犹怜的宁嫔娘娘。
“这不是大皇子吗?听闻前些日子大皇子身体抱恙,今日看来该是有些起色了吧?真是老天保佑,让大皇子平平安安的。皇上也一直为大皇子的身体担心吶,自从那次之后……啊呀,瞧我这嘴,净说些不入耳的话,望大皇子莫要见怪。”
她可是听说那日皇上将这个病秧子带回乾坤殿后就一直没放出来,也是从那日起,她就再也没进去过乾坤殿,难道是这个病秧子对皇上说了什么?
直接无视宁嫔话里话外的试探,叶慕希打了个千:“叶慕希见过宁嫔娘娘。”只是一个嫔而已,当不起他行跪礼,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真心不适合行礼,他的腰快断了。
见叶慕希这般敷衍行礼,宁嫔眸光微闪,不过转瞬又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快快,大皇子这是做什么呢?妾哪值当大皇子行此大礼,真是折煞妾了。”说着,粉色的帕子还掩了唇,脸上满满的都是真挚的歉意,看的随后赶来的几人气愤无比。
“你是谁?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还要不要脸了?更别说宁妃娘娘还那么柔弱那么善良,你怎么可以欺负她?看我锦绣今天来替天行道!”当日锦绣因为喝了酒头脑有些不清醒,再加上夜色朦胧又只见了一次,是以今日见了叶慕希也没认出来,只当又是一个歹毒之人。
又是这个锦绣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第99章
叶慕希皱眉,看着一个红色劲装的大眼女子咋咋呼呼的说完就飞身朝着他举拳而来。乐—文叶慕希微微后退,他身后其中一名侍卫便快速上前挡了上去,一脚就踹翻了锦绣——锦绣郡主得宠?别开玩笑了,那铁定是因为你没见过皇上和大皇子相处。
“锦绣——”
一声嘶吼惊天动地,紧跟在锦绣身后的二皇子叶傲天一个飞身就扑到了锦绣身边,不管不顾一把抱住了锦绣,目光急切而担忧,一声声询问那叫一个痛彻心扉感人肺腑啊。
“锦绣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吗?天呐,锦绣你快告诉我啊,是不是伤到哪里了?伤的重吗?你告诉我啊,我都快担心死了!你不知道看见你被人踢飞时我的心都快死掉了,你那么善良那么纯真,一定不舍得我的心死掉的对吗?锦绣——”
“……”叶慕希默默地扭头,看着吴顺无声询问:这位就是他鼎鼎大名据说文武双全倍受叶之宸青睐的二弟?叶之宸就这眼光?突然间有一股为自己抱屈的冲动算是怎么回事?
吴顺吴公公低头表示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小主子您有什么意见的话请直接和皇上面对面交流,奴才相信皇上一定很乐意和小主子您做任何深♂入♂□□流的!
“你们这些混帐东西!竟敢如此对待锦绣郡主?是谁给了你们这个胆量?难道你们就不怕我要了你们的脑袋?!”把锦绣从头到尾打量了几遍确定没受什么伤后,二皇子叶傲天终于有了报仇的功夫。他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刚刚踢飞锦绣的那个侍卫,也不仔细看就噼里啪啦一顿责骂,“御花园重地,身为奴才以下犯上,对锦绣郡主不敬不说还对我们无礼,来人呐,把这个有眼无珠的恶奴拖下去杖责五十!”
周围的侍卫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都没动,二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再加上一个皇上无比纵容的锦绣郡主和宠妃宁嫔娘娘,有任何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可那个二皇子口中的恶奴却是皇上身上的御前侍卫,他们的等级比之不及,哪有资格责杖?更何况御前侍卫所作所为,若说没皇上谕旨作为倚仗,他们是一百个不相信的。所以此刻他们是真的左右为难啊。
但这些叶傲天是看不见的,他看见的是被他搂在怀里还哎呦哎呦喊疼的锦绣,是无视他的命令的一众奴才,是温柔贤惠宁嫔娘娘的委曲求全。这对于过惯了隐形太子生活的二皇子来说简直不能忍,气的脸都发青了,手指指着众奴才,声色尖利。
“你们都没听见吗?本皇子的话你们都敢装聋作哑,简直反了!还是说你们想和那个恶奴一起以下犯上?还不给我动手,难道还等着本皇子将此事禀告给父皇,让父皇严惩你们不成?”
见二皇子越说越来劲,此处也越来越惹人注意,本打算继续当个隐形人的叶慕希不得不出面了,他温温的笑着,和他这个从一开始就直接无视了他的二弟见礼:“二弟,多日不见,可安好?”
说实话,叶傲天还真不是故意无视叶慕希这位大哥的,只是叶慕希已有数年未进皇宫内院,一直闷在皇子府闭门不出。
而当年叶慕希被叶之宸责骂厌弃赶出宫时叶傲天也就十岁出头,感情又不深厚,过了五年哪里还会记得这位大哥长啥模样?是以他对叶慕希的印象也不过是锦绣口中欺负宁嫔娘娘的恶人,此时倒是被叶慕希一番话惊到了。
二弟?能这样喊的自然是大皇子了,可他记得大皇子比自己大两岁不到,今年应该十八了。眼前这人却看上去还不如自己来的大,真的是……“大哥?”
听出了叶傲天话中的不确定,叶慕希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只是心中失笑:这叶傲天和叶之宸不愧是父子,五年便可完全忘了儿子兄长。
不过无论心中如何腹诽,叶慕希面上还是施施然的笑着,温润如玉:“自大哥出宫建府后,你我兄弟二人也有些日子未见了吧?二弟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迎风而立的少年面如冠玉,因着病弱而显出几分苍白,衬着那肤色竟似透明,黑如墨色的双眸盈满了笑意,丝丝晶莹,仿若有流光溢彩闪烁其间,清浅一笑,刹那间美好的似可夺人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