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之更疼的是被迫和身后墙壁做亲密接触的后脑勺,那简直叫一个清脆作响啊,砰的一声,叶慕希还来不及感叹一声狗血就悲催的晕了过去。
该死的,他果然就该宅在家中一万年啊一万年!!!
撞到叶慕希的人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不过现在也没时间让他震惊了,眼看着叶慕希两眼一闭身体发软,男人反射性的就伸手将人一把抱住,揽入怀中。
好瘦。
这是男人心底闪现的第一个词,怀中的青年看着也有十五六岁了,可抱在怀里却轻飘飘的跟个稚龄孩子似得。手掌微微下移,贴合在少年腰间时发现比起寻常男子,少年的腰纤细极了,约莫不似女子腰那般柔软无骨,但却另有一番滋味。
“爷,您没事吧?”
焦急的奴才终于挤出了人群跑了过来,仔仔细细的把自个儿主子检查了一遍发现没受伤后才终于松了口气。这时的他才注意到自家主子还抱着一个人,因为是晚上,灯火摇曳明明灭灭的他也看不太清楚对方的模样,不过估摸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奴才震惊了,两眼一下子睁的老大,心底更是惊疑不定:难道因为女人无法满足您的欲·望您就将手伸向男子了吗?主子爷——
“爷、爷,这位是……?”由于情绪起伏过大,奴才说这话的时候话都有些哆嗦了,也幸好男人此刻心神都在怀中之人身上,所以并未听出自家忠心的奴才话中的深意。
“刚刚被我撞倒的人。”男人语气淡淡的开口,蓦的弯腰把青年打横抱起,转身就走入了靠近的一家酒楼,“去找个大夫过来。”
虽然还在震惊主子抱了一个男人这种事情,但奴才还是反应很快的领命:“嗻,奴才这就去。”于是刚挤出人群的奴才又急匆匆的转身冲入了人群开始艰难的寻医旅途。至于男人的安全问题?奴才表示刚刚主子进的酒楼是主子家弟弟的地盘,安全的很。
也如奴才所料,刚进酒楼,男人就得到了最上等的待遇。把怀中之人放在软塌上后,男人才有时间细细打量起被自己牵累的无辜。
如第一印象一般,少年年岁不大,最多十六出头的模样,在闪烁的灯光下,少年苍白的脸竟似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使得那本就隽秀的脸真真算得上肤白如脂。
紧紧抿着的唇有些发白,但唇瓣很饱满线条也优美,因为刚刚的意外而被磕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此刻正冒出了丝丝鲜红,点染的那唇竟显出几分妖娆之意。
目光顿时暗沉下去,男人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感到意外,适才回忆起唇齿相触时的那份柔软,除去了疼痛之外,那短暂的触感竟让他记忆深刻,并不如往常那般让人想想就觉得反感。
喉间发紧,男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青年的唇,尽管青年此刻抿的死紧,可仍旧掩盖不了那唇形的优美。仿若被摄魂了一般,男人的目光愈发的暗了,身体不受控制的俯下,缓缓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最后,唇齿相依,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散开,竟比登上至顶之位都要来的让他喜欢,甚至是痴迷。
重新直起身的男人垂眸遮掩住眼底的震惊,随后落在昏迷的人身上的目光深的不可见底,带着一种实质性的压抑,使得周围空气都似被压缩了起来,沉甸甸的令人窒息。
男人伸出了手,指尖落在了青年的脸颊,缓缓触碰,沿着唇线轻轻磨蹭着,直至最终落在青年修长的脖颈之上,五指微缩,那脆弱而苍白的脖颈就被掐出了浅浅的红色印痕,只要再用力一点,男人毫不怀疑那脖颈会被自己掐断。
“唔……”
致命之处被紧紧掐着,昏迷之中的少年难受的低吟着,眉头紧皱,本来苍白的脸颊浮现了丝丝病态的绯色,艳若桃李。蓦的,紧闭的双眼刹那睁开,短暂的迷茫后很快发现了男人的存在以及男人那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
“放、放开!”
被掐的咽喉发紧,短短两个字都被迫断了开来,叶慕希甚至来不及思索眼前这陌生男人是谁,自己心中那股席卷而来的恐惧又是因何而来,他只知道今天对他而言肯定是不宜出门的坏日子,还是那种有血光之灾的坏法。
真美。
并没如言放手,对叶慕希的挣扎更是直接无视,男人伸出了另一只手抚上了叶慕希的眼角,黑亮的眸子因为疼痛和窒息而朦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几许迷离的色彩更添韵味,就如同春雨淅淅沥沥的落在娇嫩的花骨朵上,雨后初晴,尤带着水珠的花骨朵刹那绽放,那个瞬间美好到令人惊艳。
掐在脖颈上的手不由得松了松,但没有放开。男人挥手让已经带了大夫过来却因为房中诡异气氛而不知该进该退的奴才退下后才开口,低沉的声线略带着压抑的沙哑:“你是谁?”
努力睁大了眼瞪着眼前的男人,叶慕希紧抿着唇没有开口:这男人肯定脑子有病吧?把他撞到昏迷不说,竟还趁着他昏迷其间想掐死他,杀人灭口也不带这样的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