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尖上的茶水悉数被唐御天卷进唇舌中,这男人光是舔.弄,都带着极强的侵占欲,缱绻又危险。
秦意仿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微微发着抖,从指尖,一路颤进心房里。他像被火烧到似的,立马将手指缩了回去。
索性唐御天也并不在意,该舔的都舔光了,不该舔的——
他差点就要顺着着那蠢货的指腹一直往下舔。
唐御天松开那只禁锢着秦意手腕的手,改为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扣着秦意的后脑勺,以这种亲昵到令人心惊的姿势问:“普洱?”
唐御天似乎总是不好好把衬衫领口扣上,每次都要留三粒,所以他的领口一直敞开至锁骨下方。
领带就更别提了,松松垮垮地不成样子。
确实是普洱,上次德叔端过来的那壶,他没来得及喝,但一直惦记在心里。
不过唐御天竟然能分清这茶的品种,倒是让秦意有些惊讶,尤其他还用了这种高深莫测、仿若精通茶道的感觉,尾音深沉又绵延。
“唐先生,你也喜欢喝?”
唐御天不咸不淡地说:“不喜欢,苦死了。”
秦意哑口无言。
那你竟然还能分辨得出来品种?
似乎是知道秦意在想些什么,唐御天顺势揉了两下他的后脑勺,道:“家里就这一种茶。”
说完后,他晦暗地沉默了两秒,继续道:“以前,她很喜欢喝。”
“你……母亲?”秦意轻声问。
唐御天没有把这个话题当做什么深埋在心的秘密,他坦诚道:“她是一个温柔淡雅的女人……每天在花园里修花剪草,喜欢画水墨,竹枝……我很想知道,如果她还活着,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会如何教导他。
骂骂他也行。
秦意对上他那双明明深不见底却仿佛闪着光的眼睛,满腔的话不知该先说哪一句好。
最终,他轻声而坚定地说:“如果她还活着,她会为你感到骄傲。”
因为即使你用那么多层凶残冷漠的外衣罩着自己,你还是没有迷失在豪门世家的物欲横流中。
他说完,唐御天盯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像是要将他一口吃掉似的。
秦意不禁开始琢磨……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话是说得没错,就是因为说得太好了,才让唐御天很想吻上去。想恶狠狠地咬他,也想温柔地舔.弄,把他的味道悉数卷过来,也让他尝尝他的。
“起来,”最终唐御天还是别过眼,换了话题,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就真的忍不住,“该跑步了。”
秦意看看窗外的倾盆大雨。
“你还记得那个跑步机吗?”唐御天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今天,它终于修好了。”
“……”
秦意想起来今天上网时看到的一句话,我走过最长的路,是你的套路。
他最近终于在和时代接轨这方面做了些努力,他艰难地下了个企鹅游戏,然后琢磨半天,点进一个叫企鹅秀的房间里,一排小人在屏幕上站着。
……虽然不知道这个游戏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但他还是坚持在那个莫名其妙的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