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面面相觑,都暗自觉得此举好生突然。
皇上也是暗自狐疑不已,挥手让内阁大臣到御书房商议北方修路的事宜,随后走出金銮殿。
好些大臣连忙围住商皓,紧张问东问西。
商皓微笑拱手,但笑不答,只说:“多谢诸位的厚爱,来日有缘再聚了。再会!再会!”
宋跃气愤瞪他,转而冷笑,拂袖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商皓脚步匆匆去了内阁,将自己的东西迅速带上,然后转身奔出皇宫。
皇宫的大门口处,早已停放一辆轻快的马车。
他直奔出城,疾驰往北方走。
半个时辰后,商源策马带人追上了马车。
“大哥!”
商皓喜不胜收,连忙掀开车帘。
只见商源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裹着绛紫色披风,冷清俊逸,对他微微一笑。
……
御书房里,皇上屏退了其他大臣,蹙眉看向宋跃。
“跃儿,你非要挑此时与父皇单独详谈,究竟所为何事?”
宋跃快步凑上前,俯身道:“父皇,儿臣要揭发平侯府的一个大阴谋!”
皇上惊讶瞪眼,脸色微白。
“大阴谋?怎么回事?给朕说清道明。”
宋跃添油加醋讲解一番,补充道:“儿臣还暗自发觉,商皓和商源似乎还暗藏其他势力。他们装疯卖傻,欺君罔上,分明是意图不轨!”
皇上铁青之脸,咬牙问:“当真?”
“自然是当真!”宋跃连忙道:“商皓怕儿臣揭穿他们的诡计,立刻跟父皇辞官,明显是心存害怕,欲盖弥彰!”
皇上沉下脸,眯住眼睛。
“他既已辞官,朕表面上反而不能将他如何。”
宋跃很是不解,道:“父皇,你大可下旨,先将他们兄弟抓起来。那商源是真傻还是假痴呆,肯定一下子就能瞧出来!平侯府上下欺君罔上,该治他们一个个死罪!”
“蠢货!”皇上生气呵斥:“你懂什么!商皓为人谨慎,心思深沉,他怎么可能留下小辫子被人抓!”
宋跃被骂了,不敢反驳,默默低下头去。
皇上压低嗓音,气都脸色青肿。
“商家并没任何谋反之举,单凭你一面之词,你如何拿他们定罪?如何让众臣信服?当年的流言蜚语已经够让朕心烦,蛊惑民心,影响皇室稳定的事岂可一再出现!”
宋跃缩了缩脑袋,低声:“父皇,不如让儿臣……悄悄将他们解决了。”
反正商皓已辞官,连爵位也都不要了,至多只是一个有背景的百姓。
不能闹开,那就悄悄将他们办了,反而更轻松些。
皇上脸色稍缓,沉声:“他们既暗藏歹心,自然是留不得了。一旦人心不稳,百姓离心,那后果不堪设想。为了维持朝廷内外的稳定和繁荣,只能速速除之而后快。”
语罢,他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跃儿,此事便交给你去办吧。”
宋跃笑了,俯身拱手。
“儿臣领旨!”
皇上眯住眼睛,嗓音缓缓淡沉。
“别弄出太大的动静,秘密解决掉他们兄弟二人。朕随后再下旨将平侯府其他人流放他处,找机会清理掉,免得春风吹又生。”
宋跃眸光微闪,连忙应是。